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限/虚洛虚(因为是第一更,cp描写较少,主剧情)
*无限流恐解游戏副本AU(? 有血腥描写,不喜欢的慎入吧
收到“邀请”的时候,无限看了一眼就将纸条放回信封里,是无事发生过的平静如水。
一封神奇出现在他手上的信件,没有署名,没有盖戳,不是投进邮箱里浑水摸鱼,甚至都不是被谁悄悄塞进门缝里,而是就这样在某一个时刻唐突出现在手边。
白纸黑字,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信封里则仅仅放着一张纸条,而本来期待的任何都不存在,因为纸条上仅仅用印刷体印着三个字:
幽灵船。
没了。
比他平时抓人被花式质问时的回答还要来得简洁。
纸张的纸质与最普通的白纸有些差别,比一般的纸要更难以弯折,边缘裁切整齐,若是一不小心,多半会将手划开一条口子;而那纸似乎也“刀枪不入”,无法私毁,沾不上笔墨,无法卷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无限收到的时候并未在意,随手将破纸条丢了,然而它第二天又十分顽强地出现在同样的地方,还是那三个字,非常顽强地向收信人展现它的存在感。
无限居无定所,接到哪儿的任务就到哪,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准确地找到他的行踪,四次。
第四次仿佛是一种命运,他拿起纸条再一次准备将其丢掉的时候,命运阻止他这样在无视这样的旨意,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把他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窗户全部封死的室内,陈旧古朴的木质楼梯,维多利亚式的楼柱,和透着淡淡铁锈味与木质发霉气味的大厅。
大厅正中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画中女人黑发明眸,姿势端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眼神灵动极了。
灵动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画中出来似的。
周围便是空旷一片,无限四处走动,什么都没发现。等到第二个人推着那扇雕花大门进入的时候,墙上的大钟刚好敲响十二点。
原来还有人能进到此处,说明一切这倒也不是幻觉。
只是在那人尚未来得及露出惊愕之色前,浑厚的钟声已回荡在厅内,同时头顶上那盏巨大的玻璃吊灯掐着时间轰然落下,在那人眉目尚且能被人看得明了之前,就立刻成为一堆玻璃椎下的碎肉,灯光尚未灭掉,溅落在尖锐棱柱上的血红色与零碎的脂肪肉块脑浆一起,霎时成为这里的主色调。
无限站得巧,闪得也够快,吊灯砸落时他已一两步跳上高处的阶梯,几枚摔碎的吊灯碎片仅仅落在脚边。
钟声敲响,游戏开始。那张被无限攥在手心的纸条背面,如火焰般燃起一串数字:012.
那人被砸碎的一瞬间,无限似乎感到灭顶的愤怒,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件事的性质是什么,见多了死亡他自然懂,那人之所以会死只不过是他刚好在那一刻踏进了这个大门而已,死得凄惨纯属运气不佳。
而那一瞬间,他也并不是没想过要做些什么,只是当他伸出手,却发现没有任何力量。御金也好,吞噬也好,甚至连普通的飞行也做不到。
可谓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他耳边似乎传来一阵低低的嗤笑声,赶在恰好的时候嘲笑他的无力,而当要去寻找之时却又立刻不知所踪,大厅中除了吊灯残骸与碎肉块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在这时,二楼楼梯侧的窄门突然打开,打开门的人却不知所踪,一阵狂风从门中怒号,似乎在驱赶着人进入门内。无限一向不被左右,在此时却感到一股和当初传送他时的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被那力量逼近门内。
隔绝了门外的血腥气息,门内瞬间出现几道暖光。屋内装潢华丽,正中摆了一张大长桌。与门外的血肉截然相反,门内则透着一股似乎是其乐融融的暖意。桌上摆满精美的碗碟与烛台,有沾着露水的鲜花做装饰。
环顾四周,会发现头顶也是壁画,和外头大厅正中摆放的巨大画像一样,画中还是那个女人。
来到桌边,桌椅都经过精心的雕花,有一股上乘木材独有的好闻的木质气息,仿佛是将某个欧洲贵族的行宫就这样搬过来了似的。
此时一位托着银托盘,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经过,礼貌地要求无限入座,边将托盘上的物件取下。
定睛一看,是个名牌,上头分毫不差地写着无限的名字。
无限本人面色不善,在思考要不要一拳将面前的侍者揍一顿问问这是什么鬼地方,
那侍者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人气,无限皱着眉看着侍者为他拉开座椅入座,期间拳头没有松开过。
“无限先生,魔女大人为大家准备了暖场游戏,请问您看得还开心吗?”
