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沟旧事》第十五章 买来苹果送阿明,琣珠一旁把歌听

大铮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虽然,在他的人生经历中丢了很多东西。每个人似乎都会丢失一些东西,可能真的,伤心是难免的。有些人会很决绝地对待他所失去的东西,而有些人则是一步三回头,或者偷偷往后瞅。

大铮是第二种人。

一天,阿明在弹琴,在他的咸菜坛子上忧郁极了。

似乎他的眼泪花开在了他的眼睛上,晶莹剔透,似落非落的样子如同卡在那一样。


不得不说,阿明的眼睫毛是十分长的,大概有五毫米长,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睫毛是真的!而不是在理发店嫁接的,这多么令人羡慕啊!大自然真是神奇,鬼斧神工地创造了阿明这么好看的眼睫毛。

大铮呢,他在盯了一会儿阿明的睫毛后,就开始盯他手里的吉他了。没盯三分钟,琣珠就来到了阿明的身边。距离太远,大铮听不到琣珠在说着些什么话,他只能远远看见她的笑脸。

“你会不会教大铮吉他?”琣珠问着阿明。


阿明笑得四仰八叉,琣珠看到他这么开心,也笑得四仰八叉。大铮见到这一幕,心里翻起了波澜。感觉小心脏被人狂啃乱咬,真是折磨死人了。

啊,不应该再犹豫了!应该采取行动。大铮去了一趟大望城。天啊,是坐出租车去的,共花费十五元钱。


出租车很好,路也很好。大铮很顺利买到了他需要的苹果。共五个苹果,大铮打算自己留三个,接着,打算给琣珠一个,打算给阿明一个。当然了,有求于人,应该有诚意。大铮打算给阿明一个大苹果,最大的一个。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不不不!大铮来的时候花了十五块钱,苹果六毛二分钱,如果回去还做出租车,这样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这就像一个人辛辛苦苦追求一个女孩子,甚至说命都不要了,而最后女孩子连个亲亲都没有给他。


当然,一些得分很高的电影也说过,所谓爱情是不能计较得失的。另外,也完全可以说,那个说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就只是说说而已。

但是呢,话说回来,这是买苹果。

如果五个苹果花了六毛二,那坐车花三十块钱是不是很不值得呢?这个道理又是可以理解的了,因为买苹果它是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事情没有两个人的事情复杂,当然,也许事实并非如此呢。大铮一面思索他行为的正确与否,一面提着他购买的五个苹果往月亮沟所在的宿舍走去。在路上,他看到有个人钓鱼,钓到一只大螃蟹,螃蟹的夹子上夹条鱼,鱼嘴里又衔着小虾米,而小虾米嘴里又有些泥巴,泥巴里有些纤维。大铮的眼睛没有那么厉害,不然,他还会看见泥土里的细菌颗粒。


大铮忙拍手叫好,不料,一只苹果从口袋中滑落,掉进了河里。

“师傅!能用你的鱼竿将我掉进河里的苹果钩上来吗?”大铮说道。

钓鱼的师傅没有说话,只是摇摇他的手臂拒绝着他。

“钩上来的话,你一半,我一半,不行吗?”大铮喊道。

钓鱼的师傅正在取下鱼钩上的螃蟹、螃蟹上的鱼、鱼嘴里的小虾米、小虾米嘴里的泥巴,由于他是个爱护动物的人,所以,最后只留下了泥巴。他这么一来,有没有理大铮。


“喂!要不然,捞上来之后,你先咬,我后咬。”大铮指着飘在水面上的苹果喊着。

就此,我们可以推断出,那只苹果定是熟透了的苹果,而且水分上有所折损。就此,可以判断,那只苹果吃上去不是咔嘣脆,而是比较柔软的苹果。钓鱼的师傅又没有回答。大铮还打算叫嚣,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想回去了,天气也不是十分好,一个苹果权当喂鱼了。

可是,在大铮前进的路上,大铮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钓鱼的师傅正在打捞苹果。

“啊!人性本恶啊!”大铮愤怒地将口袋里的一个苹果拿出来摔在地上大骂道!

那只苹果落地后,就像玻璃杯子一样粉碎,路上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大堆的蚂蚁。蚂蚁吃着大铮的苹果,心情很好,于是它们合力把大铮送回了家?不,这是不可能的。

大铮还是自己走了回去。回去的路上,他不断地自言自语:“人性本恶,人性本恶……”在路边居住的一个当地人,见到大铮喃喃自语,而且还时不时锤胸跺脚。


当地人没有见过大铮,还以为这是哪个得道的大圣人,或者是个新型的神明创始人。

当地人拦住了他,并且见到他手上有三个苹果。


当地人觉得那些不同凡响的人,通常都是在年轻的时候格外落魄的人,是些让人讨厌的人,孤独的野狗,是些在成功后有一番哲理吓人的人。

当然,这只是当地人的一厢情愿的认为,肯定没有科学依据。甚至,完全可以认为这是她胡诌八扯的东西。当地人从家里拿出了苹果,足足有七个。

她想要那个行走的大侠凑够十个苹果,兴许可以完成一个愿望。

“你为什么给我七个苹果?”大铮在当地人送来苹果之后,疑惑地问。

当地人说:“我看你走路时喃喃自语,请问你念的是什么经书,它能够医治百病、长生不死、让我的钱袋满满吗?”

