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容小主
《特殊乘客》故事介绍
陈哲阳没有想到,一个电话改变了他未来一周的行程。但是他知道,这个电话他必须接。如果他不接这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或许就没有别的机会了。人这一辈子,都会有一个临终的愿望,而电话那边的那个人,也只是在为了满足老伴儿的临终愿望罢了。
陈哲阳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在重庆市区有接不完的单。因为一件偶然的事件,改变了他人生中很多想法。在一次接单中,他偶遇从新疆乌鲁木齐到重庆旅游的李悠然老俩口,因李悠然老伴儿塔吉古丽腹痛入院治疗,却发现早已经不幸患上了原发性的肝癌,而且不可逆地已经开始扩散了。在治疗的过程中,塔吉古丽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不好,就和老伴儿李悠然提出要求返回到乌鲁木齐的家中。而医生给出的老太太的存活时间,也是有限的了。为了满足老伴儿的临终愿望,李悠然决定启程返回乌鲁木齐。可是在机场,因老伴儿的特殊情况,并未能登上飞机。紧急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又发现不但没有车票,就连上车也成了问题。急中生智,李悠然把电话打到了出租车司机陈哲阳那里,陈述了自己的遭遇。而这一切的遭遇,陈哲阳偏巧都看见了,正在担心老俩口的陈哲阳并不想接单,可是他知道除了他之外,没人再能帮助这一对老人了。犹豫归犹豫,接单归接单。在与妻子汇报中,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好朋友王海洋。三千公里的行程,因为多了一个司机和好朋友,一路上发生了很多故事。
陈哲阳和王海洋的默契,为这一趟特殊乘客打开了生命通道。为了驾驶安全,王海洋主动用自己的越野车,换下了好朋友陈哲阳的出租车,而费用的安排上,双方的你来我往相互谦让,显示了彼此之间的和谐。一袋医用氧气,那是王海洋对好朋友理解的支持。高速公路上,正在工作状态的王海洋,每一次电话响起,都有故事发生。而在故事发生过程中,前女友王彤彤说出来的事实,可是吓坏了这个在商场中身经百战的王者。凭空多出来的孩子,在这次行程中又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而王海洋和李海洋的重名,也变成了有趣的故事。
一路前行,老太太身患重疾,为了归家,老太太打起精神,老爷子以为老太太什么也不知道,其实老太太对自己的身体门清。这一切,老爷子始终蒙在鼓里,而王海洋却在无意中知道了这些情况。人有了慈悲之心,心是柔软的。一件件小事情,彰显年轻人对老人的尊敬,而老人对年轻人的关照,也是用语言来诉说的。
老一辈的爱情故事,成为一种美好的向往,故事讲了吗?路上的时间,被分割成小段。同在重庆出发。人却同属东北人,命运的安排,让三个男人心贴近了许多。服务区内的一次次换司机行为,都是为了保障车辆安全。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雪,把前行的道路带得扑溯迷离了。一个车,四个人。能否顺利到达,在某一个时间段已经成为谜团。新疆大盘鸡的约定,变成了王海洋和老太太的交流暗语。
人间处处是温情,如果没有仁爱之心,或许陈哲旧和王海洋就少了一次去乌鲁木齐的机会,但也少了一次36小时人休车不休的壮举。
一件普通的小事情,看似简单,可是真正去做的人,却并不会多。危难之中见真情,平安到达之后,一顿夜半晚餐,一辆黎明失踪的轿车,都在把人间真情诉说着。
一周之后,病入膏肓的塔吉古丽带着微笑,安然离世。人生中的最后愿望被满足,那是经过很多人努力的。
这是一部城市,伦理,生活,情感故事。用一个出租车人视角,来看待人间百态。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是美好的人间。
本故事共64章,10万字
样文:
特殊乘客(61)最好礼物
王海洋没有动,王海洋实在是太累了。他知道陈哲阳的想法,也顺嘴说:“上台阶的时候,你们小心点。这是最后艰难的阶段了,我就不下去了,我在车上陪着阿姨。”