侍者礼貌地问,语气中却没有任何波澜。
魔女?是画像中的女人吗?
这又是什么暖场游戏?一进门就杀人那算是哪门子的暖场游戏?怕不是失心疯了——无限不再迟疑,抄起手边的餐刀就像眼前的侍者的手臂挥过去。此地明显充满恶意,不必再试探也猜得出是多恶劣的一场恶作剧游戏。
面对敌人他下手从来不犹豫,餐刀锋利得很,切口也深,那侍者显然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不打招呼直接动手,
“啊…啊!您!您做了什么!”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被那一把餐刀削断了的胳膊,伤口处不断冒血,他害怕极了连手中的银托盘也不管,狼狈地匍匐在地,居然就这样吓死了自己,瞪着惊恐的眼睛倒在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餐厅内响起一道孩童的声音,只是像广播一样,冰冷地发出此夜的第一个宣告。
【00时04分,来宾012造成NPC死亡】
无限有分寸,没有瞄准要害捅,自然也不可能将侍者的整个手臂都砍断。毕竟他此刻能力似乎被封印,手无寸铁的,唯一的武器还是刚刚看到的一把小餐刀。小餐刀怎么可能把人的胳膊直接砍下来,更不会只因为捅一下就流那么多血,血液顺着都流到了无限脚下,没进脚下深红色的地毯之中。
那侍者脆得和纸片一样,一击即毙。
而那声音机械地响起,就这样突兀地宣告了他的死亡。
NPC?什么是NPC?无限对这个词有些印象,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先不管NPC,他品品刚刚侍者说的话,又从广播内容中抓住了什么,
他突然想到纸条上的数字,难道012就是他的代号?
无限手中仍握着餐刀,翻开一看,餐刀上刻着一枚浅浅的数字:013。
这似乎是一场解谜游戏,而第一场试探已经开始,只不过提示被他失手杀了…是的,就是那个侍者。
他拿了13号的餐刀,但按照纸条上的逻辑,他似乎本应坐在12号位。况且那侍者方才说大家…难道是还有别的参加者?
向13号旁边挪一个位置,又检查过餐具后,无限狐疑地坐下,轻轻地用餐刀敲了一下面前的高脚酒杯。
高脚酒杯被敲击后发出绵长又清脆的声响,霎时间灯火通明,将原本就明亮的房间烘托地更加金光灿灿,富丽堂皇。
好像一切正式开始了似的,他的面前本空空荡荡的餐盘里,瞬间出现许多珍馐美食,杯中乘着红酒,汤碗里冒着热气,而当他察觉之时,周围竟不知何时坐满了人,只堪堪空出13号位,与主座遥遥相对。
主座没有坐人,一只黄瞳黑猫优雅地坐在一个黑色的精美木盒上,像个制作精巧的瓷器,
【最后一位宾客入座,魔女游戏正式开始】
声音在此时又突兀地响起,无限又惊讶地发现,那广播声的来源…似乎就是那只黑猫。
有这个发现的不是他一人,周围终于冒出些人气儿,于是无限听到一些惊恐的交谈声;
“是…是谁再说话??”
“黑猫…”
“胡说八道!黑猫怎么会说话!!”
“可是我确实看到了啊!!”
