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友好结盟

不过我还是顾不得了,急切地敲了敲门,门吱嘎一声从里打开,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我眼前,我瞪大双眼,紧紧咬唇,觉得腿有些发软,使劲拽住了他的胳膊,差点把他拽倒,这妇女盘发有髻,上身批短小的儒衣,下穿长裙,我心中隐隐的不安开始放大,旁边男子的长发、喜服我尚能接受,现代都崇尚个性,因他和我交流没几句,虽然口音稍有不同,但也能沟通,我也没往那方面想,但眼前的旧房、屋里的油灯、妇女的服饰,种种奇怪的现象都指向一个答案:我好像穿了?我穿了!

那妇女开口问道:“你二人有何事?”,像现在陕西的口音。旁边的他看了看我,也不回话,那妇人来回打量我俩,我心知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于是抿起嘴,露出自认为最可怜、无害的表情,回答道:“大姐,我俩迷路了,现在天黑想在你这儿借宿一宿。”可能是我俩落魄的样子打动了她,那妇人道:“先进来再说吧!”我按住心中的欣喜,搀着他进屋坐下,屋里家什简单,就几张木凳木椅,一张木桌,正中间供着祖先牌位。趁那妇人去厨房为我俩下面条,我心里想,这小子目前看来傻傻的也靠不上,寻思计较了一番,然后赶紧靠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对他说:“待会儿你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知道没有?”他黑黑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那妇女端了两晚面条进来,我慌忙站起来接过碗,不住点头称谢,递给他一碗,然后坐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面条的热气,对妇人说:“姐姐,这面条好香啊”。

那妇人掩口笑到:“丫头,你好甜的嘴,奴家姓贾,夫家姓莫,你要是不嫌弃就称呼我一声莫大娘吧,叫姐姐却是乱了辈分!”

我赶紧诚恳地说:“真的,您看起来面善得很,又漂亮又年轻!”

那妇人笑得更欢了,娇嗔地说:“你这傻丫头!”转眼她又正色道:“说起来,这三更半夜的,你们俩这副样子是遇见劫匪了吗?”我立马楚楚可怜地说:“莫大娘,实不相瞒,我叫桃花,他叫石头,我是他姐姐。”我正说着,只听得猛的几声咳嗽,一看,好像他呛到到了,我赶紧过去边给他拍背边说:“你别看我这弟弟长得人高马大的,但自从10岁那年摔伤了脑袋以后,人就有些呆呆的,哎!我们逃出来这10多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我又对石头说:“你慢点儿吃,慢点儿吃”,莫大娘一脸同情地说:“你慢慢吃,吃完我又煮去,别着急!”她接着问:“你刚才说逃出来,是怎么回事?”我马上做出一副泫泪欲滴的模样,继续编道:“我们本来一家四口过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一次我带弟弟到集市上买米,谁知道碰到了本地的恶霸王员外家的女儿,她看中了我弟弟的美貌,”我刚说到这儿,又听得一阵更猛烈的咳嗽,吓得莫大娘赶紧去厨房端水,我看他捂着嘴一脸痛苦的表情,问:“怎么啦?”他不说话只是摇头,我说:“不吃了,要休息!”他点点头,于是莫大娘点上灯,引我们到里屋的一间房里,房间又黑又小,不过有地方睡就该偷笑了,不能太多挑剔了,我扶着他躺好,他拉着我的衣袖似乎有话要说,但莫大娘在场,我只得说:“你好好休息,我吃完面再来看你。”

我和莫大娘来到客厅,我继续吃面并把故事编完,故事是这样的:恶霸的女儿看上了我家弟弟,要花五十两黄金娶我弟弟,我们虽是穷苦人家,却也知道如若男子入赘等于奇耻大辱,况且弟弟这样呆呆傻傻的,送到地主家去肯定会遭受各种侮辱,于是坚决不允,谁知恶霸强来娶亲,我们一家人在外逃的过程中跌落悬崖,双亲年老体迈不幸遇难,弟弟用身体护着我,所以我受伤较轻,如今只剩下我和弟弟啦!呜呜。。。。。。”

我一边绘声绘色地讲一边又想起异世的自己的身世,本来我也生活在一个小康之家,前年不知怎的父亲得了肝癌去世,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身体也也变越差,去年也离世,短短两年我失去的至亲的人,幸而还有大姨、二姨疼我,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鼓励我陪着我,小菊就是我从小到大的最亲密的姐妹,但如今小菊不知所踪,我不知道怎么闯入了这个未知的异世,孤身一人,未来是茫然一片!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啊!观音菩萨啊!为什么这样对我?越想我越伤感,越想越想不通,忍不住趴着桌上嚎啕大哭!莫大娘忙上来拍我的背再三安慰,劝我别过度伤心,要接受现实,还有个弟弟还要照顾云云。

大哭一场后,我慢慢平静下来,哭有什么用?蝼蚁尚且偷生,爸爸妈妈肯定希望我能好好地、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如果轻生岂不是太对不起爱我的父母了,于是我对莫大娘说:“莫大娘,不好意思,您见笑了!我这就去好好休息了。”想起先前石头(以后就叫他石头吧,反正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像有话要说,我又请莫大娘给我端了一碗水。

我端着水凭记忆拐到石头的房间,他房间的油灯还燃着,我轻轻地喊:“石头,石头,睡了没?”里面传来一声咳嗽,啊,原来没睡,我推开门,发现他靠着床边头都耷拉着,“你怎么没睡啊?”。

“渴……”,他眯着眼口齿不清地说道。我马上把水递给他,他仍是一动不动,我凑过去仔细看,他的脸有些红晕,伸手一探,哇!额头好烫,发烧了,可能是伤口感染,这可怎么办?半夜三更又不可能去找医生给他看啊!只有等明天天亮再说,现在只有多喝水把热量排些出来吧,不然一直发烧脱水就麻烦了!看他昏沉沉的样子,我只得又去找莫大娘拿了把勺子,一勺一勺给他喂,又请莫大娘烧些热水,取些白酒准备给他伤口消毒,希望伤口不要感染了,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为了不让莫大娘对他身上的伤口起疑心,我坚持让她去休息了。

现在我坐在床前,望着躺着床上这个昏迷的陌生男子,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毫无戒备毫无反抗之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与他皆是同类,我应该尽力去救他一救啊!况且我一个孤身女子来到这个异世,有个同伴总是好事,他失去记忆也应该好掌控,不会生什么坏心眼。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力治他身上的伤,但要给他身上的伤消毒就必须要脱他的衣服,唉,不要纠结那么多了,今天就当一回南丁格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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