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系列】一幅画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其他人

问：你看到了什么？

英：What do you see?

法：Qu'est-ce que tu vois?

draw with me

最近在挑战的每日写作。

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当重回现实世界，将最近一段徒步旅行经历写完，不知写什么，没动力，没时间，不愿剖析过去，千百个不乐意的情况下，还能被逼一把，写下去。

这场戏发生在一个海滨城市的剧院里，当时我还没有上岸，在演员训练和演出创排期间做翻译。

这幅画诞生于距这场戏排练还剩一个多月的关键期。

然而， 它与戏并没半毛钱关系。

iPad的绘图软件画的，每一笔在四面八方对称，不必担心手残画不出好看的风景。

给人看得感觉大概就是，“挺有创意的”，“画的还不错”，“好对称啊！”之类不提。

画这幅画的场景仍记忆犹新。

努力假装没关系却还是画出太过颓废的意象：

长了胡子的女恶魔，凤凰的羽毛，树叶，箭矢，红色眼影，跳动的脑花，深不见底的黑瞳，柔软的触角，飘逸而稀疏的金色短发，随心所欲的线条，有棱角而不锋利，有对抗而不倔强，不太开心的表情，似乎在宣泄着无可奈何的抉择，没画成功的佛印，彼岸花的花蕊疯狂绽放，狂野而痛苦，给予树叶滋养的泥土，柴火搭建的塔仿佛一点星火便会燃烧殆尽，被规则桎梏的思想总想越狱而出，紫色的蜘蛛积蓄毒液意图不轨……

悲凉的笔触走不了龙蛇，出不来飞凤，只有细细密密交织在画面上的无奈。

消极极了。

看得我有些心疼。

画到最后，我把画笔递过去，声音很小：

“Draw a sun.”

于是，一个金色的太阳出现在画框边缘。

“Draw a moon.”

于是，一个银色的月亮出现在太阳旁边。

“Hmmm……Draw a star.”

许多小星星出现在画面的角落，陪伴着那张不开心的小脸。

多少有了些希望。

偶尔回头想一想，生命中的贵人，大概我也遇到了那么几个。让我看透前尘，优柔寡断也变得果敢决绝，催我做了决定。

有趣的灵魂从来都会玩到一起，然后改变一些东西。

这幅画让我认识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见的朋友。

想念当初拍那场戏的时光，不是因为外企那份工资。

真的不高。

仅仅因为人、景、情。每一个中籍和外籍的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里显得好特别。

这正是我欣赏的地方。

和而不同。

毕竟早已过了讨好别人的天真年纪，只想好好取悦自己。和这样的人们相处，才叫舒服。

从陌生到熟识的过程像极了走九曲回肠的峡谷，一回头，究竟走了哪些路？酷暑暴晒的峡谷叫人一刻不敢多待，卯足了劲往前走，越走越快，纵使有意追究，在时光的催促下，一切也越加不那么真切了。

欲盖弥彰，又独一无二。

像极了我不擅长处理离别情绪的时候，暴饮暴食地越长越圆。

一回头，都吃了什么？

不记得。

如果味蕾会说话，大概是：“啊，快被难吃死了。别吃了，别吃了……啊我死了……”之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