无限觉得自己没瞎,他也看到那只猫开口了,虽然声音格格不入。
“我受不了了!!我一进来我的男朋友就被杀死了!管它是黑猫还是什么别的怪物!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男朋友,看来就是门外那个被吊灯砸死的人了,无限想,原来还有人是结伴来的。
有劝不住的直接当堂崩溃,无限依稀看到那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坐在最靠前的位置,竟是冲上去就要对黑猫下手。
除了他们以外,席上似乎都是互相不认识的人。周围人也陷入一片惶恐之中,一时间竟没人拦住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黑猫被扭断脖子,断裂处爆裂出鲜血,直接溅了那女人一身血红。
无限已经领教过了这里的生物有多“脆弱”,看到那喷溅得不可思议的鲜血时已经有些习惯,而那女人就不一样了,她本就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此时盯着自己血红的双手竟一时呆住了,而后便号啕大哭。
没有人上前劝阻,也没有人愿意。
【12时09分,存档点001死亡】
而那广播声却阴魂不散,在大家都无言的瞬间响起来。无限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那只刚刚还死在众人眼底的黑猫,又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魔女邀请各位来她的洋馆做客玩游戏,然后为她解决难题。在此期间希望大家和和平平的相处哦,不好好玩游戏的坏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机械声中居然带上了一丝俏皮,只不过在座没有一人笑得出来。
那黑猫动了,又灵巧地跳上主座上的黑色木箱。
【晚餐会开始了,魔女邀请大家尽情享受今晚的盛宴】
那歇斯底里的女人彻底疯了,她抱着头在原地发抖,什么都不愿意听。没人愿意陷在恐惧之中,有个大胆的也决定不再沉默,愤怒地拍桌而起:“你…你一口一个魔女魔女的,那魔女又在哪儿呢!”
黑猫天真地歪了歪头,在常人眼里或许挺可爱的,但大家对它刚刚惨死的一幕还难以忘记,此刻它突然复活蹦出来…只能让人感到恐惧不安罢了。
黑猫听懂了那人的话,停滞了一会儿,像个机器突然卡机。然而不多时,就又恢复那样孩童的声音,
【魔女大人比较害羞,平时不愿意出面。但您既然这么说的话,她表示也只好出来见一见大家了】
谁想到随便一说就成了。那提出的人也紧张了,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无限大约猜到魔女就是画像上的那人,仔细想想,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一切会是个孩子操纵的吗?
当众人都惴惴不安地想魔女该怎样出现时,那黑猫却跳下了黑箱子,一声锁扣解开的声音响起,盒子徐徐打开———
一枚少女的头颅陈列在其中,脖颈断裂处清晰可见,
她闭着眼睛,似乎带着笑,
【魔女大人很害羞的,大家来见见她吧】
黑猫说。
下一秒,那双眼睛缓缓睁开。
大部分的人都不会见过被斩首的头颅的,因此一时间大家能感受到一种窒息式的恐惧,和一种被惊呆了过后失声了的喑哑。
几个席上的年轻女孩登时晕倒了,还有的惊叫一声,也加入了痛失男友的疯女人行列。
魔女的确如图画上那样长相,只不过大约没人想得到她只剩下一颗头。
斩首意味着连咽喉也被砍断了,于是大家眼睁睁地看她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从那小巧的口中,依稀还见得一根断舌。
【魔女大人非常喜欢热闹,她很高兴大家来和她一起玩】
不知能从那诡异的断头中读出些什么,黑猫轻快地说道,提到魔女,它此时倒也不太像个广播机器了。
怪不得要找黑猫代她说话。
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非噩梦后,许多人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那是一种几乎等同于自我防卫的本能,他们在等黑猫的下一句话。
【魔女大人希望大家能享用今晚的晚餐,饱饱地睡上一觉。她这就要休息啦,明天再和大家请安】
语毕,木盒又缓缓闭上。黑猫似乎向他们鞠了个躬,让他们享用今晚的晚餐,不再言语了。它踏着刚刚被坐在前边撕裂的血肉而过,就这样消失在事业之中,对自己的尸体没有一丝反应。
看魔女和黑猫相继退场,不少人也松了口气。晚餐会似乎是大家今天最后的安排了,但显然经历了刚才那一些事,也没人有胃口再吃饭了。
无论怎样的美味摆在面前,都被方才的惊悚片段而吓掉了品尝的意义。按照黑猫所说的话,他们似乎还得在魔女洋馆呆上个好几天。
无限不爱开口,但在方才的骚动中都一直显得处乱不惊,不哭也不喊,和其他人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也不怎么需要吃饭,对着面前的美食不曾动摇。
隔壁却传来一声肚子饥饿的叫声。无限稍稍转头,发现11号坐着一个年轻人,正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年轻人睁着圆圆的眼睛,长相约莫是女孩子都很喜欢的那种类型,圆润可爱,眼神很是灵动。
“大神…我发现你好淡定啊…”大约是个自来熟。无限不过望了他一眼,他就能自然而然地搭上话了。
“我肚子好饿啊…但是不敢吃这里的东西…哈哈哈…” 他干巴巴地说,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尴尬。
“大概也是可以吃的吧。”无限看穿他的犹豫,知道年轻人已经把他当成了什么都知道的世外高人,在问他意见呢。
“那…好。”年轻人听了他的话倒也不再担忧了,干脆拿起面前的刀叉,小心地切着牛排。不久之后他就郁闷地发现,这里的食物真的蛮好吃的,完全和他的口味。
但食物也不能冲淡他的担忧,他边吃着,边小心翼翼地问:那…大神,你觉得刚才那只猫说的惩罚会是什么呀?”
