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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四明在班里出尽了风头,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家杀鸡吃了。他“呵呵”地呵出口气,让大家闻他嘴里面残留的鸡肉香味,还把剔得很干净的鸡的头盖骨保存得很完整,一个个炫耀给大家看。

只有我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冷冷的观看四明表演,嘴角泛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84年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在那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里,一个白面馒头都是极奢食品,更别提能吃上鸡肉、喝上鸡汤了!

当四明那破文具盒里面摆了四个鸡的头盖骨的时候,大家终于知道他家为什么最近总是大方地吃鸡了。

四明的妈妈,用棍子敲着尿盆在全村到处漫骂:

谁家兔孙药死我家鸡,我x他八辈子先人!

嘡、嘡、嘡……

原来在最近几天里,四明家的鸡一只接一只莫名其妙的被药死。

老丁家的,别骂了,肯定是你家干什么坏良心事了,要不谁药你家鸡干啥?

村里人朝四明妈嚷嚷,四明妈用眼翻了翻他们,依旧边敲边骂,不过心里虚了许多。

学校班里面大家也都围着四明笑:

丁四明,明天还吃鸡不?哈哈哈哈哈……

四明再也牛不起来了,悄悄的把鸡头盖骨给扔到了墙外。

放学回家后,我从墙洞里掏出还剩下三粒用老鼠药搓成的面团子,打算明天路过丁四明家时再扔一次就不扔了。不管怎么样,也算报仇了,谁让四明他哥有一次把我头给打流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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