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

爱马仕的铂金包,是上层阶级的标志,象征着权利,财富,人脉,时尚,美貌。耶鲁人类学博士薇妮斯蒂·马丁为了融入纽约曼哈顿上东区的团体中,疯狂渴求拥有一个爱马仕的铂金包,它就好像一张通往富裕阶层的通行证,一个盾牌,一件法宝,一个象征,让外来人可遇不可求。它又像是一件巩固阶级,让每个人乖乖呆在原来阶层,固守曼哈顿上东区人严谨,体面的武器,将上东区与下城区,上西区的人隔离开来。

爱马仕铂金包的由来有其故事渊源。据说1981年时,英国演员兼歌手简·铂金带着一个周末编织包上飞机。那天,铂金想把自己包包放进上方置物柜时,不小心把东西撒落一地。就在此时,全球最高级的皮革制造商爱马仕总监让·路易·迪马帮铂金捡起散落一地的物品,迪马听铂金诉说找不到合适的包包往返伦敦与巴黎之间,于是想出一个主意——爱马仕铂金包便由此诞生。

爱马仕铂金包

每一个爱马仕铂金包都是由一个师傅纯手工花将近五十个小时一针一线编制而成,所以每一个铂金包都有师傅的签名以及包包制作的年份。全球铂金包限量订制,且有非常严格的尺寸规定,不论是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或特大的五十五厘米款式,长宽高都是固定的。其材质有小牛皮、蜥蜴皮、鳄鱼皮、鸵鸟皮、羔羊皮、山羊皮……

由此可见铂金包的弥足珍贵。

马丁首先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需要融入曼哈顿上东区妈妈群,以保证她的孩子有托儿所可上,有伙伴一起玩耍,而不是被孤立,排斥。马丁作为一个人类学家,以参与式观察者的身份调查上东区的妈妈们。她这样写道:上东区的妈妈很焦虑,压力很大,孩子的一点风吹草东就可以将她们压垮(例如:牙坏死,孩子成绩不是前0·1%,孩子要看心理医生等等)。她们精打细算,越有钱,生的孩子越多,且每个孩子连出生月份都算计好,一般在1-7月份出生,超过7月份就得比同龄人晚一年才能上托儿所。上的托儿所好坏,影响孩子的一生。首先,托儿所所长认识往上的学校校长(幼儿园到八年级的八年制学校,或是十二年级的十二年制学校),那些校长关系很好,很有办法把学生送进“好大学”。只要家里一个孩子进了某托儿所,其他孩子以后几乎也一定可以进。也就是说,托儿所会影响以后孩子上哪所大学。

在大约一百万年前,进化的力量让人类的婴幼儿期与前青春期之间,又多出六年——儿童期。很多学者讨论,这儿童期是用来干嘛的?学习语言与其他工具?拥有一个童年?但按照物竞天择的大自然淘汰法,不太可能多出6年时间来加重父母的负担。有学者认为:多出6年,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成人,对成人有好处。在这6年时间里,孩子是父母的小帮手和保姆,可以帮父母照顾弟弟妹妹,好让母亲多繁殖下一代。

但现代社会并非如此。儿童期很不一样,他们是被呵护的一代,父母采取密集式育儿,包办式育儿,孩子是“无价之宝,但毫无用途”。母亲除了要照顾孩子,陪伴孩子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还得为孩子一生负责。

书封面

马丁虽作为人类学博士,但也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一开始观察上东区带着偏见与不满。认为上层阶级的人瞧不起下层阶级;女王蜂中的女王高傲自大,高高在上;上东区的女人带着面具生活,每个人脸上都打肉毒杆菌,她们靠酒精,抗焦虑药入眠;上东区女人靠男人而活,婚姻一旦出状况,人生也跟着完蛋……但经过一件流产事件后,她渐渐发现原来上东区的妈妈们也很温情,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永不间歇地运动健身,永保青春靓丽……

这就像现实社会中的我们,初到一个陌生地方,语言不通,到处都是陌生冷漠的面孔,隐隐察觉当地人排斥之意,又急于想方设法融入当地的文化习俗等,由此产生的偏见不满。但从人类学角度上看,都是一个祖先起源,拥有共同的进化史,当地人固有的行为方式不过巩固他们的阶层,维护他们的利益,亦或同鸟类一样,争风吃醋,保护幼崽,建设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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