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岗风

十月未央,三千繁华遭遇西风烈

一夜长呼短嚣,冬的刑具先声夺人


一面旗,在杆头漂洗心灵

绳子就着旗杆鞭笞自身


风从岗的高处来

风从失去温情的鹤鸣湖水面来

风从西伯利亚寒流来

有时刮一种,有时两种

有时候三种绞在一起


来路不明,

随时验收我的领口,袖筒

清点我脑后的毛孔


摩天风轮逐渐苏醒

巨无霸长臂狂躁多动

妄想从扯碎的风中搅出电能


风流的杨树褪落下半身的黄鳞

末路的茅草早早白了头

那些矮榆痞子们势利

焗了红黄相间的发稍


失却信仰的个体

躬身化为风的指向

纤弱的蒿草

洗却一生的姿色

风干成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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