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从张家界去吉首的火车上完成了上篇文章。
在从吉首到凤凰的客车上,我被摇晕了。
路还不是很好,行了一小时左右,碰到修路,又堵了好一会。
身边不断有骑行者部队悠然自得的穿梭其间,骑着山地车,戴着冲锋头盔,后面托着一些行李,有的甚至还插着旗子,让我想起转山中的镜头。
每到这时总是羡慕那些自由。而这一切,和城市的堵车如此类似。
旅行最难受的就是坐客车,颠簸和特殊的味道,总是没由来的让人促生出一股厌恶的感觉。
当初去梅里也是一样。
所以,大多时候,心里总是想,希望到达的地方,不会让人失望。
这样,才对得起路途中所受的煎熬。
搁浅了一会。
工人用石子填平了道路,碾压车平整了公路之后,就又启程了。
这次,没过几分钟就到达了凤凰车站。
然后转公交,在南华门下了车。
站在凤凰大桥上,整个凤凰古城就尽收眼底。
一排排特色建筑依江而筑。
后来在沈从文的书中才知道一个新名词—吊脚楼,脚下是沱江,清澈的水缓缓流动。
从地势来看,我并不喜欢这里,至少第一印象是这样。大部分的房子修在马路以下,整个古城就像建在峡谷之中一样。过于压抑,幸好,还有一条江,增添了这里的灵气。
背着包,开始下台阶,进入古城。
顺着建筑随意的走,寻找值得留恋的东西。
在江边坐下,看来客穿着少数民族服饰,变换着姿势,拍照。
看人群一条条在跳岩上来来去去,嬉水。
往来有点船只,让此刻写游记的我,想起了摆渡人和翠翠,想起了河街。
在虹桥中路,碰到了在吉首遇到的三个妹子,她们比我早一班车到达凤凰,却还在找住宿。
我就帮她们找到猪八戒青旅的电话,却没有房间。
她们怕不安全,就去订了酒店。(虽然我不是很赞同,到这样的地方,不住特色客栈总觉得是种遗憾)
问我找到住宿没?我说我随意。看到喜欢的客栈名字,就住下来。
当时在丽江住的是秋木树下。
后来,就遇到了忆栈。
遇到了七姐,七妹,还有杨小七。
租到一间像是女孩子住的房间,街边窗户,白纱帘子,双人床,旁边是可以随意趟坐甚至打滚的地毯,却总怕弄脏,还是小心翼翼的。
放下行李,洗漱后,已经下午1点多。就去觅食了。
可能是在湖南米粉吃伤了,闻到那股味就反胃。
在那条街上,碰到一家卖牛肉拉面水饺的店。
点了一份凉皮。
店主是个老婆婆,陕西人,我们从普通话讲着讲着就回到了方言。她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能是嫁到这边,可能是在这边做生意,只是我没有多问。
匆匆扒了几口,也不是很有胃口,可能是旅途颠簸,竟然有点水土不服的感觉,头昏昏的。
回到客栈,烧了一壶水,喝了,然后睡了一觉。
醒来时下午4点多,一切都好起来了。
(不知在哪本书中看到的,水土不服时,喝一些当地水烧的开水会好。)没想到居然奏效了。
开始在凤凰城里穿梭,拎着相机,下江,过桥,穿越小道。辗转,流连。歇坐,发呆。
人们排队,挑选,姿态悠闲,情侣双双,摇曳着,融化在各自的时光里。
黄昏,河街旁有两个男子,一人持吉他,一人拿话筒,应着简单的和弦。哼着女歌手们伤感的歌。
酒吧开始慢慢苏醒了。
音乐开始奔放了。
更多人开始卸下了伪装。
人们纷纷寻找那令自己舒服的角落。
我在一个安静的酒吧坐下来,看一个帅气的男子,一把吉他,在柔光中,轻吟浅唱。
一首接一首,不多说话。
人们听歌,想心事,攀谈,静谧。
有人在用笔记本玩剑三。我在想着和弦旋律。
吉他哥离开,点歌时间。
每个人点歌自己上台唱。
11点多渡出酒吧。路人依旧。
站在城墙边,江两岸,灯红酒绿依然,却不再那么喧然,进入另一种状态。
虹桥东门城楼下,围了上百人,几个男子,弹着吉他,起个调子,众人便开始合唱。
一首接一首,许巍的,汪峰的,苏打绿,五月天,声音在桥洞下回荡。
俨然一个天然演唱会。
回到客栈12点,七姐和七妹在设计墙面。
把一张张颜色纸剪成各种形状,拼成各种形状。贴在墙面上。
我就帮她们粘胶水。
闲聊。
聊得最多的好像还是杨小七。一只被剔毛,有点羞愧的,一岁多的小狗狗。
因为是第七个出生的。因为七姐七妹姓杨。(当然其它人都叫她们七妈);
女人对于小猫小狗的爱总是让人惊讶。
桌子上有个IPAD,我随手调出了再见青春。
七姐惊讶说,你也喜欢这首歌。
然后说到北爱。
她说七妹当初为了这个还自己跑到北京去了一趟。
我们开始聊里面最喜欢谁。聊各自的命运。
期间王哥过来凑热闹,应该是本地小伙子,热情友善。
我说,我在厦门也碰到两个女孩开客栈的。阿不和阿休,她们家在重庆。
那晚在海边喝酒的时候,阿不说她们除了喜欢开客栈。
也希望能够在这里碰到她们人生的另一半。她们不知道会等多久。能不能等来。
在外面总能看到这样坚强的女子。
她们默默努力地生活着。保持着自己的赤子之心。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守护着自己的一份希望。
不由的让人感动。
她们不是一本小说,却写进每一个经过她们的人心里。
彼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