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女人越花心,男人却越爱她?

因为劈的对象就是他。

01

青松翠柏环绕之中越发显得洁白挺拔的圣母大教堂,鲜花围绕,唱诗班悠扬的梵音中,一场庄严而又浪漫的婚礼仪式正在进行。

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名门婚礼,新郎是容城小有名气的罗氏企业的少东罗子越,新娘的身份更为显赫,乃容城首富具有百年底蕴的大家族容氏的三小姐容芳,也因此,能被邀请来教堂观礼的人都是社会名流,非富即贵。

一条红毯直通高台,两边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宾客。

前方正中央的位置,张开翅膀的天使塑像下,一对新人正在牧师的引导下,进行宣誓,准备交换婚戒的仪式。

忽然,一道清亮的女音高声响起:“等一下。”

随着这声音,沉重而不失奢华的教堂大门被人重重推开,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一名穿着类似于修女服的肥大的黑色裙子,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孩。

女孩的妆画得很浓,很妖艳,几乎看不到原本的面目,却一下子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踩着红地毯,不疾不徐的朝着新人走过去,眸光潋滟的眼底氤氲着淡淡的水汽。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干什么,在场上百双好奇的目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着,直到女孩在新郎官面前停了下来。

缱绻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新郎官,由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看得新郎的心里莫名发慌,浑身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女孩身上似曾相识的感觉笼罩了他,让他眼底浮上了惊疑不定的光芒。

新娘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从哪儿冒出来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女子到底要干什么。潜意识里,涌上来一抹不好的感觉。

因为事出突然,女孩又出现得太过古怪,导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新郎新娘的双方家人也都完全懵了。

牧师也呆住了,因为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

下一秒,就在所有的宾客都开始猜测着女孩是来抢新郎的时候,女孩的目光从新郎的脸上收了回来,转头看向新娘。原本忧伤的眸子转瞬间变得深情款款:“芳芳,你真的忘了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打算跟这个男人结婚么?”

此话刚落,全场哗然,新郎更是满脸惊愕,看着穿得像个修女一样的女孩,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唔……”

新娘刚到嘴边的话,被女孩毫无征兆落下的一吻给堵了回去。

现场的气氛开始凝结,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新郎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一白一黑地交替着,难看到了极点。

“砰——”

现场宾客不小心踢翻椅子的声响打破了这短暂窒息的气氛,原本吻着新娘的女孩眸光一敛,轻轻地放开了同样愕然不已的新娘。

然后,她对着新娘深情而又痛苦的说,“既然你选择了他,那么,我唯有放手,祝福你们了。祝你们——”最后几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新郎,径自掉头而去。

女孩的声音不大,但因为现场过于安静,所以每一个字眼都清清楚楚的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呆住了。直到她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教堂里才发出了一片哗然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上流社会同/性/恋的丑闻很快便会出现在各种娱乐头条上,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新娘的母亲容夫人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周围的议论纷纷,脸色铁青的走到女儿的面前,压制着愤怒的声音质问,“怎么回事?”

容芳简直要哭了,“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谁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神经病啊……”

容夫人看了看新郎,脸色很难看,“你不认识她,她怎么会来闹婚礼?”而且,还当着大家的面说了那么不堪的话,要知道今天来参加观礼仪式的可都是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下容家的脸面可要全都丢光了。

容芳跺脚,“我怎么知道啊。” 满心憧憬和欢喜的婚礼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还委屈呢。

教堂第一排新娘家人座椅的位置,一双深邃的眸子从女孩推门进来开始,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她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中从从容容的离去,男子幽深的黑眸才微微眯起,唇角溢出一抹玩味的微笑,随即,在一片嘈杂和窃窃私语里,悄然起身。

所有人都在低声谈论着刚才那一幕,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一团混乱中,新娘同父同母的哥哥,容家二少容楚不疾不徐的上前,俊美的脸上浮现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各位,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请大家稍安勿躁,婚礼仪式继续举行……”

宾客们也都是人精,谁不敢给容家卖这个面子?既然人家说是误会,那就当是误会好了,于是全都安静了下来,继续坐下来观礼。

但不管后面的流程进行得有多顺利,这场中间出现的小插曲,终究还是成了一对新人心中无法抹去的不愉快的阴影。

02

教堂的洗手间里,桑妤狠狠的用冷水搓揉着自己的嘴唇。想到刚才她竟然吻了那朵白莲花,她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沐影儿的电话,“桑桑,你在哪儿?”

