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米丽·勃朗特
自然显得野蛮而奇特。
艾米丽发现,只有死亡才能摆脱生存困境,心灵才能获得自由,才能从罪恶中解脱,重归大自然,才能得到净化,求的永恒。
他们确实生活得更认真,更执着于自己,很少去管那些表面的变化,以及琐碎的外界事物。
童年时期因为老肖恩宠爱而弄成的优越感,这时也已消失殆尽。
要是你只顾眼前,那就嫁给林敦先生好了。
我要是嫁给希思克利夫的话,那就降低我的身份了。因此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得英俊,内莉,而是因为他比我自己更像我自己。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事完全一样的,而林敦和我们就截然不同了,就像月光跟闪电,冰爽跟火焰。
只有那低压的双眉和充满黑色火焰的眼睛里,还潜伏着半开化的野性,不过已经给抑制住了。
她父亲的儿子在堕落的道路上飞奔,他是怎么赶到他前头为他打开一道道栏杆的。
我希望你别再摆出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也为我露出一点焦虑的神色吧!
我听着她的这些嘱咐时,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神情,这无疑是让人气恼的,而她说这些话时,倒是非常诚恳的。
我照样忙着做我的家务,认定在画眉山庄里只有一个头脑是清醒的,这个头脑就长在我身上。
但愿我重又成为一个小女孩,粗野、倔强、无拘无束。。。笑对一切伤害,绝不会压得我发狂!
死者的任何遗物都是珍贵的,要是他们生前就让人看重的话。
“她是在一种错觉的支配下放弃那些东西的,”他回答说,“她把我想象成一个传奇式的英雄,希望从我骑士式的倾心中得到无限宠爱。我简直不能把她当成一个又理性的人。她竟这样死心眼地对我的性格坚持着一种荒谬的看法,而且还凭着她自己的那种错觉行事。不过到最后,我觉得她到底还是对我有点儿了解了。
而她的脾气只不过是她变化无常的性情的风标而已。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那永恒的安静也感染了我。当我凝视着这神圣的安息着那无牵无挂的模样时,我的心中也有了一种从来没有比这圣洁的心情。
可是阴谋和暴力时两头尖的矛,它们也会刺伤使用它们的人,而且受的伤会比他们的敌人还重。
时间会带来达观的心境,还会带来比日常的欢乐更为甜美的忧伤。
我总是拿他跟亨德利·恩肖相比,我想来想去也没能作出一个满意的解释,为什么他们两人的出境相似,行为却截然不同。他们两个都是多情的丈夫,都疼爱自己的孩子,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好歹走同一条路。不过,依我的看法亨德利显然是个更有头脑的人,遗憾的是他表现得更糟糕,更软弱。当他的船触礁时,他这个船长竟放弃了他的职守,于是全体船员没有设法救船,而是张皇失措,乱作一团,他们这条不幸的船也就失去获救的希望了,而林敦则相反他表现出了一个忠诚守信的人的真正勇气。他信赖上帝,上帝也给予他慰藉。一个怀着希望,一个陷于绝望。他们各自选择了自己的命运,自然也就各得其所了。
她的爱也从不那么狂热,而是深沉、温柔。
这孩子没有那种胆怯的敏感,那种敏感时往往会引人产生肆虐的兴趣的。
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孩子,十足是!我在你身上的那一份到哪儿去了,哭鼻子的小鸡?
他永远也别想从他粗野无知的泥潭里爬上来。跟他那恶棍父亲管我比起来,我把他捏的更紧,压得更低,他还为自己的野蛮粗鲁感到骄傲哩。。。一个是黄金用作铺地的石头,另一个是锡器擦亮了混充银器。
“他安宁了,我也自由了,”她回答说,“我本该觉得好过——可是,‘她接着说,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悲苦,’你们丢下我,让我一个人跟死亡搏斗了这么久,我感到和看到的只有死亡!我觉得自己也像死了一样!”
那小伙子显然觉得自己太坍tan台了,先是因为无知受人嘲笑,继而又因为想摆脱无知而遭人戏弄。我也有同感,而且想起丁恩太太曾经说过,他最初曾试图从他从小造成的愚昧中摆脱出来。
这小家伙竭尽所能,想伤害她表哥那虽然未经陶冶,却很敏感的感情。动手一巴掌,是他向加害者进行清算和报复的唯一手段。
凯瑟琳本能的意识到,他的这种固执的举止,完全是出于倔强,而不是因为厌恶。
可是两个人的心都向着同一个目标——一个是爱着,想着尊重对方,另一个也是爱着,想着对方尊重——双方都尽心尽力,要求最后达到这个目标。
她在对待友谊方面比当初对待敌意方面还更不慎重。
心里真是又舒畅又欣慰,连时间怎么过去都不觉得了。
他的心智明亮了,他的外貌也有了光彩,从而增添了昂扬、高贵的气质。
因为这时他的感觉非常敏捷,他的心智已经觉醒到非常活跃的程度。
不过,我也可以说,它只是改变了性质,因为它依然存在。
而是我已经没有欣赏他们灭亡的心情,而且也懒得去干那些所谓的破坏了。
我对他的感觉是如此复杂多样,以致不可能通情达理地对待他。
哈里顿的模样时我那不朽的爱情的幻影。是我为了维护自身权利拼死拼活的幻影,也是我的落魄。我的骄傲,我的幸福和我的痛苦的幻影。
我得不断提醒自己:要呼吸——几乎还得提醒我的心脏:要跳!这就像要把一串硬弹簧板直一样,哪怕是最细小的动作,要是没有那个思念在带动,做出来也是被迫的。
良知已把他的心灵变成一座人间地狱。我真不知道这将如何了结。
他也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更新换沉浸在绵绵的孤寂之中,也许在人前说话更少了。
我想在别人看到以前,熄灭他那可怕的、活人似的狂喜目光。可是怎么也没能合上。它们似乎还在嘲笑我的企图。
这种悲痛自然地涌自他那颗宽宏大量的心、尽管这颗心又像回火钢一样坚韧。
”他们什么也不怕。。他们俩在一起,就连撒旦和他的全部人马,也敢于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