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人

总会有一撮撮人和另一撮撮人不一样。其实平平稳稳做个普通人,包在生活里,有烟火气,烧菜做饭,淘米摘菜,去趟雨水下过的田里,满脚泥巴,也很清新。叶子在滴水,泥巴印,菜没有超级好吃,咸味儿热的,电饭锅跳了闸,白汽儿冒着。家里的稻谷,家门口打过场,水泥地上晒个三天,日头很大,脚趟过一道一道的稻子,横着,竖着,一道一道画了一整个地面。打开锅盖,米粒儿没有白的晶莹剔透透着好看,带着一点点黄,嗯,用一个粗糙来形容,是爸妈爷爷奶奶那双手的粗糙捋过的稻谷。打谷机脱稻,打米机剥掉壳儿。然后我想起来,好小的时候,是石滚压过稻子,是开了口的泥巴道场晒谷子,灰扑扑的,收了谷子装袋或者储进粮仓,下一场雨,可是缝儿里会钻出小绿芽子来。盛饭,米带着点儿黄,没有现在买来的大米香,我爸老说家里的米好吃,种过一季,咱家吃一年,管饱,打两次药。我想着,稻田里的稗子,是我爹光脚搂着裤脚拔光的,稻苗绿油油的,插秧那天下雨,好多人,丢的小秧苗歪歪扭扭倒在田里,然后它长大了,立的绿油油的,变成锅里这带点儿黄的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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