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便便的趣味故事
文:我是素颜
很喜欢张晓风的文字风格,自然不失风雅,随性又不失理性,这种调调是像我这种极下里巴人文风的习文者所缺乏的。刚刚看完她的《我自我的田渠归来》,每篇文字短不过几百字,却都不乏人生思考在其中,嚼过之后口有余香,回味无穷。犹喜欢书中的插图,素淡清雅,一猫一墙一树一瓶一花,清新隽永,养心养眼,截屏留存。
也截屏留存了这样一段文字:
“自从用药以后,”你暗暗对我说,“出血止住,大便就比较漂亮了。”
对一生追求文学之美的我来说,你的话令我张口错愕,不知如何回答。在这个世界上,像“漂亮”这样的形容词和“大便”这样的主词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上头的啊!
然而我知道,你说这话是诚心诚意的,其间自有某种美学。
文字如上。看完这段话,思绪翻滚万千。前一阵子好些文人墨客就贾平凹女儿贾浅浅的屎尿诗,发动了一场声势皓大的围攻堵截的口伐战,一时间贾诗人变成了贾屎人,屎尿缠身,臭不可闻。众人把诗人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想伸棒子给她当头一棒,欲除之而后快。
专门找她的屎尿诗一看,乐了,这是关于一双粉嘟嘟的双胞胎小小女孩的故事,一个在人家办公室外撒一泡尿。保姆惊呼:我的娘,你怎么在人家办公室外撒尿。另一个听了,故意挑衅,也撒一泡尿:过个娘也撒尿了。一下子多了两个娘的保姆气极,向两个小娘的亲娘告状,亲娘乐了,写一首诗讲述这个故事。
另一首诗中,是诗人的小小女孩在床上拉了一泡屎,用手握了跑到客厅炫耀战绩。哭笑不得的诗人又写一首诗自嘲。
就这么着,一个大学教授,一个诗人,又因是名作家的闺女这个身份,饱受垢病,评论者们口伐笔诛,言下之意,不过一个作家二代,借助父亲声望博得一个诗人之名,图有其名罢了,这些屎尿诗就是证明。
粗粗翻看了她的几首诗,一棍子打死的评价太过极端,诗人诗作其实极佳,深度厚度超过同龄普通女人数倍。几首屎尿诗可爱多童趣,实实有趣的紧,由此知道了两个叫晴晴朗朗的小女孩,特有兴趣,欲一睹这俩童言无忌的小家伙庐山真面目。
可惜了得,大多人被一屎障目,舆论跟风,一窝蜂倒向一边,根本不知其人不读其诗,别人怎么议,后面怎么附和,屎尿怎可入诗?居然还堂而皇之选入诗集中?一大盆子臭哄哄舆论的屎尿倾盆而下,诗人一举升级为“屎尿诗人”,人人可口伐笔诛,以泄公愤。两个粉妆玉砌,调皮无状的可亲可爱孩童只能站在一旁,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头上淋着屎尿,无端受辱。
今日张晓风文中也写到屎尿之事,文中人言:服了药,止了血,大便变漂亮了。闻之动容,如果造句,语文老师岂不气到吐血?你不写花是如何漂亮,景是如何漂亮,去写大便漂亮,一定是脑袋被驴踢过,荒唐之极。
其实何止,大便何止漂亮,还有草木香、水果香气。
一度喜食兔子餐,用各色水果菜蔬摆花盘做早餐,少主食更少荤食,坐在便池上,方便之后,想必你我皆有一样的习惯,按下出水键之前要低头看一眼战绩,只见便便色泽鲜亮,居然有水果菜蔬的清香,还由此与友人探讨。
久宿不便,喜食主食肉食者的便便就不一样了,远远便能闻到恶臭,实不可闻,掩鼻侧目,急欲逃之夭夭。初生小儿的食材单一,便便色泽金黄,闻之也无臭味,逐渐长大吃各色杂食,自然便多了臭气。
再说说动物的便便,吃夹杂肉食烹调的猫粮的猫,粪便和成年人的便便一般臭不可闻,远远便可闻见,得赶紧收拾。吃玉米面白菜叶的狗,拉出来的便便呈玉米黄,散发着玉米面的香气,一点也不臭。杂粮杂食肉食也过肚的狗狗,粪便呈黑色,又消化的不如人彻底,便便里不免有原食的味道,臭气要比人便的味道少许多。
不管是人的便便,还是牛羊狗猫的便便,都是田间地头庄稼的有机肥,无污染无填加,天然合成。庄稼一枝花,全靠它当家。
粮食变便便,便便又变粮食,循环往返,虽不能列等示:便便=粮食。也不必大动干戈,把便便归为人人可诛,臭不可闻的异物。人人上下其口,有进处也有出处,吃得欢适拉得痛快,何尝不是一件畅快事。人又做不得貔貅,光吃不拉,真要如此,死期也就不远了。
便便之事,暂且议到此处。说曹操曹操就到,内急,得厕所转转去。有道是“久闻其香而不知香,久闻奇臭而不知臭”,日日与狗狗猫猫羊羊鸡鸡的便便打交道,再不知臭,反倒预见了菜园,满院子的菜菜,满院子的花花,香气扑鼻呢。
便便,好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