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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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差不多过去20年了。我和小碧当时初中刚毕业,因为小碧的父亲在海南做事,我们便托他的福,来了一趟说走便走的奇妙旅行。当时的我们虽然懵懵懂懂,可那一趟神奇的海南之旅,至今依然让我们记忆犹新。这也是我成年以后一直喜欢海南且定居海南的原因之一。

  20年前的夏天,我们终于考完了紧张的中考。小碧如愿考上了梦想中的重点高中,我的成绩也考得不错,小贝的父亲一高兴就说:“走吧,带你们两个去海南玩玩吧 !带你们去看看梦想中的大海和沙滩,还有白鹭!”我和小碧欢呼跃雀,激动的彻夜难眠。过了几天,我们便踏上了去往海南的旅途。

    经过一天一夜的车马劳顿。先是乘火车,然后是汽车最后轮船,终于抵达了海南这片热土。休息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又搭上了海口开往三亚的大巴。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路奔波得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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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又颠簸了多久,我在车上似睡似醒的打着盹,天色转眼又是黄昏,在一个山脚下,车突然慢慢停了下来 ,大家都带着睡眼朦胧的眼神疑惑的看向司机,司机慢悠悠地下了车,在车门口舒展舒展了一下筋骨,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扭过头来对满车的人喊到:“下来抽壶烟咯!”人们这才把疑惑的神情收了起来。“还以为是车子出了什么毛病呢。”大家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陆陆续续的下了车。大人们有的上厕所,有的在一起说话抽烟。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舒展着浑身麻痹的筋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车停不远处有一座小小的石头砌的小房子,隐隐约约传来鸡鸭的打鸣声和牛羊的呼叫声,还有袅袅炊烟,一直延伸到头顶的晚霞深处。好一副悠然的乡村美景!我和小碧不约而同的往小屋的方向走去,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我们似的。

    走出离汽车有一两百米,小碧突然停住了脚步:“跟我爸说一声吧,也许我们要玩一阵子呢。”我问她:“那你又要走回去?”小碧转过头看了看:“不用,我在这里大声喊一句他就会听到的。”

  “那你就试试呗。”我有点怀疑他们能否听得到。

  小碧扯开喉咙大声朝车子那边喊道: “爸爸,我们到那边的小屋那里玩一会哦!”小毕的块头并不大,声音也不是很洪亮,可汽车那边的人们几乎都听到了他的喊声,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了过来,她父亲望了我们几眼,回应说:“好的,记得不要走远了,司机说只停留半个小时,一定要尽快回来哦。!”

    “好的呢!”

    我和小碧沿着弯曲的小路,一直走到了小屋的前面。小屋是用石头砌的瓦房,前面有一个小院子,只看见一个老阿婆头上围着围巾,背对着我们。她面前支着一口大锅,烧着柴火,不知道在煮些什么。柴火烟雾袅袅,锅里热气沸腾,那烟雾,让人觉得自己贸然闯入了仙气飘渺的神仙福地。

  老阿婆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或是惊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突然转过头向我们看了过来。他这一动。满屋子的鸡鸭都仿佛受到了惊吓,跳了起来,咯咯嘎嘎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夕阳的余光中,我们看清了老婆婆的脸。这是一张布满了皱纹与沧桑的脸,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恐怖的是,这张脸上还纹着密密麻麻的纹身,在皱纹的折子里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但那目光却透露着无尽的慈悲,仿佛只消瞅上一眼,便可看透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我和小碧就这样站在院门口,呆呆的看着她。阿婆几次三番回过头来看着我们,嘟囔着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朝我们摆摆手,又掉过头继续烧他的火,再也不理我们了。

  小屋的后面就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大山。山上郁郁葱葱,长满了不知名的大树。院门口有一条通往大山的蜿蜒小路,太阳就要下山了。最后的余光从密密的树叶缝线里星星点点的洒了下来。

  我们沿着小路往上攀登,目送着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在了天的尽头。但暮色还是很明亮,放眼望去,远处群山连绵,近处的田野翠绿无边,天地间一片祥和。突然想起席慕蓉的一句诗:我喜欢将暮未暮的原野!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此情此景吧。

