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路灯照耀着组织大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除了…赏金任务大厅。
半夜的赏金任务大厅,已经随着太阳一并落下帷幕。而在赏金任务大厅的背后可以看见一间类似缩小版的大厅木屋,属于这个地方的另一番风景才刚刚开始。
“好曲折的故事,我需要再给你打点酒吗?”一个顶着红色酒糟鼻,发际线堪忧的男人站在木屋酒吧的吧台内,他擦拭着手中的啤酒扎杯。
“不…不用!”男孩趴在吧台上,手里握着相同的啤酒杯,扎杯内壁上的泡沫缓缓流道杯底,男孩才又挤出一句话,“耿哥!还是…要小麦…呃…的。”
耿哥笑着放下手中的毛巾和杯子,从吧台下端上一杯放在了男孩面前,顺便说道,“组长,看来有人来找你了。”
男孩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带着圆框眼镜,扎着双麻花辫的小姑娘气鼓鼓的站在了男孩的背后,
“千本!你居然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小姑娘生气的拎起男孩的耳朵!
男孩吃痛,大声叫道,“啊啊啊!痛啊!痛啊!菜菜!你快给我放手啊!”
那小姑娘仍然紧紧掐住他的耳朵,“我和子集和一个你制造的幻象,聊了将近4个小时!直到子集走了我才发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千本组和赏金会之间的联谊当回事儿啊?”
“这不是没露馅嘛,快放手啊!耳朵真的要掉了!”
“行!但是今天偏要让你和我回去道歉不可!”说完,小姑娘放开了掐着的耳朵,拎着男孩的衣领向小酒吧的门外拖去。
可在酒吧其他人的眼中,那小姑娘在放开了男孩的耳朵后,抓住空气,气汹汹的冲出门去。有人探出头去张望,看见那小姑娘还在骂骂咧咧的对着自己拎着的那团空气。
男孩坐在地上捂着耳朵。而耿哥在吧台里用毛巾擦着刚刚男孩用过的杯子,
“组长,你又对菜菜使用能力,不怕她醒悟后收拾你?”
“唔唔…”男孩抬起头,昏暗的环境下依旧能看到男孩那双濛濛的泪眼,“耿哥!我今天难受。你知道的,我和乔音离之间的故事。但是之前的任玺月,说好和我公平竞争的。却搞幺蛾子,耍手段。现在我又听子集说,乔音离和一个精神小伙去特训了。我难过啊!为什么乔音离就不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啊,为什么我这么难过了都还要被打!哇啊啊啊!”
说着说着男孩哭了起来,酒吧众人都听到这男孩的哭诉,开始私下暗暗议论起来。
“这就是千本组的组长千本?”
“是啊!那可是排名第一的小组织的组长。”
“哭哭滴滴的,像个娘们儿一样。就这还能当第一?”
“你别说,他还就这么厉害,刚刚那小姑娘可就是千本组的副队蔡王莹。”
“啊!那就是被称为食人花的蔡王莹?她不是去其他世界做赏金任务了吗?”
“你给我小声点儿,估计刚刚回来吧,我也不清楚。但连蔡王莹都能搞定的人,名副其实的第一呀!”
“怪不得还喜欢上了乔音离这个怪力女。”
“但还不是被久逸候任玺月撬了墙角。”
“哼!久逸候这个小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就是!我就是被他坑去六方战局的!还好不知为什么,现在对方停手了。我也能轮换下来,回组织里喝酒休息。”
“哟!你也是啊,你是谁管理啊?”
“我是土心老师方阵的,你呢?”
“哟!巧了不是,我在金心老师的方阵。咱俩隔壁战友呀!”
酒馆里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样子。刚刚那场闹剧在这些刚下战场的士兵们来说不过是云烟一场。
而千本擦了擦眼泪又坐回吧台的高脚椅上,继续拿起了没来得及享受的扎啤一口饮下,然后看着耿哥。耿哥摇了摇头,
“好曲折的故事,组长还要继续吗?”
男孩摆了摆手,“今天是来给你这个的。”
男孩在吧台上一拍,在他拍到的吧台正下方的抽屉中空处,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箱子。
耿哥见怪不怪的打开箱子,从后裤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将箱子抬去身后仓库中。
耿哥从仓库出来后,看着趴在吧台上的男孩,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他敲了敲桌子,
“组长,没必要偷偷摸摸的,你完成任务我自然会请你一杯的。”
男孩抬起头,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另一只手将桌下的扎啤放在桌上,
“耿哥真不愧是我耿哥!这都看出来了。”
“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
“哦哦!真不愧是我耿哥!这都闻出来了。”
“组长,你可别再打趣我了。”耿哥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牛皮袋子,放在了男孩的面前,“点点?”
“不用不用,耿哥怎么会骗我呢!”男孩说完后,又将桌上的牛皮袋子往前一推,“全部帮给我赏了。”
“又赏?”耿哥奇怪的看着男孩,“这次赏那个?”
“赏…赏…”男孩突然面目狰狞,迅速的向外冲去,然后小酒吧外的绿化带里又多了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
坐在吧台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凑了过来,
“唉,耿哥!刚刚那小屁孩儿说,赏了是什么意思?”
“新来的吧?”耿哥斜眼看着这个男人,“想玩的话你也要给赏金。”
“哈哈,我懂我懂。”男人猥琐的笑了,左手一动,一个小布袋子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吧台上,“来!这是70赏金。”
“不够。”耿哥悠悠的说道,“会费需要300赏金。”
“我去!”男人惊讶的看着耿哥,“这还只是会费!耿哥你这儿看着不像黑店啊?”
“不是黑店?”耿哥也猥琐的笑了起来,“那能干这买卖?”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
许久,男孩正低着头晃晃悠悠的走在回酒馆的路上,看到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走开!小子!都怪你!”
男孩被推搡了一下,却也没有还手,笑着看那男人远去,随后走进了木屋酒吧坐回了吧台,抬头看向正在擦拭着双手的耿哥,
“耿哥?又来一个想入会的?”
“哼!不!是个把我们这儿当成泄火的地方去了。”
“耿哥也不能怪他们,你这招牌的确该换换了。”
“为什么?这不挺好的吗?”
这间角落处的缩小版木屋酒馆门口挂着一个闪硕着奇异烛光的灯笼。在这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模模糊糊的能看到门上挂着的招牌。
《丽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