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读书 | 关于你人生的自救系统

查里兹·塞隆 极寒之城女主

最近看了好几部以女性为完全主角,动作武戏占大比的电影,《极寒之城》,《准备好了没》,《魔女》,《特工绍特》,《安娜》,《恶女》,《汉娜》,女主角面对完全的逆境和如同荆棘一般错乱的局面,依旧魄力十足,拥有自己的主场氛围。她们有着狠劲,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低头;咬着牙,随时准备进攻,好像不习惯舒坦的温柔生活;她们勇敢的为自己争取,从来不把自己寄托出去,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轨迹。

心理学有个概念叫习得性无助。

习得性无助是指人或动物接连不断地受到挫折,便会感到自己对于一切都无能为力,丧失信心,陷入一种无助的心理状态, “习得性无助”的特征多表现为:当一个人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他干什么,都以失败而告终时,他就会觉得自己控制不了整个局面,于是,他的精神支柱就会瓦解。斗志也随之丧失。最终就会放弃所有努力,真的陷入绝望。

反正我也会胖的,还是吃吧。

反正我也学不会,就这样吧。

反正我是普通人,你还要求我什么呢。

就是慢慢的这些想法,一点一点,我们失去了停下来及时止损的能力,失去了勇敢与魄力。今天推荐的三本书并不会告诉你明晰的方法论或者干货,只是希望从文明的宏大或者心潮的汹涌来撞醒你,那些真的不算什么。停下来,看一看这些书,拍拍屁股继续跑。

毕竟,只有神选中的孩子,才可以没有野心。

《伤心咖啡馆之歌》

《伤心咖啡馆之歌》/【美】卡森 · 麦卡勒斯

书如其名,真的是伤心,麦卡勒斯的短篇小说总给我一种“不得以”的感觉。你可以说是得不到还放不下,也可以说是知道错却依旧再界限感旁边游离,是对现实说出去要被笑话那些敏感的幻想保护,是对曾经转瞬即逝那些乍一瞬间的忧郁迷惘。麦卡勒斯擅长诠释孤独,但是并不是杂糅于故事之中,在每一个短篇里,你感觉她是为了说孤独而创作的一个个故事,是的她年纪轻轻却不够女人,文字没有温度,充满对世人的嘲弄。

可能与29岁瘫痪又抑郁有关,她敏感又任性,多次跨越界限的爱恋纠葛埋在“伤心之歌”的叶脉中,爱而不得,心力交瘁。50岁时去世于纽约。

我们大多数人都宁愿爱而不愿被爱。几乎每一个都愿意充当恋爱者。道理非常简单,人们朦朦胧胧地感到,被人爱的这种处境,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被爱者惧怕而且憎恨爱者,这也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爱者总是想把他的所爱者剥得连灵魂都裸露出来。爱者疯狂地渴求与被爱者发生任何一种可能的关系,纵使这种经验只能给他自身带来痛苦。

她才情宽广,任性而孤傲,将一生痛苦浇铸为天才的文字,阐释人类永恒的爱与孤独,被誉为“福克纳之后美国南方最优秀的小说家”。她的作品处处充满着美国南方文学的氛围,小镇、孤独、成长、爱的破灭与消费主义,兼带对资本社会和黑奴旧制的朴素抵制。这其中最常被世人所提及的,毫无疑问就是孤独,仿佛一提及麦卡勒斯的文字,就注定与孤独相伴似的。

孤独的前提是强大,先成为一个强大而独立的个体再去选择爱人吧。

《以她之名》

《以她之名》/【意】亚历山德罗·巴里科

原书名为《Emmaus》,意为“以马忤斯”,出自《路加福音》,耶稣死后复活并在以马忤斯向人现形。

故事发生在天主教为信仰的意大利小镇,四个青年人面对外来的“动物凶猛”般的现代文化和根深蒂固,世代如此的传统文化之间的冲撞的成长之路。如同原书书名,父母,神父。整个小镇带来的那些习惯的力量是不会轻易泯灭的,而外部所带来的夜生活,性自由之类的新式观念也诱惑着小镇里的青年们。而与四个青年相关的,可以说是整部小说的核心人物--安德雷。她是传统文化的反叛者,她刺激着他们去探索,去冒险,经历性意识的觉醒、近乎病态的抑郁、无邪的天真和对宿命的敬畏。