  汽车只停留半个小时,我们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山上爬去。虽然已是傍晚时分,但山上小鸟的欢叫声和蚊虫的唧喳声依然不绝于耳。我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从山的一侧拐角处,一阵清爽的风迎面吹了过来,我们往那头看了过去,发现一个分叉口,原来的路一直往上延伸,另一条羊肠小道,与原道成90度,往山的一边蜿蜒而去。目光所及处,便能看到它的尽头。许是又往另一边转过去了,风就是从那个方向吹过来的。这一处的树林没有先前那么密了,甚至不时有几块裸露的石头突显出来,不知名的小草爬满了整个山坡。

    “要不我们往那边走走看看?”小碧说。

    “好”

  我们往风来处走去。白布鞋踏在草坪上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这天色感觉有点像日出前的黎明。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拐角处,前面又是一个90度的大拐弯 树木越发稀疏了。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小会儿,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岔路 ,这条路是往左边的山里面延伸的 ,抬眼望去,路的尽头,在几棵大树的包围下,出现了一个黑洞,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肉眼已经看不到它的尽头,我们出来大约已经有20分钟了。

    “敢不敢去瞧瞧?”小碧问。

    “……嗯”我小声应着,天的光亮慢慢暗了下来,我不自觉的捂拉住了小碧的手。

  微风似乎吹散了奔波的疲惫,我们缓步来到了群树环绕的洞口,远看洞里是黑漆漆的,但是走近看,里面尚存一丝光亮,微微弱弱,似有似无。

    “小碧,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有点想退缩了。

    “来都来了,快点,等一下时间来不及了。”小贝牵着我的手加快脚步往前面的黑洞走去。

  越往洞口靠近,所有的声音都慢慢归于平静,只剩下外面的风声和我们加速的脚步声。

    “这是一个风洞。”小碧说。“我还从来没见过风动呢,以前看过一本村上春树的小说,说他和他的妹妹进去过一个风洞,结果他的妹妹就好像把自己留在风洞里了。跟他回去的只是他妹妹的躯壳而已,不到两年就死了。还说她的妹妹在风洞里见到了童话故事里的人物,可能都是真实存在的。”

    “说不定我们也能见到传说中的从没见过的人物呢。”小碧调皮的眨着眼说。

    “你就不怕把你的灵魂也丢在这里了吗?”

    “不怕,我身上戴着观音大士的佛像,她会保佑我的。”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洞里面还有些许光亮。从外往里看,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洞,可是从里往外看,感觉就与外面隔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小碧所称的风洞,里面却没有一丝的风,可感觉却是很凉爽。里头空间并不是很大,可目光所及处也并不显得小,因为静得可怕,连我们的脚步声都显得很轻微了。

  越往里走,越是觉得阴凉。也不知走了多远,早就看不见洞口了,可并不觉得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亮,跟刚刚在外面的天色无异,可是这无声的世界,太让人觉得诡异了,我的手心慢慢冒出了汗。

  我始终无法找到这光线的来源,难道是有神佛在为我们指引吗?我们在里面七拐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抬头往上看,不知名的绿叶红花争相怒放,彩蝶飞舞,一副春气逼人的热闹景象。平视而看,却是一片混沌,似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的世界,又像是鬼片里面所呈现的冥界,仿佛只消往前跨一步,便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

  我刚想往前跨过去,小碧却死死地拉住了我,她张嘴说着什么,可是我却听不见她的声音,不知是她说不出来声音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我看到她的脸都快要涨红了,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可我始终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急得用手指了指下面,我放眼看去,下面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们好似站在一个大水缸口往里看,里面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对面坐在里面,相隔约有三四米远。我想到传说中的神仙就是这样打坐的。虽光线微弱,可我们看到他们的眼睛却是睁着的,那目光并不友善,似是充斥着满腔的怒火与责备。我们的出现并没有让他们的目光有些许的缓和,气氛好像更紧张了。让身处几丈外的我们都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杀气。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拉着小碧准备转身往回走,突然间觉得眼睛奇痒难忍,急忙用手搓了搓。再抬头看时,所有的一切犹如镜中花水中月,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恍惚中, 感觉其中的一个白胡子老道,三步并作两步朝我们飞奔而来,瞬间如一团乌云把我们拢了起来,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斜躺着,靠在一棵大树脚下,是一只山蚁把我给刺醒的,小碧就躺在我旁边,我赶忙把小碧叫醒。也不知道离开大巴车多久了,都来不及细思刚才的种种奇遇,就着黑夜来临前的最后一丝朦胧的光亮,两人飞也似的往山下跑去……

