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最近一直在徘徊,要不要多做与气候、与可持续发展领域相关的工作。

以我所见,几乎所有人都在做(或开始想去做)这个领域相关的事。这些人或组织当中,不乏专业、不缺能力、甚至有庞大资本的支持(想想比尔盖茨);如果真的要扑上去,单是在科学专研领域,已经有一吨非常专家性的知识等着我去补(如果还能补上来的话!)。简单一句,比我做得好做得深做得有规模的大有人在了,为什么还要多一个 OD 工作者在这个领域说三道四呢?回想过去,自己其实在潜意识里,压根就是不希望自己做其他人都在做的"显"事。比如说,当年自己一个人在摸索凯根啊、Tolbert啊、Ken Wilber啊等成人发展理论的时光,我必须承认摸索是很艰苦的过程,很多时候觉得孤单孤独,也没有太多人听懂在搞什么,但起码自己觉得是在做一件很前沿性的事,这种独特、前沿的感觉也赋与我意义的,最近几年我也静静的观察自己在看到整个成人发展理论方兴未艾时,内心的感受与触动。

另一方面,我的愚见认为,人类的确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就只剩下一条全人类绑在一起,以一个生命共同体的方式走下去的路了。既然是这样,自己就不要太在意其他人是不是在做同样的事,如果规模是如此的全球性,再多一个亿志同道合的行动者跳进去还是不够的。因此,这些说来,我(或所有人)也就没有选择了。这就是一条必须走的路,无论我愿不愿意走。

想了一下,觉得百般不愿的被迫到要走这条所谓的“大众路线”还是挺好的!特立独行的路我自己已经走了好一阵子了,幸好在这段时间还是能够长出自己“自主导向”的声音(my self-authoring voice)来。fsa 那种具创意、创造力、自我编写、因独特而带来的使命感、意义感都充盈了我蛮多年了。对于这样的成长际遇,我是很感恩的。我也庆幸于自己工作还是有被人看见与认同的部分,并结识到我很珍惜的好友与伙伴,不断滋养我一种相对规范的"部落感"。用回意识发展的语言来说,我是在"以我为尊"、"规范主导",以及"自主导向"的阶段不停来回切换,同时这几个阶段又在支援彼此。

同时,我也意识到该是时候走另外一条路了(或另外一个阶段了)。虽然我内心还是很想回到那种独特创造的心流空间里,但稍为停下来想一下,自己还是愿意为更大的社会意义而松动一下,不妨多推一下自己边际,跨渡到”内观自变”的心智空间里。更重要的理由是,眼前人类的挑战实在太大了,如果不再多一点放下自我的部分,是绝对不可能回应到未来将会扑面而至的危与机。

追求"内观自变"的心智成长一向都有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但对此我们也真的有不少的误解。一个听上去似是而非的悖论是:内观自变是不能被追求的!它更多是自己来找你。当这种心智空间来到你的面前,也可能是你最不想它到访的时刻(往住都不是!),这样说来,它可能比之前的阶段更大、更复杂,但却没有一般人想像中的"更好"。的确,它只是更不同而已,但也可能要求你去承受更大的苦难,你愿意吗?或是我愿意吗?如果我们能够"主-客体"的分离一下,看到这个时刻的到来,而不被它的寒气所吓到,我也可能愿意走上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内观自变的空间,有时候是不方便的,甚至是你不喜欢的改变。但它又有一种”不得不”的更大担当感,让你更敬畏,更愿意臣服于这样的一种感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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