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

二十三点二十三,夜半,開車,緩緩駛出迪吧喧鬧的大院。

倒车镜里,最后一眼,花白头发,勾着背,近视眼,醉醺醺,摇头晃脑,那个男人。

微信拉黑,再也不见。

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本来,就是心如止水。

刀枪不入,水火不浸,铠甲在身,不为情动,从来都是这么冷静、一直都是这么傲娇。

手机静音,睡觉。谁也不能影响我的心情,灭绝师太,怎 是浪得虚名。

四点三十五,就是这么好的习惯,自然醒来,即将开启一天的忙碌。

27个未接来电,微信、短信都在告知,他摔伤了,在医院。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是个医生,何峰家属,马上到医院,需要家属签字。

刚睁开眼,还不清醒,将信将疑,似梦似真,有点结巴的再问,什么病。

何峰摔伤了,颈椎第六节骨折,目前上肢还可以动,但是有可能造成下肢瘫痪,不能自理。

大脑空白,空洞。

老子单漂十几年,好端端的被冠名了“何峰家属”?

迅速洗漱、整理,再次端详自己,从头到脚。

“何峰家属”从容出门,奔赴医院。

天晓得,自从,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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