桑妤再度狠狠的擦了擦唇,“洗手间。”

容芳那个绿茶婊,罗子越那个贱人。哼。他们以为她就真那么好欺负?就算她毁不掉这门婚事,但是,膈应也要膈应死他们。

沐影儿的声音有点急,“我去。你怎么还敢呆在那儿啊,还不赶紧撤?等下让容家的人找到你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桑妤侧着头夹着手机,一边麻利的对着镜子给自己卸妆,“这会儿容家的人只当我离开教堂了,绝对想不到我还逗留在这里。”

而且,为了掩饰她的本来面目,她可是把自己化妆得连她亲娘见了都认不出来的样子,只要她卸了妆,容家人肯定认不出她来。

“那好吧,”沐影儿无奈道,“你快点收拾完自己,我在车里等你。”

“好。”桑妤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到盥洗台上,继续给自己卸妆。

很快,她就恢复了原本清爽可人的模样。然后,她将肥大的修女服裙子一脱,露出里面鹅黄色的露肩小礼服,镜子里的女子,眉如春山黛,目似秋水横,琼鼻樱唇,灵动逼人,宛如一朵出水的莲,跟方才那妖艳浓烈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片刻的失神。

她曾经问过罗子越,她到底哪里不好,他要跟她分手。可他的回答呢?他说,她哪里都好,就是生得不好。

生得不好。呵呵。她原来一直不明白什么叫做生得不好,现在她明白了,原来,他是嫌弃她没生在一个有钱人家的家里。不过想想也是,依罗家那种毫无底蕴的暴发户,能攀上百年容家这样的大家族,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也难怪他要抛弃她,迫不及待的攀高枝了。

攀高枝她能理解,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呢?一边信誓旦旦的说着爱她要娶她的甜言蜜语,一转身就投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不但把他们的婚讯瞒得死死的,甚至怕她闹事,还特地给她买了国外的机票,以旅行的名义,一竿子把她支到了万里之外。

还说过几天等他把公司的事处理完了也会飞过去,陪她一起玩。若不是收到容芳请柬的沐影儿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她还蠢呼呼的被蒙在鼓里,傻傻的做着跟他结婚的美梦呢。

她咽不下这口气,匆匆赶回来找他质问,得到的,却是她生得不好的回答,以及,和他的新欢在她面前各种秀恩爱的画面。

生得不好。呵呵,她真是瞎了眼啊,竟然跟这样一个渣男谈了两年的恋爱。

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唇角勾起一抹得体大方的笑容,不慌不忙的出了洗手间的门。

微微抬起下巴,挺胸收腹,她一路目不斜视的离开。丝毫也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男洗手间门口角落的阴影里,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斜倚在窗台那儿,张嘴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散发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有意思。他似有所思的望着女子离去的苗条背影,修长的手指间,限量版的打火机吧嗒一响,冒出蓝幽幽的光芒来。

抽完了一根烟,他摁灭烟头,扔到垃圾桶里。正要离开时,女洗手间里传来的悦耳的手机铃声成功的让他顿住了脚步。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这个铃声已经在里面响起过一次。而且,从那个女孩进洗手间之后,再没有人进去过。也就是说……

男人眉峰一挑,毫不迟疑的走进了女洗手间,拿起盥洗台上被主人遗忘了的那个小巧的红色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渣男”两个字,薄而好看的唇角一抿。

他略一思索,接通了电话,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声音:“桑桑,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男人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他没有说话,就那么举着手机,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桑桑,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男人幽深的眸子扫过被扔到厕所垃圾桶里的那套黑色的修女服一样的裙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摁了手机红色键,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然后,他一脸淡漠的将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的走出了女洗手间,面不改色的和两个正要来上洗手间的女人擦肩而过。

他身后,一个女人捂住自己的嘴,“天啊,我刚才没有看错吧?那是容家的大少爷容臻?”