  跑到山脚下,便隐约听到了小碧爸爸和车上的人们在着急的呼唤着我们的名字,我们加快脚步,一路狂奔。经过小屋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往院门口一瞥,看到老婆婆正站在院门口,目送着我们的离去。夜色朦胧中,我已看不清她的脸 ……

  一转眼已过去了20多年。我和小毕早已各自成家,各奔东西。对于这段离奇的经历,我们始终找不到确切的答案。难道我们真的是在无名山上做了一场梦吗?可一切又那么的真实,至今让人记忆犹新,从海口到三亚这条路,我前前后后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所看到过的山,多得连自己都数不清。可再也没见过山脚下有个农家小院的那座山,这成了我们心中一个永远的谜团。

  几个月前的一次家庭聚会,女儿的朋友带着她的妈妈来我们家做客,她年长我几岁,我称她张姐。我和她一见如故,她是土生土长的海南人,不知不觉中,跟他她聊到了这个事情。她听到后并不像别人那样,觉得大为惊讶,而是淡淡的跟我说,你们所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然后她也跟我说了一件他亲身经历的事情。

  “两年前我的姐姐得狂犬病去世。死前的挣扎,撕心裂肺,其状甚惨,以至于事情过去了大半年,我的心依然在悲痛中久久不能平静。”

  “有一天早上起床,一打开门,一股冷风吹突然吹了过来,凉得我浑身打颤。大6月天的,哪来的冷风呢?抬眼往外望去,眼前蒙蒙的,看什么都似乎隔着一层玻璃。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半天还是一样。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玻璃世界中,是如此的不真实。我从小便在母亲的影响下信奉佛教,心里有一丝隐隐的预感,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便有一只小鸟在我家门前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我一打开门,它便一头撞了进来,停在我家的餐桌上,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我。突然,一滴眼泪从它的眼睛里滴落下来,看到它掉泪,我的眼泪居然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我霎时懵了,自打离开农村迁居城市 ,鸟儿都见得很少了,更别说流眼泪的鸟儿。我慢慢的朝它靠近,真想捧它在手心里。正当我伸出手的一刹那,这鸟儿灵巧的从我的指尖滑过去,又在我头顶绕了几圈,似乎依依不舍的从原路飞走了。”

    “傍晚时分,我又看到它了,他静静地待在我家阳台对面的屋檐上,不吵不闹不远不近的看着我们。我跟我老公说有一只鸟儿在对面,挺奇怪的。可当我指给他看的时候,它却不见了!”

    “第二天,第三天,天天如此。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它就适时的出现在我眼前,可当我把它指给别人看的时候,它又幽灵般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和他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约定,总以为它还会一如既往的飞到我房间里来。可是这一次,它没有来。我心里满是失落。第五天,第六天,它再也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我心底突然泛起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好像又一次痛失了一个近在眼前的亲人。”

  “如此种种实在太不寻常了。我决定放下手头的一切,去找我侄子的义父问问。此人颇有些道行,对人世间一些不解之事,能指点一二。 ”

    “差不多中午时分才到他家。那天烈日高照,酷暑炎炎。他家在一个小山谷中,屋前屋后都种满了不知名的大树,从烈日下走到他家门口,不过一,二分钟的路程,却好像跨过了两个季节,从夏天一下走到了秋天 。屋里连风扇都不用开,竟说不出的凉爽。”

    “我侄子自小体弱多病。自拜了这义父以后,才好带养了些。他义父姓易,世人都尊称他易大师。”

    “易大师自小带有‘天眼’,知道我们世人说的所谓‘天眼’是什么不?给你看看我的手,”她张开她的手掌,指着她无名指中间关节处的纹路放到我眼前“看,这纹路的形状像不像一只眼睛?”

    “嗯,的确挺像的。”我摸着她的手又细细看了看,“张姐,你的中指也有欸!”

    “对呀,所以我是有佛缘的人呢。”她又拉着我的手看了看“你看,你也是有佛缘的,你的中指也带有一个‘天眼’,我不说,你自己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奇怪,要不你怎么能看到那些东西呢?”

  我细细看了看我的手,中指关节处的‘眼睛’长得似有似无。细看还是长得有那么一点像的,只是没有张姐的那么明显和相似罢了。

    “那天去找易大师回来以后,我又哭了一晚上。我真是懊悔不尽啊,我要是早几个月去找他,我姐姐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怎么?你姐姐的死另有蹊跷?”

