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秘密》第三章：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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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辈。”吴楠看到那个公共厕所后，一边停车一边说。

厕所已经被全部围起来了，但不是用警戒线，而是一圈高高的蓝色铁皮墙。从外面看，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出了人命的案发现场。旁边还放了一些写着“施工绕行”的警示牌，怎么看都像是施工现场，偶尔有学生路过也会选择绕行。

“北杨前辈！我们已经到了。”见北杨没有回答，一副发呆状，吴楠加大了声音并且轻轻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非常抱歉，在想一些其他事情。”北杨一怔，然后十分愧疚地说。

“想的还真是周到。”北杨下车之后，看到眼前景象轻声哼了一声说道。

他们饶了半圈，才在他们下车时正对着的地方找到一个入口，而且这唯一的一个入口还是在厕所背面的草坪上。

“你们是局里派过来的人吧，我是学校的保卫处副处长，这是我的名片。”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略微有点胖的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迎过来递上名片。

“您好，我是市局警察郑北杨，旁边这位是我的助手吴楠。”北杨接过名片之后，然后拿出警官证说道。

“方便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北杨很礼貌地问那个男人。

吴楠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带按扣的小本子，还有一支按压式的中性笔，随时准备记下接下来的每一句重点。这个时候，男人跟一个角落里站着的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身穿浅绿色制服，黑色裤子，应该是保洁人员。她刚才除了偶尔瞄一眼男人之外，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俩这才看到。

“您不用紧张，只要说出您看到的就行。”北杨见她有些紧张，就安慰她道。

“今天早上六点半左右，我来这里打扫卫生，这是我的正常工作，每天早上和中午我都会来这里拖一拖地，然后清理一下垃圾篓。”她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可是，有一个门我一直打不开，显示是有人。我喊了两声‘同学’，也没有人回答。然后我想，大概是天气升温之后，会有些学生早起趁凉爽来操场跑步，之所以不回答，大概是因为他正戴着耳机听很大声的歌。所以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其他工作，学校可不止这一个公共厕所。”

“中午的时候，我来到这，发现那个门还是显示有人。我再一次喊了两声，见没人应，就用力敲了两下门。我忽然听到里面好像有东西倒下了，然后我就看到一只苍老的手从门下的缝里伸了出来。”讲到这的时候，她还是显得有些惊魂未定，看样子继续说下去有些勉强。

“然后，我们就接到电话，听她支支吾吾讲不清，只听到死人，公共厕所，问清地点之后就赶来了。我们的人用工具从外面打开了门，然后他就从里面一下子倒了出来。”他用那个肥胖的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衣衫破烂的老者。

北杨走到尸体旁边，吴楠也慌忙跟上。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裤子是脱下来的，厕所池里也不干净，看样子是蹲厕所的时候倒下的。

看来只是一个意外，并不是凶杀案啊。北杨有些失落，却也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