大铮答:“哦,恐怕让你失望了,它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喔哟,厉害了,我刚才特意说些疯话来测验他,看来他并不是一个装模做样、坑吃骗喝的江湖骗子,他一定是个厉害的人。”当地人内心深处自我独白着。

“我并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其实……”大铮说。

“我的天!你竟然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你能跟我握握手吗?我什么都不问你索要,因为和你相见就已经是很大的福分了。”当地人说道。

“握手!这个当然是可以的,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还有,谢谢你的苹果。”大铮感恩戴德的说。

他们握着手,当地人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心情格外开心。


大铮走了,挥手道别了。在路上,大铮想着,自己留下六个苹果,两个大的给阿明,两个大的给琣珠。那六个苹果也只是在每天晚上,偷偷扔进琣珠的窗户里。


很快,大铮来到了月亮沟工地。而琣珠和阿明还是在弹吉他,他们似乎在回忆往事,回忆起了来时的路。并且唱了《两只老虎》、《两只鸭子》、《美是一种直接感触的东西,而不是通过定义去判断的东西》、《帅也是种罪过》。歌声婉转秀丽、飘飘然。

大铮醉了,不是因为喝酒,而是因为歌声。

那歌声把他酥化了,似乎通过歌声,大铮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人抓住了,就像是一种闪电击中要害般,大铮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伤心。

“妙哉!妙哉!”大铮啪啪地拍打自己的手掌,一个不留神拍坏了七个苹果。

这可真可谓是:“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即使搁你手里,也不会属于你。”大铮扬了扬头颅,悲伤的在脑海里的沙滩旁边用一只木棍(注:木棍的长度大约是一米。),他用木棍在脑海里的沙滩旁边写下:“一切都是命运,苹果来了又离开的事实说明了命运种东西存在。虽然有些人很神气地鄙视那些失败的人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为命运,但,命运的确是在形容一种东西。否则,为什么人会死呢?既然人会死,那么他们生,又有什么意思,都在胡搅蛮缠,相互欺骗。不,也许,我是错的。但,命运存在的事情并不错,至少不完全错,前人发现了命运。”大铮用着草书和楷体中和的书法,也就是行书写了上段话。


也许,大铮只是打算成为一个作家,为人类贡献一份应有的力量。但是,很有可能,他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当务之急是从失去的苹果当中走出来,不然烂掉的苹果汁液抹在裤子上是不好洗的,毕竟她琣珠还不是大铮的女朋友,又怎会为他承担洗衣服的义务和责任呢?

可是,大铮是个对过去依依不舍的人,即便是要离开,他也要不停地回头观望。这样犹犹豫豫的人注定成不了什么大的事业,这就是一些人的看法,他们喜欢成就大事业,哪怕孤独,也要说自己孤独是种厉害。

大铮还是要去求阿明,现在,他的口袋里只有三个苹果了。一个大的会给阿明,另一个大的给琣珠,最小的留给自己。

“给!”大铮嘻笑着说。

“呀!这是什么?苹果吗?”琣珠就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感慨万千。她拿过后咬了一口说:“哇,原来苹果是这个味道啊,原来苹果不是橘子味的,可是我喜欢吃橘子味的苹果。”大铮立刻转过身体,拿出了一张纸条记录下了琣珠的口味,并且为了避免被发现。


大铮将纸条塞进了自己的耳朵眼了,他把纸卷成小条,喝了一声:“变!”就这样,纸条塞进了耳朵眼,其实他是利用和孙悟空相似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关心琣珠的一切这件事情。

“哇,这个最大的苹果,你给了我,真是我的好兄弟。”阿明边吃边说。

“那可是,兄弟之间就是应该互帮互助的。看,我给你苹果,你教我吉他。多好啊,咱们兄……”大铮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打断了。


只见阿明高高抛起咬了好几口的苹果,随后,在苹果落地之前用吉他的背面把苹果像网球那样一打。哇!漂亮!“接啊!”阿明喊。

大铮飞快地往苹果去的地方准备用嘴巴接,可是由于苹果飞的太高,大铮只好伸手去接。这么一接,了不得。只听一声呲啦,苹果就卡进了大铮的手,远看大铮就像带了一只拳击手套。由此可见,大铮的确把最大的苹果给了阿明,然而阿明为什么还是不同意教他学吉他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难道你这个所谓的漂亮的人看不到我的诚心,看不到我的真心吗?”大铮疑惑地说。

“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会看到你的真心呢?而且,就算我有透视眼,我也只会看那些穿衣服很多的女孩子,我会看你的真心吗?真心又不能当饭吃。”阿明有理有节地说。

“阿明,今天中午,吃猪心、鸭心、牛心、鹅心、鸡心大杂烩,事实上,真心是可以当饭吃的,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教大铮学吉他,但是我听到你说的不对的地方,我一定要纠正你,我是一个努力追求真实的人,对,我是一个努力靠近智慧的人。”琣珠插嘴道。

“好吧,真心可以当饭吃。可是,我就是不想教你。大铮,要记住,没有人喜欢把他的东西教给别人,因为如果大家都会了的话,还怎样证明他比别人厉害呢?所以,你以为我是狠心吗?不,你没有学过,你学了才知道这种艺术不适合你。”阿明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我还没学呢?”大铮眼泪汪汪地说。

“可是,我不教啊!”阿明漫不经心地说。

“好吧,不教就算了。我去吃饭了,你爱怎样怎样吧。拜拜!”大铮落寞地走了。

“为什么?”琣珠问。

“因为,吉他是种高雅的艺术,我怕他没有那个悟性。而且,我没有时间。”阿明一语道破他内心所有的不快。

琣珠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人家不愿意教,也就只能算了。之后,他们一起吃了真心做的杂烩,吃得格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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