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5日手记：在年与年之间

1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晚会导演够厉害，成功的避开了所有兴奋点。

就好像一张全是选择题的试卷，考了零分，也不容易。

我坐在靠椅上，两只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喝着茶水。

茶几上放着洗好的各种各样的水果。还有好多干果。

还是有点顶不住。

时间真是慢长啊。

早晨两点半起床，现在一直没有好好睡一觉。

焕新低头玩着手机。

手机比电视好看。

手机嘀嘀响个没完没了。拜年问候的短信。

她说：写点什么拜年话好呢？

我已经迷迷糊糊了。看见小白（家里养的小狗），卧在瓷砖上，听见焕新说话，抬起头看了一眼。

家里是地采暖。

外面不断的鞭炮声吓坏了它。

王梓怡用手摸着它的头，安慰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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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怡躺在奶奶的旁边，已经睡着了。

爸爸坐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小丫头累了。呼呼的。像头小猪。脸红红的。

屋子里很暖和。

外面的灯都亮着。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响。

我脑子里已经一片白茫茫的了。电视里的人张着嘴，说什么呢？

爸爸说：“不行，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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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背着孩子上楼。

王梓怡重了。

背着她，感觉骨头都嘎巴嘎巴的响。

过了今天就过了年了。孩子一天天长大，父母也一天一天变老。都是这样。

王梓怡的头放在我的肩上，呼出来的热热的气。

2

汽车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两点半焕新起床收拾东西。我以为我的手表出问题了。

焕新说：“睡不着了。”

今年三十才放假。

爸爸还以为和以往一样，还等着我们回家帮忙呢。打电话跟他说三十才放假，他说啊？

路上，没有看见一栋楼的窗户是亮的。

路灯幽幽的光。

偶尔来往的一两辆车。

困，感觉就像是做梦。是做梦吗？整个城市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好像来到了月球。

三十了，该走的早就走了，没有走的，都在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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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到外环。

5:15上高速。

6:14下高速。

到家里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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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着。爸爸还没有起床。发现大门口新装了一个无线门铃。小狗叫了起来。

家里的天气比市里的冷。

等着。

不远的地方，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推着电动车走进院子。

爸爸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梓怡迷迷糊糊的从车上下来，说：“爷爷。”

从车上往家里搬着东西时，太阳出来了。

3

门上新贴好的大红福字和对联闪着光。

4

屋子里很暖和。不知道是今年天气好，还是燃气炉管用。

九月开始煤改气，今年是第一年。

白色的壁挂炉，面板亮起来是幽幽的蓝，可以自行设置水温。自带加压泵。

烟筒伸到墙外，呼呼的响，却没有烟。

睡不着觉。可能是困大了。坐在窗户前看着。窗户上新贴的掉钱随着风轻轻的卷着。

阳光明亮。

天气预报说今天最低-3℃，西南风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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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放着几盆花。爸爸退休以后新增了许多爱好，养了好多花。甚至有从山里直接移植过来叫不出名字的花。

花发出了新芽。

它们感觉到春天的气息了吗？

柔嫩的新芽在阳光下绿绿的，好漂亮。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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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春节晚会还没有开始。

我都吃了一盘饺子了，还没有吃到包着开心果的饺子。

王梓怡在旁边，低着头，也大口大口的吃着。

看谁第一个吃到有开心果的饺子，谁就赢了。谁的一年里就有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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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剥的果仁。

王梓怡亲自包的饺子。

怎么吃不到呢？

爸爸笑着说：“慢点吃，慢点吃，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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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怡包饺子的时候，爸爸大吃一惊：“我大孙女都会包饺子了？”特意喂给妈妈吃一个：“咱大孙女包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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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吃不动了。

王梓怡偷偷用筷子把饺子夹开看。爸爸也没吃到。焕新也没有说吃到。怎么回事？

焕新忽然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放错饺子了，我好像没有煮包着果仁的那盘。”

一共包了两盘，包第一盘时我剥了很多果仁。

包第二盘，梓怡和我出去放炮仗去了。

7

今年好多地方过年不让放鞭炮。过年都不让放鞭炮？说啥好。

记得电视里说，放鞭炮是为了吓唬“年”这个怪兽。

想一想，建国以后妖怪都不让成精了，一个怪兽，还能成气候？笑。

还好，我们这里可以。

8

黑沉沉的天空，一朵一朵的花呼啸着竞相开放。抬头看着，忽然感到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