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苏羽想,既然是鬼了,怎么能成妖。
苏荷烟翻了个身冲上躺着说:“鬼妖是万妖之王,而他们的族长更是王中之王。传说他们这一族任何一个妖提出来都可以控百鬼御万妖。”然后扭头对苏羽说:“你认为真的有这种妖怪吗?”
苏羽想都没想说:“怎么可能,别说妖怪这世上连只鬼都不可能有,都是人造出来的。”
“不,有的。”苏荷烟斩钉截铁的说,“只是他们和人没在一个世界,一个维度上,不能随便来人间罢了,鬼妖就住在妖界与人界的边缘,别人都以为他们防止有妖怪进入人间为祸苍生,其实是防止有人闯入妖界而已。”
苏羽没说话继续听苏荷烟讲,就当是听故事,那还没变音的童声清清脆脆很好听:“都说妖可怕,可看见现在的人后我觉得人比妖可怕的不止一倍。”
“恩。”苏羽应和着,她有点困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个话痨儿。
“你知道吗?我听说在我三岁那年,鬼妖差点被人类灭族。他们在鬼妖的城堡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族长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想把他们封印记忆送去人间,再不复记起以前的事情,想让她们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苏荷烟说着被子下的拳头渐渐的握紧,睁大眼睛双目通红的隐在夜色里,她转头看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苏羽,自己裹了裹被子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继续喃喃道:
“可天不随她愿,她刚送走大女儿,旁边禁锢的门被撞开,她的二儿子才五岁就知道要去把敌人引开,就这么失踪了生死未卜,她的三女儿捂着四弟的眼睛,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面前自杀。因为太混乱,她的三女儿就继承了她的家主之位,带着弟弟逃跑了拼尽全力,冒着被自己弟弟误会的风险,最终把他送到了人间。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族长不用死的,但她宁可自杀也不愿被俘虏,要知道鬼妖的一生一世是多宝贵,他们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要自杀,因为他们立在妖界顶端的存在,却拥有与人一样等同的寿命,但依旧没有人和妖可以杀死他们,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要自杀,原来人类是想要鬼妖的心。
在妖界也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鬼妖之心可复活任何你想复活的人,但必须是心中有爱的妖才行。
鬼妖一脉本来就少因为这一句话更是不敢动情的,所以鬼妖大部分都是无情的,结婚联姻什么的只是为了繁衍而已,只有那一届族长是个例外,因为她和他的丈夫的故事曾引起过很大的冲动。
所以啊动什么,都别动情,会被捥心的。
尤其是你,我的姐姐,你不知道你在我们族中是多么特殊的一个。”
苏羽依旧睡的很沉。苏荷烟悄悄的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轻轻的上前轻啄了一口。
窗外有一人影闪过,随后立在窗前,黑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苏荷烟。
苏荷烟冲他点了点头,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天还是乌压压的黑,白色的雪花打在俩人头上。黑衣少年看着穿着苏羽睡衣的小姑娘,僵硬的唇勾了勾做出一个似乎是笑的表情。
苏荷烟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捂住那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少年的嘴说:“行了,不会就别勉强了。”
随后她又笑了笑,唇角弯起的弧度刚刚好,少年觉得在这寒冷的雪夜,自己的心要暖化了,他看着苏荷烟指着她的脸认真的说:“这才叫笑,懂吗?”
少年也郑重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解开自己不算太厚的大衣,披在了苏荷烟的肩上开口说了句:“冷。”声音他说出的话一样凉的刺骨。
感到肩上温暖,苏荷烟的眼睛忽然变成了蓝色,脸上盛满了蜜糖般的笑,看的少年一愣,他觉得仿佛看见了他和她初遇的情景,那干净甜美又软萌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女孩儿。
苏荷烟趁机上前在亲了少年一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爬上了少年的背,把头轻轻的凑到他耳边说:“小哥哥,我的童养夫,这样我们就都不冷了。”
少年眼神似懊恼,似羞涩,又似无奈,很多情绪在他眼中翻滚着,最终还是说了句:“雪儿,你又学坏了。”
“所以说你做不了真正的杀手,听老头儿的话,回家上学吧,考个警校,打进fbi为我以后做个内应。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犯罪了。”苏荷烟半开玩笑苦涩的说,虽然她年仅十一岁,然而一出生就会记事说话的她,加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几年,心理年龄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
雪越下越大渐渐盖住了那一行不深不浅的脚印,君陌晨黑黑的瞳眸中似有泪光闪烁,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堵住般说不出口。
见他许久不说话,苏荷烟不耐烦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到底好不好嘛,你说句话呀。”
君陌晨用力咽下喉中梗塞和眼中泪花,说了句连脚下“簇簇”声都能盖住的:“好。”
看着脚下的雪,君陌晨最后还是落下一个颗颗的泪。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可是你的苦能不能也让我背一点儿。
脚下的路不算太长但男孩走的很慢很稳,因为他心爱的女孩睡着了。漫漫长夜中女孩的一次决定改变了他们两人的命运。
朱一龙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