王海洋的声音随着风声漂走了,也同样落在了老太太的耳朵里。车门关闭的时候,车内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海洋,谢谢你,太辛苦了!”老太太张大嘴巴,用力呼吸说出了这样的话。像一股暖流立刻注入心中一样,王海洋紧急回头,眼巴巴看着老太太说 :“我不想浪费一点儿时间,我要安全把你送回家去,就是我这两天最重要的任务和责任。你放心吧,老太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知道。”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就放心地开睡,睡醒一觉,又走了好远好远。等到天再黑的时候,咱们就到你家了。我还要吃你亲手给我做的新疆大盘鸡呢!我还没有听老爷子讲你们的爱情故事呢!还有一个事儿,我要悄悄和你讲,我虽然没结婚,可是我却已经有儿子了。这个事儿我都没有和陈哲阳讲,这个故事我只告诉你了。”王海洋故意这么说,他看到老太太的眼睛睁开了,正努力地寻找着什么,突然间说 :“这是好事情,都应该送你点儿什么礼物的。”
原来老太太的眼睛在寻找着礼物的目标,可是这是在人家的车里,自己有限的那点儿东西,能把什么当礼物呢?这一切看在了王海洋的眼睛里,他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意图,忽然间笑了说 :“阿姨健健康康到家,这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我已经安排我朋友给你下药方了,等你到了家之后,中药,西药同时治疗,就那点儿胆囊的问题算什么呀!等哪天我回到重庆之后,听说你这边都好了,那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啊!也不瞒你说,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去乌鲁木齐,我真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然后送你们老俩口回去的。等将来我带着我的老婆孩子,我们会去乌鲁木齐找你们的。到时候可别嫌弃我的一家人就行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我在乌鲁木齐有家了。”王海洋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想忽悠老太太的。
“好好,欢迎你们回家。到时候给你做新疆大盘鸡吃,我肯定会喜欢我小孙子的。”老太太那一会儿呼吸平稳了许多,竟然说出了很长的一段话。
“那肯定是的,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孙子,你就把我当成你儿子就行了。偏巧,你家就有两个海洋,是不是在内陆地区的人们,都喜欢海洋啊!”
王海洋一边看着老太太,一边也把眼睛望着卫生间方向那一个正在搀扶着老爷子上台阶的陈哲阳。
“喜欢呀,一辈子没见过大海。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遗憾的。好在这一辈子遇到了我心爱的男人。要不这一辈子的遗憾就更大了。”
王海洋总感觉老太太这一会儿太精神了,“回光返照”,那四个字突然间冒出来的时候,王海洋的心颤抖了一下。
“没留下什么大的遗憾就好。很多人还想看沙漠呢,就包括我也没有看过。所以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经历到的。反正到了你家,我就是想吃新疆大盘鸡,而且必须是阿姨你做的。”王海洋还在强化着这个想法,就是为了让老太太能够坚持下来。
“行,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做。就算是我不能亲自动手,我也会亲自指挥的。”老太太干瘪的脸,这一刻,笑意融融。就好像现在就在指挥着家人,正在干她喜欢的事儿。
“那咱们可说好了,咱们说话都算数,明天让海洋给你熬中药,明天晚上你给我做大盘鸡。我后天还要回到重庆,对了,后天肯定回不去,时间不够用。真没有想到,是你们老俩口子给我带来的幸运,我竟然有了儿子,如果不是一路上的感慨,或许我就会错过很多东西的。就因为我看到了你和老爷子身上很多东西,让我对生活和爱情有了重新的定义。人有时候不信命运不行,每一次事件都是相连的。我的一些决定,可能很多人不理解,可是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王海洋把眼睛还盯着卫生间的方向,那两个人出现,也就意味着再次出发就要开始了。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样的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有了孩子,更是天定的缘分,千万不要错过。千万不要错过呀!”
