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写作

我生长在大西北,吃黄河水长大,那里四季分明,民风淳朴。坐在黄河边上看云卷云舒是我小时候最惬意的生活。黄河上漂浮的羊皮筏子,教会了我参考系不同对速度的感知也会不同;屹立在山上的大石头承载着我瘦小的身体,体会过天塌下来的窒息感不过如此。

我热爱我的故乡,虽然已经离开十年了,但经常会想起一到饭点,妈妈们站在门口扯着脖子喊“吃饭”的场景,也会想起左邻右舍聚集起来跳舞唱歌的热闹景象。我见过最有趣的是果园里熟透了的苹果、梨、枣等咚咚掉地时砸的人脑壳疼,也见过金灿灿的麦穗和黄灿灿的玉米地、红彤彤的枸杞地,绘成了秋日里五彩画卷。

我曾尝试用画笔记录美好生活,可在父母“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教导中一心钻研理科。幸运地是我一直在写,写日记、写微博写Q Q空间,把自己每个阶段的心情、经历全都写了下来。写作,是我无聊生活中自我慰藉的方式。

谈起写作,我总能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翻开父亲那红色塑料皮的日记本,上面记载着他学生时代的爱恨情愁,洋洋洒洒厚厚几本。那是我对写作最早的印象。所以在第一次听李健在唱《父亲的散文诗》时,我泪流满面,“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生命留下来的散文诗。”

疫情期间,老父亲来深陪我,我发现自己还是个懵懵懂懂作天作地的小孩。也发现直到现在,老父亲仍然保持着阅读、摘抄和写作的习惯。写作,弥补了这些年我与他缺失的交流,让我知道那些年流逝的时光里他锐意进取的历程。

我上小学五年级时,一次考试作文得了满分,写的是一粒石子掉落山下的故事。老师让我当众朗读,这件小事让小小年纪的我,不仅收获了荣誉,还收获了满满的自信。写作,让原本在学校平凡的我开始闪耀。

许多年后,我在整理书架,拆书皮时看到我的语文作业本内页有人写下“室雅无需大,花香不再多”,虽然这份神秘礼物至今未找到出处,但这份鼓励早已成为我成长路上的座右铭。后来我也收到过来自高中同学的赠书,扉页的临别赠言是我在大学毕业才发现。


也从淘来的二手书上发现可爱的赠语“送给我亲爱的花菜”。写作不是私人的事情,它可以寥寥数笔却可可爱爱。岁月也让我意识到这些可爱的人儿都是因为阅读所以广博,因为广博所以鲜有偏见。


如今,人在他乡,写作虽是业余之外的谋生之道,但于我而言,更是对过往的纪念,是对未来的希望,是此刻奋力前行的动力。

不求文笔优美只求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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