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如果不是这场疫情,我都快忘了我们人与人之间竟然联系得如此紧密。

给抢救室的患者们复查完今天的血气分析,坐到办公桌前的我就像是每天的仪式一般打开了微博热搜:有限人传人、不能排除人传人、一定有人传人、李文亮因肺炎去世。和因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被迫呆在家里的人一样,同时用这手中的智能终端在同一口空间相聚。想想智能手机在17年前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普及,那时候上网还是件比较奢侈的事情。而现在,我们仿佛每一个人都通过互联网连接了起来。

抢救室外区又热闹了起来,带教我的强哥气呼呼的跑进来:“外区来了个呼吸困难的,拍了个胸部ct说是很像病毒性肺炎,追问了好几遍女儿才说自己去过湖北。”我心想:好多人都趁着武汉封城前跑了出来,她不是其中之一吧。“我把她扔世界尽头了。”“世界尽头?”“就是靠近16号楼的那边,谁知道有没有传染性,那边人少,放那边能够稍微安全点。对了,你要去那边的话最好把护目镜戴上。”临到下班时间,妍妍过来接我的班:“气死我了,我去预检台另口罩,师傅非说没有我的。”虽说都25/6岁的人了,像个小孩子向别人诉说委屈一样,居然略带哭腔。我只得跟她一起吐槽:“是呀,我去领的时候,名单上也没有我的名字,我也说了老半天。你说说,想知道抢救室有哪些医生不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嘛,怎么这都好几天了都没搞清楚。”平时随便拿的口罩现在竟然也成了紧俏货。连百里之外的上海都如此的缺物资,更别说肺炎的流行地湖北武汉了。时间会慢慢过去,但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强哥说的:“该我上的时候就得上,总不能让外区的小姑娘上吧,就算是病毒性肺炎我也来会一会它。”全副武装地就上去了:带着护目镜,两层口罩,还有我一直吐槽的那种很老式很老式的隔离衣(带子都系不紧,体型大的人穿着就哪哪都露着)。

在网上大致了解一下,大致就是说最初发病的好几个病人都去过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这市场可不如其名,还偷摸着加入了野生动物的交易。为什么说是“偷摸着”,是因为好多商家经营野生动物的许可证早在2012年都已经过期了。顿时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吃野味的人,现在吃野味成了众矢之的。置于到底是为什么出现了这种病毒,那是科学家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不论你是做什么,都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也许是物质文明发展太快,也可能受到了“自由”的荼毒。很容易会听到:*****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只有深居简出的宅男才能说上绝对的自由吧。自由是拥有选择的权利,但选择有对有错。

当森林被砍伐、水源被污染、动物被猎杀。野生动物寻找新的食物及栖息地,与土著进行搏斗,双方的病毒完成互换,有道是: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我们两交换之后就有两个苹果。你有一个病毒,我有一个病毒,我们两交换之后就各自有两个病毒和新型冠状肺炎病毒——COVID-19 。现在谁又敢说保护环境与我无关,谁又敢说只要有钱我海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都要吃个遍,反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座大山。眼看着由黑色代表的死亡人数不断增加,那是3000个家庭的噩梦。把眼光聚焦到每一个社区居委。居委会成员及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公卫医生护士全体出动,逐一上门排查。谁不怕死呀,硬顶着上呗,也不看他们有多热血,问下来只说是自己的工作必须完成。平凡的人给我最多感动。

包括每一个在家好好待着,一起关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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