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椅子和都市楼顶

在《瓦尔登湖》里看到一句话,印象深刻。

“我的屋子里有三把椅子,一把用作孤独,两把用来交友,三把用来社交”

今日天气转暖,我在阳台上放了一把椅子。

再从书桌拿了本《人间失格》,倒上一杯白开水,一个静谧的清晨就开始了。

从32楼往下看,底下的景象着实忙碌,车辆来来往往,人群点对点移动,世人皆为各自的生活往返于人间各个角落,好似目的明确,又好似浮游。

罢了,这人间我已经看了20几年了,依旧看不透,也过不好;所以我总是选择短暂的逃离,逃离到另一个时代,或是另一个遥远的人的世界,然而总能在他们的笔羽之间找到些自己的影子。你看,每个时代的“矫情”总有着一丝的相似,生而为人,都有各自的“虚伪”吧。

伴着一口白开水,我去了太宰治的世界,一个细腻感伤的世界,没有了刚入这个 个人/世人(作者在书里说:“所谓世人,不就是个人吗?”认清世人无非是个人后,我多少能够依照自己的意志行动了)世界的沉重,如果能把感伤以细腻又真实的文字呈现出来,应该已经算是得到了一丝解脱吧,能成为倾听对象的不一定是人,它可以是手中的笔,纸上的随记,真正极度孤独,又或说极度自由的,是那些极度沉默的人。

恍惚间,一行一闪而过的白鹭把我从那个世界抽离了出来,我抬头又马上低头,想用手机把它们定格,可它们已经远离了我的视线,心中不免有一丝悔意,刚刚为什么不用眼睛目送他们走向远方,永恒的风景应该不是存储在相册里吧,而是眼球中,会不会有一天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曾经有一行白鹭在我眼前划过蓝空,而你真的可以感受到?

太宰治世界的“故事”在我这里已经落幕,而我的世界的故事也在继续。我顺着白鹭飞向的远方再看了看,远方到底又有多远呢?好像多远也和我没关系,倒是顺着这个方向的一处满带植物气息的楼顶,让我又心生欢喜。

那是一幢5层楼的楼顶,楼顶上坐落着2间小木屋,一间横着,一间竖着,像是特地构成一个直角,直角之间有一个方形木棚,木棚下面放在一张木质圆形餐座,再往右边一点,有一个相对小一点的玻璃圆形茶桌,茶桌往前几步有一个秋千,三位男士正在摆设新添的盆栽,整个屋顶从小木屋到地面,都与绿草相映。

五盆方框绿植放在茶桌后面,一盆圆形绿植放在整个楼阁的正中间,四个角落再放些多肉,整个场景布置结束,构成静安繁华区的一处独特优美的风景,在楼下购物的人们估计想不到楼顶上这般美好场景吧。

圆形餐桌上已陆陆续续摆上一碟碟菜肴,一家人排队到旁边的水槽洗好手,然后一一入座,伴着阳光下绿叶的舞姿,他们举杯同饮,年长的长辈时不时望向小孩,大概是让他们多吃菜,中年夫妇则时不时夹好菜往长辈碗中递,爱与被爱总是相互传递的。

“你发什么呆呢?外卖到啦,快来吃饭”朋友F叫到。

“你快来看,看那个屋顶” 我迫不及待与她分享。

“你在偷窥人家啊 ”她笑着说。

我把饭拿到了阳台,F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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