其中有一个情节令我印象深刻,充满了寓言之感。2个青年人以帮助救赎之名到她家里去,想请求她的母亲带她去教堂忏悔,而安德雷的目前说了自己的一个过去。母亲也曾去忏悔,但不是去忏悔自己曾做过的事,而是忏悔自己无法对生活感到满足。忏悔完了,修士在她的前额画了一个十字,轻轻地。

她说,第二天我又回去找他。没有忏悔,只是和他散了很久的步。然后我又去了。一次,又一次。我无法控制自己。他要求我过去的时候,我就会去。一切都很缓慢。但每一次都有某样东西在损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我主动的。剩下的都是他想要的。我可以随时结束这一切,我并不是那么爱他,我本能停下的。然而一直顺着他,直到和他一起抵达深渊,因为那并不常见——毁天的壮景。我想要知道神的子民做爱能够到什么程度。因此我没有拯救他。他在八年前自杀了,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只记得他在纸条上说到十字架的重荷,但我无法理解。安德雷是他的女儿,我猜上帝也知道,因为他在施与惩罚时毫不手软。

巴里科的作品有着浓烈的艺术与童话气质,富有实验性与音乐感,不管是爱情还是死亡,爆发还是陨灭,巴里科都写的像是一首歌,有时也像没有什么音效的老电影。

世间多是啼笑皆非,把握住自身才能在汹涌潮流中不迷失。

《母狮的忏悔》

《母狮的忏悔》/【莫桑比克】米亚·科托

非洲,库鲁马尼村。二十六个女人接连葬身狮口。一个非洲的故事,充满了寓言和象征。母狮化作的是反叛父权的象征,女人和女儿们活得生不如死,她们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希望使得现状得到一些改变。

文章的故事有些魔幻现实主义,但笔触民风十足,如若不是十分了解是根本写不出那样的故事,他开创性地将葡萄牙语与莫桑比克民族性相融合,细节生动,使得这个魔幻的小说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或者也可以说作者是以一隅来诉说当时乃至现在非洲的真实现状。

有一天,男孩们从帕尔玛镇弄来一口废弃的棺材。晚上,他们把棺材带过来,对我说:“这就是你的手推车。”

从那天起,他们便把我放进棺材里,拉到各处转悠。我坐在棺材里,看到别人经过时都会停下来致意。从来没有人尊重过我。众人一致的敬意令我震撼,于是我宣布:“阿妈,我想永远活在棺材里。” 然而,这份敬意使我没能意识到一个伤感且无妄的现实:我只能通过不存在来让别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非洲大地上,被吞噬的空空躯壳。

村里的女人们认为男人的威权就是威胁她们生存的“狮子”,因为村里的男人控制着整个世界,他们常常为所欲为、为非作歹;而男人们则认为村里根本没有什么狮子,所以不需要请外人来解决自家问题;而老人们则更为保守,他们极力维护旧世界的运行秩序,让大家相信没有狮子的存在,有的只是应该让大家团结起来共同驱逐外人的到来;官员的到来也只是应了上级的要求,并非真心实意除“狮”;一场“除狮”计划是映照出非洲世界的镜子。

“只有人知道什么是安静,对于动物来说,世界从未安静过。即便是草木生长、花瓣凋零的过程也会发出巨大的噪音。在野外丛林中,动物靠听觉活着。”

在小说的最后,阿妮法对猎人说了如此耐人寻味的话:“我就是最后剩下的那只母狮。……这是我的忏悔,是我放在你手中的时间长线。”野蛮的生长,到底是坠入冰冷的深窖还是文明的觉醒呢?

即使无奈改变,依旧用尽全力打好这一场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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