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老人与小孩

【原创】2018 · 04 · 26

  夏日    夏日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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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妻，急电：速回！老母亲不见了。

母亲，八十岁了，生育六个子女。

师范毕业，曾是六十年代国棉厂的图纸设计师。教过书，吃过苦。岁月的沧桑早已使她白了头发，驼了背……

近几年，又患上了老年人不可避免的常见病：高血压，高血糖；腰酸，腿疼…… 尤其是那种老年痴呆症。

她的痴呆是一种间歇性的突发。有时候让人感觉是一种故意的行为。

正常时候，天文地理，国家大事，四书五经，佛家百说，她给你讲的条条是道，句句在理。偶而冒出一、二句至理名言，总能引人忍俊不禁，赞她是个才女！

02

接妻电话后，急忙回家，不见娘，也没见妻。

六岁的小女儿告诉我：妈妈和大姑姑去找奶奶了。

小女儿，乖巧聪慧。

唐诗古词，琅琅上口；绘画素描，维妙维肖；问安答谢，彬彬有礼……

虽然只有六岁，已是两个孙子的姑姑，俨然以长辈自居。

大孙子和她同岁。市幼儿园同班同学。两小人儿天天手拉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形影不离。

呵呵！还有一个小不点：小孙子。一岁半，呀呀学语，螨珊踽行，是两个大家伙的跟屁虫。

三小人儿一起玩耍，热闹十分。

友好的时候，分享食物、玩具，共同嬉戏；发脾气的时候，哭爹骂娘，挣东抢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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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几经多时，妻寻母归来。

问至原由，妻拉我入内室，悄声道来，听后真让人啼笑皆非，莫名愁怅。

原来，前两天父亲串亲戚去了，妹接母亲过去，小住一段时间。可没到三天，她便嚷嚷着要回。姊妹们都知道娘的脾气：说风就是雨，稍不随意，她会闹人的。

无奈，傍晚时分，妹便送她回来。

家中，放学的小女儿和两个小人儿正在嬉戏玩耍，没向母亲问好。

母亲满脸的不高兴。见此情景，妹和妻便唤三个小人的名字：“叫奶奶，喊姥姥……” 可是，玩的正在兴致上的三个小人儿，你追我躲，疯在一起，不知抢什么东西一个个地蹿进房间，关上门，只怕大人们发现了他们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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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妻，是一个孝顺、贤惠的媳妇。

自打二老住进家来，天天顺着老人的口味，调理饭菜，改善饮食习惯；冬天里房间的温度调好后，方让老人入睡；晚上给二老用艾水泡脚，修剪指甲……  弄的做儿子的自渐形秽，感动十分。

当然，帮父亲洗澡，那是儿子干的活。

二老都喜欢她，把她当亲闺女看待。

老人牙齿不好，喜欢吃一些软东西：像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之类的。

妻便吩咐妹，照看一下家去超市买些食材，亦让她留下，晚上陪母亲吃过饭再回家。

05

回到家后的母亲，见三个人儿没招呼自己，闷闷不乐，一会儿就不见了。

原以为她上厕所的妹，寻觅不见，慌了神，便打电话给妻。

妻急忙打电话。

“老娘和三个小家伙生气哩！”妻说：“她回来，三个小家伙没叫奶奶，自己心想大家都不亲她了。一声不吭就蹓出家，坐在小区的大门口哭闹着要找老爷子评理哩！＂

06

老太太的哭闹声，惊动了小区众人的围观。

大家知道原因后，都会心的大笑起来！

07

晚饭的餐桌上，三个小人儿围坐在母亲的身旁，左一个叫奶奶，右二个喊姥姥……

母亲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大把糖来，举在手中，惹得三个宝贝奶奶、姥姥叫得更甜更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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