梦

从梦中急醒，心砰砰跳。

胸口闷闷的。

睁眼发现是梦，第一个反应：幸好是梦！

梦见自己怀孕去生产，同在一个病房的还有另一个孕妇。

病房好像学校宿舍。

可是我却提前生了死婴。

我并没有太多伤感，只是很遗憾。

有人走到门口问我，把婴儿放路口是否可以。

他脚边放着那小小的婴孩。

我很强烈地想看看他。

我喊着，“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一边冲出去。

婴儿僵硬地站着，我心疼地端详着他，这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眼睛很大，嘴巴很小，五官端正，脸庞很饱满。

我心中充满不舍，巨大的失落。

忽然婴儿眼里流出泪来，我跟他说，“妈妈希望你再来，在不久的将来，你再来好吗？”

一旁的婆婆阻止我，说，“别这么说，他来了你不能一直扶着他。”

她口中念念有词，伸出一掌点向婴儿脑门，婴儿随即消失，留了一件白色小纱衣，纱衣在地上随风翕动，很快也消失了。

我心有不甘，问婆婆，“为什么离正常生产只有三天，孩子还不能活下来？”

**

去买白菜。

摊主是一对老夫妇。

三颗白菜，付钱时说是七十块钱。

我说好贵啊，我不买了！

又想起是之前买过了白菜，没有付账，欠他们的，我只是来还钱的。

于是我把七十块钱还了。

我想起有东西上次落在他们这里，好像又没有，其实无关紧要。

似乎我只是心里不平衡，想给他们弄点麻烦。

他们要回家找。

我说不必了，也许不在这里。

因为七十元，我心有芥蒂，老大不爽。

于是双方都疏离客气又有些赌气，他执意去了。

我在门口等着，旁边还有一人跟我并排坐着。

有个老太太走过来，边走边笑着说，“你受过教育，读过书，言行举止看起来很自在。我很喜欢你！”

她邀请我与她共事。

我走近她并婉言谢绝，说我曾做过十几年的服装厂，想重操旧业。

说话间，瞥见我的包放在之前的位置，想拿过来，又觉得没有必要。

后来再抬眼去看，包已无影无踪！

心中大骇！

那里面有所有的证件，首先我想到房产证。

仿佛我的身家性命都在那包里，此刻却无影无踪了！

我追出去，在人群里跌跌撞撞，歇斯底里地大喊“谁拿了我的包？谁拿了我的包！”

……

没人回应，也似乎没人看见我。

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冷清下来，只有我一个人颓废地走着，心中纷乱如麻。

我悲哀地想着，“我什么都没有了，该怎么办呢？”

迎面走来老公姐姐的女儿，她看见我脸上现出欣喜，随即淡漠下来，匆匆而过。

我扭头去看她背影，喊了一声，“静静！”

她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走了。

我站在原地，仿佛失去所有，内心崩塌。

狂乱地想，“什么都没有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跪着往前爬，脑袋里轰轰的。忽然想，要不要给红姐打个电话？包里还有她的卡，要怎样把这些丢掉的卡一个一个办回来？在焦虑中，我开始接受完全失去的事实，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