“没错,就是他,刚才咱们还在观礼席里看到过他,”另一个女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可是,他怎么从女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

教堂里,交换戒指和拍照的仪式已经完成,接下来到了接新娘捧花的环节。

所有人都转移到了室外。

婚礼场地外有一片宽阔的草地,漫天花海蜿蜒无边,粉紫色的纱幔在微风的吹拂下,若隐若现,营造出一片浪漫唯美的意境。

一大群未婚的名媛淑女千金小姐都围绕着新娘容芳,满心期待的等着接她手里那束象征着幸福的捧花。

新郎罗子越隔着人群站得远远的,拿着手机焦急的在打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提示音,帅气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怎么,电话打不通吗?”

03

磁性的声音在身后淡淡的响起,罗子越迅速回过身,看到大舅子正目光深邃的站在他的身后,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合身名贵的手工西服穿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清俊高贵,优雅迷人,甚至盖过他这个新郎的风头。

罗子越立马换上了恭谨的表情,“大哥。”

下意识的,他将握着手机的手往身后一挪,眼睑往下垂了垂。在这个容家未来的掌权人面前,他的气场总会不由自主的矮一截,心思也似乎无所遁形。

容臻装作没有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也没有追问他在给谁打电话,只是点点头,淡淡的道,“刚才接到公司电话,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

罗子越忙道,“大哥有事尽管去忙,我这边不打紧的。”

“嗯。”容臻淡淡应了一声,转身之际,轻轻的丢下一句,“好好待容芳。”

声音虽轻,却不怒自威。容家未来家主的气势,浑然天成。

罗子越心里一凛,难道大舅子发现了什么?他忙不迭应道,“大哥放心吧,我会爱芳芳胜过爱自己的生命的。”

等到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远,罗子越这才发觉自己攥着手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他怅然若失了片刻,调出刚才打的那个号码,然后,轻轻的摁了删除键。

……

桑妤很顺利的从容罗两家人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一路上,果然没有人再注意到她,得到通知正在到处搜寻找她的人都以为她是来参加婚礼的嘉宾,丝毫也没有把她和先前那个画着浓妆穿着修女服的蛇精病联系到一起。

于是,她就这么踩着八寸的高跟鞋,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教堂停车场,敲了敲其中一辆宝马的车窗玻璃,随即,迅速的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呼……”刚坐下来,她就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坐在驾驶座上的沐影儿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现在才知道后怕?这可不像刚才婚礼上豁出去的你啊。”

桑妤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看到了?”

沐影儿发动了车子,“当然,这么精彩的画面,不看会后悔一辈子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桑妤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

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沐影儿给出的呢。当时,她想的是冲进教堂,给罗子越两巴掌就走,但是沐影儿说这个太没有创意了,不如来点更狠的,不但能膈应了渣男,还能给贱女扣上一盆同性恋的屎盆子,让她声名扫地,岂不更好?

这个提议一出,桑妤几乎想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提议一出,桑妤几乎想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于是,便有了刚才婚礼上的那一幕。上流社会最重名声,今天婚礼上的这一幕,想必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容城的人们津津乐道,她容芳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想撇都撇不清。

而罗子越,容芳不好过,他自然也不会好过。女强男弱,身份地位的不匹配,注定他今后在容家也过不了好日子。

按说,她膈应了渣男贱女,应该高兴快意才对,可为什么心里,却是这么的难受呢?

她闭了闭眼,强忍住酸涩的泪意,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狼狈。

看到她这个样子,沐影儿不忍道:“桑桑,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不,我不哭。”桑妤抬起头,将眼泪迸回眼眶,“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得。”

沐影儿叹了口气,握住方向盘,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沐家在容城也是有名头的企业, 跟容氏也有生意往来,这次她是作为被邀请的宾客跟着父母一起来参加婚礼的。她跟容芳原本并无过节,上流社会的名媛们聚会,碰到了偶尔还会说说话,但自从知道她抢了自己最好朋友的男朋友之后,她就再也不跟容芳说话了,见了面也懒得打招呼。

这次若不是为了能顺利的把桑妤带进教堂,她才不会来参加她的婚礼呢。毕竟能被容氏邀请的嘉宾可都是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要不来的话,依桑妤的身份是没办法混进来的。

只是,看到好朋友这么难过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桑桑,”她沉吟片刻,道,“不如你出去散散心吧,旅行可以让一个人暂时忘掉忧愁,或许,等过段时间你回来后,就能忘掉这段不开心的记忆呢?”

