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冷你会想起谁?

寝室里上铺,谈天说地,冬天合床的兄弟;校园里操场,甜言蜜语,帮着暖手的可怡;公司里站会,不怨不弃,一起背锅的经理;荒野中高速,冰天雪地,送水拿饭的甲乙;寒风中马路,颤抖战栗,问候话语发知己;零下十几度的天,我一一想起,你们可好?现在哪里?是否和我一样?也在追忆,又都想起了谁?

寂寞空虚,尤其是这忒冷的天,心中扑棱棱的小火苗,往往是被性点燃的。追忆初恋光阴,满脸含春;抱着温软情人,吐纳念嗯;看着暧昧短信,歪歪意淫,反正都是要搞破鞋。

“宝贝,冷不冷?想我了吧?走,去浪一圈。”

我也是常人,此刻对着破鞋,也是嘘寒问暖。北风呼呼的叫,温度蹭蹭的掉,已经蒙霜裹霾的人心,当着病毒和钱途的夹心,又碰到抽风似的鬼天气,谁能受得了。

破鞋不是陈清扬,所以不是王小波,也不是王二的。虽也有人说闲话,但无需自证清白,也不用我写材料交代。已跟了我一年,虽没进过高粱地,也跑过了800公里,破鞋无疑。

它是一双破鞋,真真的,与我也有伟大友谊。阿姨扫地时嫌碍事,于是除了有时见见太阳,都放到离我最近柜子里。隔天一会,这周天冷,已三天没见,除了忏悔,心还痒痒的。

手臂冰冷刺骨,耳朵生疼麻木,也就那样,再坚持5公里。短袖长裤,衣虽蔽体,路人拿我当傻帽神经,投射异样目光,不是我健步如飞,送看精神都是轻的。

曾经大雪天赏包殿裙美女,肤白赛雪,香气胜梅,我当然“关心”的要命。看看自己,突然懂了,人家就是刚活动玩,在赶下一场的路上,哪哪都是热乎的,要你操心。

除了路人觉得你冷,还有一种叫做妈妈觉得你冷,那时无比的烦,长大才明白是真正的关心。

小时那是真的冷,鼻子不自觉流水,吐舌能舔到冰棍,涩涩酸酸的。现在想来,牙齿还颤,胃还恶心。

“孩呀,把这棉裤穿上,还有草鞋。”

这种底厚十公分的木头鞋子,虽然让我平地拔高了一截,但既束缚了双脚,也限制了灵魂。行动如笨熊,心觉像蠢猪,与我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不是吹,一直是同性嫉妒异性爱慕的对象,除了学习,还有N项全能。踢毽子,丢沙包,跳皮筋,打陀螺……此处省略一万字。这些活动,如果只有灵巧的双手,没有轻盈的腿脚,就算搭上健硕的身体,也是白给。

所以不等母亲找好,我穿上棉袄,系上绑腿,飞奔出门。这些运动时一脱,往树杈上一扔,脚虽冻的红肿,瘙痒冒浓水,还是甩开膀子,蹦跳抢追。

放学在家那就没办法了,除了耳提面命,必要时棍棒笤帚,我只能乖乖就范。不过草鞋确实暖和,刚穿一会,就感觉双脚奇痒无比。

你想呀,已经冻伤了,现在捂着焖汗,那滋味您能受得了。我只有不停的磨蹭四壁,却越蹭越痒,爽不能停,最后皮烂血流,以毒攻毒,才最终止住。

我下班比鬼早一点,上班比鸡晚一点,不上不下的,且大家都这样,只是点大小而已,所以外人看来也没什么特别。

对我影响却是不小,老大上学,早不能送晚不能接,乞丐都能做的事,我做不了。这感情债眼看越欠越多,偿还的机会越来越渺茫,着急的我,只能另辟蹊径。

老婆有时提醒我看天气,但和我一样常常忘记,而且这个有时,少的记不起,所以我忍术奇高,堪称泰斗宗师。热的冒烟,冷的颤抖,忍一忍就过去,鹅毛大雪也没关系。

倾盆大雨必须回去,拐头跑步前进;小雨没什么说的,当做洗涤身心;不大不小时,可是无比纠结,有时我也硬着头皮,不用怀疑,终成落汤鸡。

所以当天气预报员,就是最经济实惠的偿债方式。有了我切身体会的提醒,她们风吹不着雨打不住,别提多舒服惬意。可她们不思感恩,却多次“调侃”我没脑子,该长点心。

“老婆,外面很冷,出门穿绒裤棉鞋。”

“好的,你还是单鞋吧!长点心吧!提前看好天气。”

这不又来了,心说我要是有准备,还会想起提醒你?真是两眼都是泪呀!算了不说了,儿子马上送来围巾厚鞋,裹住头脸,护住双脚,还有热乎的心,抵御严寒,就是小菜一碟。

我家老二还是很扭的,说让我穿衣服,妈妈来穿说什么都不行。怎么办,只有辛苦一下喽,我表面上不情愿,心里竖起大拇指,儿子,好样的!

有时我也烦恼,他有点爱臭美,还特别专情。就说那次秋天出门吧,非要穿黄色有大象的T恤,我说这个蓝色有鲸鱼的也不错,都能喷水。以我的魅力,好说歹说,也没有通融。

我一面庆幸,这孩子以后当公务员,绝对铁面无私;一面苦着脸,手持吹风机,上下左右嗡嗡的吹,没办法,早上洗了,现在还不干。心说陪你玩,真不容易,除了拎包,还要伺候吃穿,超过了你妈咪。

“我要穿那个奥特曼鞋子,不要这个蜘蛛侠的。”

“蜘蛛侠累了,需要休息,奥特曼是新的,出去打怪兽,很好玩的。”

决不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我巧言令色,狡猾狡猾的。心说你妈妈那么聪明,都被我骗了,何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最终他穿上奥特曼,只是出于爱心。我也是没办法,天这么冷,蜘蛛侠鞋子实在单薄,冻着了他,到时心疼的是我,老婆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思绪如滔滔江水,这冷天没把它冰封,反而像决了堤。我又想到,那时帅呆现在色衰的父亲,那时风光现在凄惨的明星,那时瘦猴现在胖猪的兄弟,那时草房现在洋楼的邻居,那时嚣张现在偏瘫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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