惩罚?好像确实是这样说的。
鉴于他刚来时在外面看到的场景,惩罚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事。
无限思考片刻,还是选择有所保留:“…可能是一些比较可怕的事。”
年轻人失落地埋下头来,“这样啊…连大神也不知道……”
我不是大神。无限淡淡地纠正他,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如果一直要让他叫自己大神还挺麻烦的,我叫无限。
年轻人已经停下了刀叉,此时听到无限稍微有些亲近的话也稍稍放松了些,露出一个今晚最大的笑容:“我叫洛竹!接下来就等着抱你大腿了无限大神!”
还是没纠正过来;罢了,无限心想,
他沉默片刻,问洛竹:什么是NPC?
洛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钟声就又响了。一群侍者突兀地从门后出现,不由分说地打断对话。洛竹吐了吐舌头,比出一个口型:咱们明天再说啊大神!
连NPC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大神:“………”
看来洋馆里的规矩的确是有,不但有,还执行严格。钟声敲响后不知从哪冒出的侍者都带着几分强硬,将他们带离餐桌,引至三楼的客房处。
带路的侍者似乎格外冷淡。他们好像是吸取了教训,不再和无限说话,只是将钥匙交到无限手中,引他到房门前,然后指了指门叫他进去,应该是叫他进去睡觉,
自始至终,连句晚安都没有。
可能是觉得说话了就会被杀吧,无限想,
现在人人都知道12号一进门就杀了NPC,连NPC自己都害怕了。
这求生欲真是强烈。
洋馆的一切都遵循着规则;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刚被领进房间,无限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头沾枕头便睡着了……没有一丝抵抗。
算是个和平的晚上,夜里他少见地睡得昏沉,醒来就已经是早晨了。
推开门,无限刚刚走到走廊里就碰见了洛竹。洛竹不愧是年轻人,一晚上睡过来早上精神抖擞,还没忘记昨晚的话题,三言两语地就给他解释清楚了什么是NPC,还顺便给他科普了一下什么是存档点。
看来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依照游戏系统设计的,估计是晚上多想了点,洛竹总结道,他玩过一款很相似的RPG小游戏。
“你怎么知道这是游戏的?”无限问。
“这个嘛,”洛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到这里之前我拿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就写着魔女游戏这四个字,我搜索了一下,然后发现这是个独立制作的RPG恐怖小游戏。”
按照洛竹的说法,现在他们所处的世界算是一个恐怖游戏的经典设计:洋馆,魔女,解谜,似乎都是一些游戏中常见的套路。
而恐怖游戏最不可缺少的一点便是Dead End。无限回想一下进门的那个年轻人,觉得他可能是一开始就触发了死亡结局,实属运气极差的典范。
“不过居然能杀了NPC啊!大神您真强,我都没想过还能这样!”
“…那是误杀。”
侍者NPC一早就来了,说要让他们去餐厅用早餐,按照昨日黑猫给的提示,他们最好还是按照规矩行事。于是一大早洛竹就来和他碰头了。
这孩子也是心大,无限想道,这么宝贵的线索他也就这么说了,碰到个坏人指不定被利用呢。
“对了,我昨天问了问虚淮,”洛竹还在说着,“就坐在我俩旁边不爱说话的那个,我和他交换了一下纸条内容,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呢!”
无限稍稍侧头,表示他随时在听。
洛竹是个自来熟。昨天聊一聊大家就熟起来了,他还慷慨分享了一下自己收到的纸条线索。虽然不知道对离开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帮助,不过好歹也算有了点信息。
按照座位顺序来看,虚淮就是坐在洛竹旁边的那一个,倒推来看号码大约是10。
看来每个人收到的提示都不同,既然是解谜游戏,那么信息自然是重要的,无限的纸条自然也和他们交换的了,只不过目前他们对于无限的“幽灵船”纸条都毫无头绪。
“虚淮收到的纸条上写的是'叛徒',我俩昨晚讨论了一下,一开始觉得这好像什么卧底游戏啊…后来又一想,座位一共就十三个,又有叛徒,这好像是在说犹大和最后的晚餐啊!”
