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日 等风来


海浪一直在敲打着围栏,呼啸着,一层层地推进,用力打在礁石上、堤坝上。几辆小汽车小心翼翼的从拴着铁链的围栏边走过,开着双闪。像在浓浓的雾里,看不清十丈以外的情况。小心谨慎,仿佛要绕开从天而降的塌方,绕开一辆拉满水泥的已经倾斜的货车。        很难想象,一个人要从洪水当中。拉住他的全部家当,一头小黑羊,一本书或一架飞机模型。

    雨来了,匆匆向前推进。我看着窗外,恍若隔世。H子穿着黑色的小裙,从山上一蹦一跳的下来。从潮湿的台阶上下来,“你一个人下来不害怕吗?”“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来去的啊。”当心会跌倒。“我有护身符”我看见H子胸口带着一颗天珠。“真好玩。这海水是什么味道呢?”“咸的苦的涩的”是和针水的味道一样吧?”应该是吧,酸甜苦辣。

    从蜀地带回来的针水,悬挂着从细小的管子,一点一点的跌落。带着美狄亚小蛇钻石的手镯,刺绣着山水的手腕。白色的手指细长,像朗目山底下的荷塘,月色如水。

      咣当的一声,是风把窗户关上。阳台外面风吹起的雨丝冲刷着天际。看不见了天空,双眼模糊,我蹒跚着。仿佛在雨中,举起伞。

        无边的雨幕从远处覆盖过来,像把庞大的铁犁,无声的插入海的胸膛。台风今晚就来了。等待海,是这样的令人期待,令人失落,令人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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