特殊乘客(62)一直向前
老太太叮嘱着王海洋,生怕一转身,那孩子又转变主意。虽然不知道对方小夫妻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之前听到的一些事情和现在的反转,仿佛又不完全是一回事。大脑清晰的老太太,也就把自己的观点始终强化给王海洋了。
一直到那两个男人回来的时候,车上的这一对儿还在聊着天。冷空气随着车门儿打开,又进来的时候,王海洋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暖了。
“真不下去吗?再去下一个服务区,至少五六个小时。”陈哲阳问了一句王海洋。
“不去了,内存好着呢!刚才和阿姨聊了许多,至于聊的什么,不告诉你们了。阿姨也不可以告诉老爷子哦,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王海洋纯属故意,惹的老爷子看了眼老太太,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不告诉,不告诉。”老太太的表情里就藏着很多秘密,老爷子都看在了眼睛,这会儿拍拍老太太的身体,像是讨好,又像是讨问。
“不告诉你,不告诉你,这是我和海洋的秘密。”老太太呼吸平稳,说话声音也比之前清亮了许多。那一袋备用的氧气,始终没有用上。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我们终于突破了困难,还要继续赶路才行呢!”李悠然说这话的时候,陈哲阳的车辆已经启动了。
“加油上路,我再睡一会儿。明天早晨七点我换你。你要是太困的话,不行五点也行。”
王海洋看了一眼时间,这时间都已经快到半夜三点了,他生怕陈哲阳身体跟不上,又来一个死撑,这才说出这样的话。
“行,你先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开不动的时候,我就叫你。后面的老俩口,你们两个现在开始睡觉,我不用你们给我看路的,前面的雨雪就小了,我不怕的,没有问题的。”
车辆到了加油站,陈哲阳安排好了一切,再次驶入高速公路的时候,高速公路上的车明显地比之前多了许多。陈哲阳心里知道,或许是后面的车辆已经跟上来了。路面上的雪越来越少,再往前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所有惊心动魄,仿佛也只是在记忆里。要不是看到王海洋还穿着大棉袄,谁能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呢!
轻柔的音乐,伴着导航的声音。在夜色中就变成了靡靡之音。远处的山,看到的永远是轮廓,你不知道哪些秀美,更不知道哪些俊永。
车轮一圈一圈,时间也一圈一圈,人的心也是一圈一圈。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悠然又醒了。
“这天这就算亮了,现在有几点了?”李悠然的声音是沙哑的,这是严重缺觉的一种表现。
“八点多钟了,快八点了。这边的天亮得真晚。我就是跟着导航跑啊,哪里是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
陈哲阳说的是实话,确实哪里是哪里,只知道地名,在路上却不知道在哪里。
“真是太辛苦了,二十多个小时了,谁也受不了。要是太累了,就赶快进服务区,用不用我替你们一会儿啊!”李悠然问。
“不用不用,真的需要进服务区了,吃一点儿东西加点儿油,然后我睡一会儿,让海洋开上一会儿,他待会儿又开始工作时间又会忙了。”
陈哲阳知道王海洋用不了多少时间,电话又会响个不停,可是这就是对方的工作状态,谁想排斥也是不行的。
“我的天呐,天都亮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王海洋这次可真是睡实惠了,身心疲惫,把这睡眠就跟上了。看了眼时间,又看了一眼服务区在前方5km,这家伙的心又放下了。
“去吃饭休息,一会儿我换你。”
王海洋说完这句话,眼睛又闭上了,能多眯一会儿,是一会儿,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那么想的。
老太太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人,浑身的疼痛,她没有办法和别人讲,可是无意中的哼唧声,却已经把身体的情况暴露了。
“老伴儿,是不是太累了?坚持啊,再有一天就到家了。天亮了,路就好走了。你看看,路面现在情况多好呀,一会儿我去弄点儿早餐,你想吃点儿什么东西啊!”老爷子哑着嗓子问老太太。
“都行啊!有点儿想喝粥了。”
这一路上,老太太又想吃东西了,这家伙又有喝粥的意愿,可是把老爷子高兴坏了说:“那可太好了,早上哪个服务区能没有粥呢!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等着啊!我给你换一下身体下的东西,不管尿没尿,总要换上更干爽的才舒服。”
特殊乘客(63)家的灯光
