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种爱情可以永垂不朽

(一)

 有了辛巴以后,我觉得每天都快乐得像只小鸟,我问辛巴,你和我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他说就像和个没长大的娃娃在一起,痛但是幸福着。 因为太穷了,最近萌生出做点小生意,摆个地摊儿啥的,我没事儿就捣鼓着卖个啥东西。

 辛巴开玩笑说:“你怎么不把自己卖了?”

 “我有这计划呀!”

“那你找好买家了没?”

“你呀!“

 “可是我没挣钱,养不起呀!”

“我吃得少,好养活,还可以再吃少一点。”


(二)

 除了一用脑子就头痛,我觉得我的状态越来越好,前两天辛巴陪我找了个专家做针灸,看到其他病人被扎那么多针一动不能动,我吓得想逃跑,不过辛巴在门口守着,我没有逃跑的机会。医生的助理从一个病人身上取下好长一根针,我呀一声,倒吸一口好长的冷气,然后顺利地把那助理吓着了。我问辛巴,“万一头上的针哪一根儿没扎对位置,最后真成傻子了怎么办?”辛巴白了我一眼没理我。

 最后事实证明,专家老儿下手极快,我就眨了个眼,十几根针已经在我脑门上和耳朵后面了,不过专家老儿挺狠的,拔针以后发现我的右手被扎肿了动不了,我逮着专家老儿的每一个助理问会不会出啥问题,但就是不敢问专家老儿,因为我怕万一惹着他,再给我扎一针。在我焦虑了一晚上会不会变傻子以后,第二天起床,全然消肿了,但是接下来还有四次针灸等着我。

我每个礼拜要回老家,做完针灸以后我就直接回去了,在家里虽然有家人、孩子,但总是觉得闷得慌。那天降温,天气突然冷得可以过冬。我上身穿着短袖T恤,实在冷得很,犹豫着拉了条冬天毛绒绒的睡裤来穿,披头散发地没打理,穿着拖鞋开我爸的车打算出去透透气。路过郊外的一家超市,我把车停在附近,走过去打算买点薯片解解闷。我看见一个女售货员在柜台算账,我进去的时候她没搭理我,等我出来的时候找不到人结账了,喊了半天也没见着人。那女的跑路了,以为我是女疯子。

 我心里暗想,“她的意思是不是,这里的东西都不用给钱,白送?!”

 最后我还是很委屈地放下薯片黯然神伤地走了。


(三)

在老家的这两天我过得很压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的快乐都是辛巴给的,不是我自己生产的。难怪这些日子虽然我无忧无虑很快乐,但总是心里觉得空空的少了载体似的,大概快乐也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江湖好汉。

” 真正的快乐应该是自己生产的,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可以不断地合成多巴胺。我们都明白不能将快乐寄托在别人身上,而现今,我的快乐寄托在辛巴身上,所以,这种快乐是脆弱的,假如有一天我和辛巴吵架了, 我岂不是会感觉全世界都灰暗了?!想到这一点,我决定向内寻找快乐,比如今天阳光灿烂,我买了一顶新帽子,我很快乐;比如,我刚才透过星巴克的玻璃窗,刚好看到一个很帅肌肉很霸道的意大利男人,让我心花怒放。

 对一个人越依赖,将来承受的痛苦也就会越大,所以我不能每天和辛巴黏在一起,我得寻找我自己的快乐和生活的勇气。

 爱情是一种有生命的隐形的物质,所有的生命都有消长的周期,所以没有长生不老的爱情,那些相爱到老的人们,都是在共同生活的几十年里不断地重新爱上对方。

以前因为总是和辛巴吵架,分分合合好多次,所以最后我们和解的时候,我对辛巴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把它当作最后一天在过,因为我们可能哪一天又分开了。”现在,我确定辛巴越来越让着我包容我,我们不再吵架了,对于辛巴爱我这件事,我学会坦然接受并享受其中,但我依然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在过,这使我更能品味和辛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快乐,同时也接受爱情和世事一样无常,接受有一天辛巴在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不再联系。因为我意识到爱情是有生命周期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也不会预知到什么时候突然就不爱。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自然界的偶然事件,我们应该以独立的姿态不断地调整自己,让自己焕发新的生机,不定期地给对方一个全新的爱人,让双方在惊喜中不断地重新爱上彼此。

所以我觉得女人不应该安心成为一本书,应该是世界未解之谜。

啊哈!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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