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29

注意到柳树的时候,绿芽已经算得上茂密了,托暖冬的福,商场里的姑娘不约而同穿起了短裙,才算意识到夏天的来临。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七想八,朋友圈划到四年前的一位笔友,文笔如旧,哪怕换了无数个网名,文字带来的温暖始终没有变化。

说来奇怪,同样是交友,只四年的时间,方向却大相径庭。

去年初秋的时候,新办公楼的年轻人突然变多,有条老黄狗趴在小花园里尝到了甜头,除却其他人给它的餐食,那段时间我总能逼自己早起十分钟煮鸡蛋,我和老黄各一个,它从不碰人,也不让人碰,一个月的水煮蛋没有换来一丝亲近,但我确实从它眼里看到了对我独特的善意,哪怕只是自我安慰。

去年霜降来得早,国庆假期单位放假,等回来时,老黄就很少出现了,直到冬天,直到再不见。然后,我又重新回到了赖床不吃早饭的日子。

去年济南曾达零下十八度,五十年不遇的极寒,我裹着羽绒服走过小花园时,总是害怕孤零零的老黄撑不住。它不会亲近,不会讨好,只凭着自己流浪狗的生存本能,孤零零撑下去。

直到前几天阳光重新开始温暖,才看到老黄去了楼下的新花园,趴在另一只小白狗的身上,摇着尾巴。我当时忙开庭,只觉得还活着,已是莫大惊喜,更别说它有朋友,甚至归宿。

所以,其实很多我以为孤注一掷的无法挽回的事情,没这么差。

抛开这一切,我仍然不擅长社交,后来,甚至想着搬离阿姨的温床开始独居,遇到一根导火索,房子尚未来得及装修,下午想着去看房子,哪怕是短租。我总是这样,时而足够理智,时而还是冲动得像个孩子,让人难以捉摸,甚至是自己。

开始决心放弃无效社交,短暂满足和快感,更像是精神鸦片,把信心和活力抽个精光。

今日有沙尘暴,窗外空气昏黄,流动的空气驱走了阴霾,反倒可见度极高,一眼看到经十路,几只鸟绕着对面的楼顶飞旋,楼下车水马龙,十分舒服。

于是,显而易见,我,又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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