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30）

    林月兰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贴在脸颊的几缕头发显出散乱。一男一女两名警察伴在她左右，穿过一段走廊，进到一个房间。

    沈凌从发案现场回来有一刻钟。提取到的衬衫是晓颖在河道岔口发现的，当时挂浮在水面枝衩上。沈凌细心检视，发现衬衫后背处，显出几滴血迹，对襟处有撕裂迹象。这会是孙雷穿的那件衬衣吗？

    地市技术科的法医，在不破坏原貌情况下对尸体进行了适当清理，等候省厅四处的法医和专家顾问张浩。

    看着月兰坐下，沈凌面无表情。该面对的无法躲过。她没有让月兰先行辨认隔壁的尸体。“月兰，你看看这件衬衫，是孙雷穿的那件吗？”

    月兰直勾勾的眼神，她的双腿开始抖颤。衬衫铺开着，与孙雷穿的一模一样。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慌恐的叫道：“孙雷……他在哪…？他怎么样啦？他……是不是出事啦？”

    “月兰，你要有心理准备！”沈凌语气流露出沉重。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康凯和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孙雷大哥孙震，一个是月兰的弟弟林月波。两人表情难看，都默默无声。月兰浑身抖动起来。沈凌让康凯带孙震和月波已经初步对尸体进行辨认。

    “告诉我！……孙雷…到底……！”月兰猛然站起身体，脑子里一片空白。

    康凯面无表情冲沈凌轻点下头。沈凌缓缓的说道：“月兰，你随我来。”

    两腿好象不长在自己身上，月兰感觉四肢麻木。月波扶住了她的胳膊肘，女警也跟过来，站在她另一边，防止月兰跌倒。……

    更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来苏儿味道夹着一股难闻的气息。中间一张脚下带着滑轮的单床，上面覆着一面白单布……。（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