老俩口的对话,都落在了两个年轻人的耳朵里,两个人并没有插话说什么,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到了疲惫的状态,也真有点儿自顾不暇的感觉了。
再次到服务区的时候,一切都有了默契。老太太依然留在车上,但是在后座上,身体已经平躺,腰身也拉开了许多。王海洋第一个去吃饭,又是第一个回来陪着老太太。陈哲阳依然和老爷子同步,把热乎乎的粥也带了回来,看到了太太吃的香甜,车上的几个男人都笑了。一路上的奔袭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车辆再次回到高速公路上的时候,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疲惫了,陈哲阳相信自己一定还会继续开车的。刚刚坐在副驾驶位上,陈哲阳的呼噜声就已经响起来了。在开车之前,王海洋刻意把自己的手机变成了静音,爱谁是谁,不差那一会,这就是王海洋的细心之处。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陈哲阳惊喜地发现,这大半天儿就算过去了。王海洋竟然没有叫自己,也没有接听任何电话。又是跑到服务区,吃饭,加油,再次跑回高速公路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十四点。王海洋处理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闭上眼睛就睡,如果没有这两下子,恐怕人的身体就受不住了。后边的两位老人,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身体也处在高度疲惫的状态了。
王海洋的电话,一天都处在静音中,但是他每次看电话的时候,都会打几个电话,又会在微信上写个不停,可见对方的事情并不少。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乌鲁木齐已经近了。当车辆驶出高速公路的时候,四个人的心都松了下来。
“我这踩一脚的车速,还是那么高吗?”
刚下高速公路的时候,王海洋觉得自己深一脚浅一脚了,反正就是车速怎么都下不来了。跑过高速公路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所以陈哲阳也见怪不怪。
市区的道路并不比高速公路上好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两位老人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到家了,就快到家了,内心所有的愿望就要实现的时候,每个人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欢悦。
李海洋已经多次打过来电话,知道车辆已经下了高速,正在奔着家的方向前进时,言语中也多了兴奋的感觉。
“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哪里也不要去了。你们两个太累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还没有到家的时候,在公路上,李悠然就已经开始唠唠叨叨了。
“不了不了,你们老俩口到家之后,好好休息,我们两个随便找一个宾馆,好好睡一觉,如果睡不醒的话,就后天再返程。”
王海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立刻惹来了李悠然的不满意说 :“都到了我的地盘上,怎么能让你们住在外边呢?何况还有新疆大盘鸡要招待你们呢!”老爷子说话真心实意,老太太也不断地点头。
“哎呀,您老还真当真了,我只是那么一说,大家都开心就是了。新疆大盘鸡一定会吃的,但可不能在你家吃啊。你们老俩口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两天,缓过来之后,我们再去做客就好了。”王海洋觉得之前说话太认真了,这一对儿老俩口已经太上心了,这一会儿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快解释说。
“你们也就是那么说说吧!明明说好去我家吃的,这还要去住宾馆呢!我告诉你们吧,海洋在家里都已经准备好吃的了,我们到家就可以吃东西,这里毕竟是我住了那么多年的地盘,到家了,就是到家了。不过这一路上唯一的遗憾就是白天光顾着睡觉了,我和你阿姨的爱情故事,竟然没有时间讲。以为3000km好远呀,可是跑着跑着,这不也到了吗?人和人都有一段路,怎么相遇到的不知道,咱们爷几个就是这么遇到的。”李悠然有些感慨和激动,有些沙哑的声音,还有些颤抖的。
“不用客气,真的不用客气。把你们安全送到家,就是我俩最大的责任。”车辆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到达一个小区的,李悠然突然间对老太太说 :“老伴儿啊,到了,我们终于到家了。我现在就给海洋打电话,他正等着呢!”