作为游戏里经典的谜题,13显然是个不祥的数字。无限想了想昨晚他看到的一进门就被杀死的男人,和那空着的座位,似乎有了些猜想,
他三言两语将昨晚在大厅里见到的事说了,同时心中隐隐有了些答案,
“我的号码是12,还剩下一个号码是13。如果这是按照进门的顺序来决定的话,那最后一个进门的人势必是13号。”
然而13号进的时间太不讨巧,一下就触发了时间转换的死亡条件,于是13号座位就是空的。
洛竹听了他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说话的当下他们已经到了餐厅,餐厅里已经聚了几个人,洛竹昨天说的虚淮也在。他不咸不淡地和洛竹打了个招呼,得到一个非常热情的击掌作为回馈。
虚淮留着一头长发,面容清俊又秀气,站在那就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他垂着眼,看上去也冷冷清清的,和那样活泼的洛竹对比强烈。他或许是认生的性子,在见到无限之后,也没有什么和他说话的欲望,一直朝向洛竹。
“早上好呀虚淮。”洛竹说。
微微点头作为回答后,虚淮没什么废话地直切主题:“出事了。”
无限明显比他二人都要年长,三人所在的地方似乎也因为有他坐镇而比别处冷静许多。眼见着餐桌上依旧摆着不输昨日晚宴的精致早点,却没有一个人落座,倒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叽叽喳喳地,无端生出一种恐慌焦虑的氛围。
“怎么了?”无限问道,边顺着虚淮所指的位置看去。
“他们发现有人不见了。”
“有人?”
虚淮点点头,“是昨天杀了存档点的那个女人。”
走到那个女人的座位前,无限发现餐桌前的名牌上显示着001。
“她是01号。”他轻声道,并没让除了虚淮洛竹以外的人听见。
昨天游戏开始前就被杀的13号晚宴上也没来。
那女人的名牌还在那里,但名字却被涂上了,无限小心地取过那张名牌,一旁围观的人见他胆大,都纷纷让路。
在远处看的时候只能看见名字被什么东西涂上了,然而拿到近处,却能闻见那涂黑的墨汁上不详的铁锈味。
不是墨汁,是血。
而就在此时,仿佛是被安排好的剧本一般,在离无限他们极近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
大家的目光瞬间都被聚集到那里,只见那原本装着魔女头颅的黑箱子中,却换上了别的东西,
正是01号的头,她的表情没有魔女那边安详美丽了
,她双目圆睁,脸上流过黑色的血泪,面容定格在人生最恐惧的一瞬间。
在大家的尖叫声还未到来之前,黑猫广播如期而至:
【大家早上好呀,玩家已经到齐。新的一天,新的游戏又开始咯】
尖叫声终于爆发出来,给洋馆蒙上一层恐惧的阴影,没人知道01号经受过什么,但显然,这与她杀掉存档点有着密切联系。
“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游戏的规则不可破坏,存档点也是规则之一,而惩罚是指违背规则就会死吗?
无限却注意着黑猫的话,皱紧了眉,
玩家已经到齐…?01号不是刚死吗?
还有他明明也误杀了NPC,为何此时安然无恙?
虚淮似乎也和他想到了一起,悄悄拽了拽洛竹的袖子。
就在这时,木质的楼梯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有人从三楼的客房客房下来,成为他们的新伙伴。
与在座各位来比,他似乎也过于年轻了,看上去不过像个十五岁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宽大的oversize棒球衫外套与白球鞋,一头毛茸茸的短发掩盖在鸭舌帽下。
沐浴在大家的注视里,他摘下帽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下,露出一枚可爱的小虎牙,
“嗯…大家好,我是来替补的13号玩家。”
TBC.
*恐解游戏的原型来自魔女之家,大概参考了下
*无限流副本设定部分来自于《死亡万花筒》…不如干脆写成死万AU吧(?
*或许会有下一更,或许没有(写无限流太多字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