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梦都说给你听

“澈丹，你做梦是彩色的还是黑白的？”

“黑白的吧，白日梦嘛，白底黑梦，像素描一样。”

“没出息，编还不编个彩色的？”

“彩色的太逼真了，太逼真就不是梦了，我就想想，不能当真。”

                                              ——李诞《笑场》

把梦都说给你听：

¹ 

洗衣机在阳台里，洗衣机洗衣服，洗衣机倒计时，洗衣机很健康。衣服漂在上面，看起来满满当当的，衣服扭打在一起，打了结，浮在水上面。衣服够少，水够多，不用担心脏东西留下。放下心来，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忽然想当一条咸鱼，心不会打结，就此堕落，堕落到飞起来。洗衣机可以洗干净衣服阳光可以晒干衣服就是满愿。

²

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多久？接近一年。

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剪了短发。在远处叫我胖虎，然后奔向我，抱住我。说“你很像我认识的胖虎哎！”

抓到你了。

还不是被你抓到了。

我们似乎是在蓝色的空气中相遇的，可是蓝色代表悲伤啊。蓝色或许也可以代表喜庆吧，不管了。

³

一个非常热闹的屋子，忘记了什么颜色，或许也没有颜色。一个我觉得很好的人和一个我觉得很坏的人在一起了。就像是你在肚子里偷偷划亮的一根火柴，熄灭了。很好的人我认识不久，大概五个月，第一印象是有趣。很坏的人我认识不久，大概五个月，第一印象是虚伪。屋子里，大家打打闹闹，我站在原地。崩塌感，夜里开车看海然后桥塌了。梦也是煎熬。

我们认识不久，幸亏醒了。

梦不好说，说出来就变质。想起来就会忘，后来在黑夜里只剩下一个名字。出乎意料我竟然记下来一个夜里的三个梦，不过颠三倒四的。有人说当你梦见一个人时，就说明你们越走越远了。听起来就是非主流时期关于稚嫩情感的谬论，但还是令人耿耿于怀。有的人就是在你的墙壁上刻下到此一游然后恶毒地走掉。但梦还是梦，不要用这种弟中弟思想给自己找不快乐。总是有人祝晚安祝好梦，但其实没什么特别好的梦，只是断章，有时也睡不安宁。晚安和好梦或许只是某种形式上对今天完美的终结。

我也祝你今天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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