李悠然一边指挥着王海洋驾驶的方向,一边用颤抖的手拨通了儿子的电话,汽车刚驶进一个小区院子里的时候,李海洋就已经跑了出来。
夜晚的城市,承载着多少人的梦想。归来,就是为了那一盏家的灯光。
特殊乘客(64)人生邂逅
老太太眼睛中的神韵,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都已经展现了出来。
“你们终于到了,我一直在等你们回来。”王海洋觉得李海洋的汉语说得真好。
“回来了,我们终于到家了。”李悠然这一会儿全身心放松说。
“回家了,真好。”老太太被儿子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浑身已经酥软了。她从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坚强的毅力让老人坚挺到这一会儿。
“到家了就什么都不要怕了,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你这个毛病,有办法治的,在家里好好养着,一切都会过去的。两位兄弟赶快到家里吃饭,真是太辛苦你们了。”
王海洋和陈哲阳没有想到,李海洋确实已经安排好了饭局,这大晚上的,到人家去吃饭,总感觉有不妥贴的地方,可是已经到了这一会儿,如果再说客气的话,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跳下车,舒展一下筋骨,陈哲洋和王海洋还是决定去屋里坐一会儿。该拿的东西一次性都抱了进来。老俩口的家在高档小区,一看就是平时生活条件不错的人家。
老太太在卧室里被安顿好,满脸都是幸福的光芒。外面的几个男人还在聊着天,说的都是客气的话语,可是后来干脆客气的话语也没有了,男人在不开车的时候,多少喝一点小酒,也算是怡情的。此情此景,一路奔袭都是为了这个老人的平安到达。
神经放松了,一切也就安稳了。陈哲阳和王海洋在李悠然的家里,并没有耽误多久,即使是这样,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两个人再三的坚持,李悠然也就放行了。车就扔在小区里,没有动,人却进了小区旁边的宾馆入住了。大家心里清楚,还有第二天,所以也就少了一些客气。
可是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李海洋还是第一个发现王海洋的车不见了,这个消息传到老爷子那里的时候,引来了老爷子的一阵感慨。老爷子的信息上,收到了王海洋的一条留言说: 我们今天就返回重庆了,那边工作耽误不起。你打给我们的钱,我们刨掉正常费用之外,回去之后跟你结算。祝阿姨早日康复,也谢谢你们昨天晚上的热情款待。
一条简单的留言,那也是一片心。老太太知道两个孩子回去了,流下了眼泪。没人能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感动,为了她一个病危的老太太,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的辛苦和感动。
“老伴儿啊,我们今天就去医院,在这边住院治疗,你总会放心了吧?咱们不想给医院住的时候,咱们就回家来。”
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劝说老太太的,王海洋和陈哲阳就不知道了。本来想在乌鲁木齐玩上两天,可是都是有事情要干的人,谁也不想耽误时间。
陈哲阳回到重庆之后,就给老爸补过了一个生日。老爷子听说了整个特殊乘客的行车过程,对儿子大加赞赏。同时对王海洋更加喜欢了。
费用结算的时候,王海洋费了很多口舌。用微信退回去的钱,老爷子李悠然说什么也没有接。他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两个孩子,本应该好好招待一下,两个人却逃跑了。王海洋弄的中药方,确实到了李海洋那里,至于对方怎么处理的,这对于王海洋来讲,已经不重要了。公司的事情,他已经有些焦头烂额,而凭空跑出来的儿子,更是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呢!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情,一念之间就会有不同的解决方法。人与人之间,多了一些真诚,就多了一些爱。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是边生活边感悟。在生死面前,人们就看轻了许多东西。这一趟乌鲁木齐之行,王海洋和陈哲阳这一对好哥们,也更加惺惺相惜,相互理解了。陈哲阳在等待参加一场婚礼。而王海洋也在忙碌中时不时地去看望陈哲阳的老父亲。两个人还说: 如果还有这样的特殊乘客,两个人还会携手共同去帮忙完成对方的愿望。
一周之后,塔吉古丽安然谢世。信息是由老爷子直接传达过来的,说老太太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带着笑容离开的。他还说,他要把和老太太相爱的美丽故事写成一本书,然后把这本书出版了,再把书邮寄给两个人。陈哲阳相信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有信念的人,最执着,也最帅气的。那一对恩爱老夫妻,在最后一段行程的陪伴中,用发自心底的爱,都给了对方满意的答案。
在某一个夕阳西下的日子里,陈哲阳和王海洋又相遇了。他们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到公园里去散步了。放下所有的繁忙工作偶尔陪伴家人,这也变成了他们在美丽时光中的一种选择。
特殊乘客,带给了他们不同的人生想法。这也许就是一段最美丽的人生邂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