“散心啊?”桑妤喃喃的,也好,反正她今天在罗子越和容芳的婚礼上闹了这么一出,容家和罗家都不会放过她,他们肯定会查她的身份的。她暂时躲一躲,以免不必要的麻烦,等风头过后再回来就是。

“好。”她咬咬牙,准备用手机订机票。结果却掏了个空。

“糟了。”

沐影儿侧过来看她,“怎么了?”

桑妤欲哭无泪,“我手机落在教堂洗手间了。”

沐影儿:“……”

……

浪漫之都法国巴黎,塞纳河畔。

闪光的塞纳河天长地久。它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目睹着巴黎历史的变化,目睹着兴与衰、贫与富、快乐与悲伤。它默默无语,却在潺潺不断地静静流淌。一到傍晚时分,“塞纳风情”的两层小楼从里到外洋溢着异国情调和典雅浪漫。

04

桑妤安静的坐在沿河,看着河面上缓缓游过的豪华游轮上的璀璨灯火,心中的那一点点难过也消散殆尽。

不过是一个渣男,早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好。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为他伤心。

傍晚的风温柔的吹拂着她的长发,她望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游船发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初初”。

她收敛思绪,接起了电话。

“桑桑,你还好吧?”那头的声音温柔,掩饰不住的担忧。

初初是她另外一个好朋友,沈昤初,她是一个美女作家。罗子越结婚的那天,她在外地举行新书签售,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一定会阻止桑妤去闹婚礼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搭上自己的前途,毕竟,对方可是赫赫有名的容家。

“放心吧,我挺好的。”她佯装轻松,尽量不让她听出异样。

沈昤初又在电话里安慰了她几句,叮嘱她玩得开心之类,这才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桑妤选了一个游人较少,比较安静的角落,调整思绪,拿出画夹,铺好纸,抽出铅笔,细细用铅笔一笔一划勾勒着塞纳河上的风景。

她是个插画师,专门给一些大杂志社和出版社供稿,画插画。因为给沈昤初的书画过插画,两人由此成了朋友。而沐氏是她供稿的其中一家杂志社的投资人之一,沐影儿欣赏她的才华,两个身份地位悬殊的女孩子也因此成了好姐妹。

虽然没有了爱情,但至少,她还有友情。老天爷还是挺厚待她的。

桑妤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作画。

偶尔有肤色各异的游人经过,会短暂的停留。

安静的少女,一袭浅色雪纺衫,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宛如优雅伸展双翅的白天鹅,雍容,典雅。

夜色渐渐深沉,游人渐渐的少了。

桑妤把画好的画收起,准备回酒店。

突然,不远处“砰砰”两声传来,她愣住了,动作僵在了那儿。

她刚才没有听错吧?枪声?这不是谍战片和警匪片里才出现的声音吗?她一定是听错了。唇角扯了扯,她松口气,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经过酒店附近一个比较僻静的巷子时,“砰砰砰”,又几声枪响传入耳中,桑妤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

这回,真没听错,就是枪声。甚至,她还能听到混乱的追赶声和脚步声。

脑子里顿时空白了几秒。回过神来,她拔腿就跑。

可,刚转过一个弯,一片黑影便笼罩下来。随之,沉重的脚步声噗通一声,有人从隔壁的墙头跳了下来,正好挡在了她的面前。

“啊——”桑妤心脏快要停歇,下意识的尖叫一声。

“不许叫!”一个男人低低的喝道,娴熟的法文,发音标准,却带着压抑的痛苦。

桑妤定睛一看,身着黑衣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肩,一手拿着枪顶着她。尽管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但她还是能看到,他用手捂住的地方,湿透了一块。

那是血。

她的脑子里,顿时就浮现了各种电视里常出现的那种警匪片的画像,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整个人腿脚都有些无力了。

男人低声威胁道:“别出声。”

桑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此时,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祈求着这男人能放了她,她真的很无辜。好倒霉,早知道就不来法国了。

浪漫之都啊,也会遇到这种电视剧里演滥了的桥段。

男人左肩上的血一直不停的向下流着,他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看起来这么镇定,亦或许,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所以现在这种镇定也是很自然的。

桑妤看着血顺着他的手指滴了下来,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她指着地上的血,战战兢兢的道:“你中枪了?你的胳膊?”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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