    “没错,他是被人给活活害死的。大家都以为她是得狂犬病死的,自己家养的狗,怎么就她一个人得了狂犬病?”

    “我姐姐结婚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的上眼的还是个外地人。我们家是拆迁户,每个人都有一套房。他们结婚没多久我姐夫就闹死闹活的,非得把房子过继到他的名下,我们家人肯定不同意呀。谁知他明着达不到目的,就恶向胆边生,耍起了阴招!”

    “他认识一个有点道行的人,那人见钱眼开,只要你给钱,他什么恶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常说做恶事的人能出卖自己的良心。可我那恶毒姐夫不仅昧着良心叫人要了我姐姐的命,还连她的灵魂都给卖掉了。他们俩达成了一个协议,那道士做法把我姐姐弄死后,连她的魂魄也一起收了。我姐姐本来阳寿未尽,中途夭折,灵魂是入不了地府的,只能由着那道士摆布折磨。而我姐夫,不仅给了那道士不少钱财,还给了他我们两姐妹的生辰八字,先弄死我姐姐,然后再慢慢的弄死我!”

    “还记得电视里面放的被那些道士驱使的小鬼不?其实那些都是真的,他们因种种原因半道夭折,入不了地府也干不过那道士,只好乖乖听人摆布了。”

    “而且恶人做恶事,还会上瘾的。他害我姐姐一个不够,还想着要害我。听易大师说起来,他们干的那些恶事,大师好像在旁边看着似的一清二楚。他想害我也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姐姐病重的时候我曾跟家人提议过,想找大师看看,这差点坏了他的好事,他就此对我怀恨在心。可惜家里兄长只一味的说我们迷信,就算是迷信,人命关天找人看看又何妨呢?我真后悔自己当初不够坚持!”

    “大师说,那只小鸟就是我姐姐所化,来给我发警示的。姐姐一去世,魂魄就被那道士给关起来了,想要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受尽折磨。你看电视里那些路边的孤魂野鬼,很多也是受人摆布的。那几天恰逢那道士出远门,对他们管得松一点,她就赶紧出来给我报信了。”

    “当你的眼睛看东西的时候,时常觉得像是隔了一层玻璃。那你就得注意了,这时候的灵魂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那天我回来哭到累的时候,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在一个又暗又冷的地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徘徊,世界一片混沌,到处都灰蒙蒙的,感觉那地方无限大又无限广,可找不到半个人影。正当我不知何去何从之际,突然两道白光闪过,易大师和另外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面对面的站在我的面前。两人神情严肃,怒目对视。那个人先开口了:‘说,你为什么要救她们?’易大师不急不缓地道‘不为什么,因为她们是我的亲人!我们修道之人要心存善念,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转过头来对我说‘小张,从那上去吧!’我寻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茫茫天地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云梯。我回过头又看了一看易大师,他朝我点了点头。我慌忙朝云梯爬去,一步一步的,如踩云里雾里,爬得真是好生艰难啊,感觉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一片金色的阳光暖暖的漫了过来,回过头看,大师他们早已不知所踪 ……,我一下便惊醒了!”

    “事后我又去拜谢大师,跟他说了这个梦境的事,他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有佛缘,能切身感受到平常人所不曾经历的事。我姐姐也在他的帮助下才得以脱离苦海,有机会重新投胎转世。你说的故事我相信是真的,也许你们的人并没有真正的走进那个洞,但是你们的魂魄肯定进去那风洞里了,你们所见的上中下三层境界,其实就是人间、冥界和阴界。里面见到的两位老道应该是在阴界斗法,难得那两位都是心善之辈,不曾伤害于你们,你知道斗法之人最忌讳什么吗?最忌讳的就是你们这样的突然造访者,轻则让他们那场法事功亏一篑,重则伤人伤己。可能也是看你们有佛缘,且体谅你们年纪尚小,不忍伤害……”

    也许“头上三尺有神明”是真的,风洞里我们所亲眼见到过的世界也是真的。还有那包着头巾的满脸纹身的老婆婆和她满院子的鸡鸭牛羊也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只是我们对于一生只有一面之缘的东西,老存着怀疑的态度罢了。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都无法验证的,之于风洞,也只是在我们的生命里一闪既逝,但在我们的记忆里,早就已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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