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不抑郁,偏偏现在搞个抑郁!

01

下午,刚忙完一会手头的事情,有同事拿着手机,让我看家长给她发的图片。

我一看是医院的诊断证明,有SCL—90和HAMA—汉密尔顿焦虑量表,两个量表最终的结果解释都是:孩子有抑郁倾向。

下午放学时,我见到了这个孩子,文文静静的一个女生,说话的时候,总是眼角带着些许笑意。

这样一个女孩,要不是提前知晓了一些情况,真的很难把她和“抑郁症”联系到一起。

接下来,我询问了她最近的学习、生活、情绪状态,重点询问了她和父母,更确切的说是和母亲的关系。

少年从小生活在一种母亲处于绝对权威地位的家庭。

母亲说什么,家里人都要绝对的服从。

小的时候,父母说什么,自己就干什么......

但是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自我意识的一点点苏醒。

少年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母亲之间的冲突、摩擦越来越多。

也尝试过和母亲诉说自己的想法,但很多时候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否定......

少年母亲,曾经说过一句话“小学的时候不抑郁,偏偏现在 搞个抑郁”(潜台词,现在马上高考,把自己搞抑郁 ,严重影响学习。)

02

有一个点,我记忆深刻,当我给少年讲解艾利斯ABC理性情绪疗法的时候举了一个例子:

现在闭上眼睛,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好,想象一下:

一个温暖的秋日午后,你忙完一天的事情,难得有一个休息的时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书。

累了,就那么轻轻合上书,闭上眼睛,正坐着一个香甜的美梦......

突然,有人踩了一下你的脚,这个时候你的情绪状态会怎么样?

少年睁开眼告诉我“我可能会觉得有些遗憾,但是还是就算了......”

继续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当你睁开眼睛,发现对方是一个盲人,这个时候你的情绪状态会怎么样?

少年说“我会原谅他”

这个例子,最重要的是我想告诉她:影响我们情绪状态的,并非事件本身,而是我们自己对这个事件的认知。

但是从这个例子中,我发现这个少年更加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压抑自己的情绪

这个例子我给许多前来咨询的人讲过,包括自己当年上学老师第一次给我们讲,几乎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第一感受都是——愤怒。

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正坐着美梦,你那么宽的公园不走,为何偏偏要来踩我......

但这个少年第一反应告诉我的是——遗憾。

这个词背后是她对自己一直以来负性情绪的“压抑”

03

从小以来,母亲的强权,父亲的推卸,在家里她从来没有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少年选择自我消化,选择压抑。

她告诉我,她调整情绪的方法是睡一觉,感觉睡一觉起来,就好很多了。

那些深层次的问题,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解决。

这些累积起来的负性情绪,从意识层面到了潜意识层面,再加上青春期这个特殊的阶段,终于情绪爆发——“抑郁了”

“从今天起,所有的负性情绪都不要去压抑,一定要找个宣泄口,宣泄掉”咨询的后面,我一直在对少年强调这句话。

04

“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的孩子是容易感知到不安全感的一方。

传统上,父母是权力的施行者,孩子是服从的一方。

比如父母不满或者发怒,孩子自然要听从,这是一种硬性的服从关系。

双方僵持着,无法真正沟通。因为父母和孩子使用的是两套语言,两套价值观。

一方坚信着“为你好”式的粗暴给与。

另一方是“不用你管我”的决绝抗拒。

而在两套价值观之间,却没有共情的桥梁。

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加上匮乏的共情能力,基本上是各种恶化的亲子关系中最重要的因素。

家庭是一个系统,孩子出现问题,根源于这个系统中功能不良的应对方式。

每一个人都有必要做出一点改变,来让这个系统以新的功能良好的方式运作。

愿努力奋斗的我们被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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