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人类学家

天真的人类学家

关于本书和作者

本书作者是奈吉尔·巴利,他是牛津大学人类学博士,前大英博物馆民族志学组附属人类博物馆馆长。这本书记录了作为人类学家的作者在非洲喀麦隆多瓦悠人村落两次进行田野工作的经历。将人类学家如何克服乏味、灾难、生病与敌意的真实田野生活拍案叫绝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这本书文笔幽默,作者虽然没有表达太多个人的情绪,只是描述事实,但这一本正经的搞笑却让人忍俊不禁。

作者的经历

首先是签证,非常麻烦,经常找不到人,或者像被踢皮球似的去找这个那个人。而后是他的钱,通过汇款能收到的钱寥寥无几,甚至转到最后一站的时候,被收取一笔手续费,然后剩余的钱被原路返回。作者不得不向当地的教会借钱度日。他在当地买了一辆车,但是每次出行的时候,别人一旦知道他的行程,就会来蹭车,而且人多得车几乎要爆了,什么东西都能往车里塞。最后作者在一次出行中发生的车祸,车基本报废(有一个人主动说帮他修理,但是“修好”是9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作者也丧失了两颗门牙,不得不补牙,补牙之旅又是一场让旁人看起来爆笑的闹剧。

在这段田野工作中,作者除了经历车祸,还感染了疟疾、病毒性肝炎。当地的人以小米为主食,作者每天进食量非常少,所以到结束第一次研究的时候足足瘦了40磅。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们吃扇叶椰子,一开始作者觉得那些椰子很硬很难嚼,一位老太太看到他艰难地样子,就给了他一盘已经剥好的,他大惊跟身边的人说,这个很软。旁边的人跟他说,那当然,因为她已经帮你嚼过了。还有一次是他去拜访尼加族部落,酋长拿了公羊和牛奶招待他。他对羊肉不感兴趣,倒是觉得牛奶很好喝,喝了不少。于是夸奖了一下,酋长说,为了不让牛奶凝结,女人会在牛奶里尿尿。

面对这些让人捧腹大笑的情景,作者只是描述,而没有添加情绪,读者可以充分发挥想象。

多瓦悠人有很多独特的观念,风俗,所幸他们认为这些风俗对外来的人没有限制,所以作者得以做一些当地男人不能做他却能做的事情。比如当地的男人不能编篮子、做瓷器。但是作者可以。

可惜的是他第二次到多瓦悠,是为了了解当地的割礼仪式,可因为一场毛毛虫灾害,导致小米减产,没能酿啤酒,割礼不能如期进行。

多瓦悠人

1、他们的时间观念与我们不同,例如描述后天只能说明天的明天,等等,而且做事情的时候,也不会说具体的时间。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而且即使跟你约定了某个时间,他们也常常会拖延,有时候甚至拖延一周以上。这让外来的人难以适应。

2、多瓦悠人对男女各自能做的事情有严格的区分,例如只有女人才能编织篮子,只有男人才能织布和织席子。

3、多瓦悠人死了之后,会把身体和头颅分开,经过一系列的礼仪,头颅放到头颅屋去。女人死了之后,要落叶归根,会被送回娘家的村子。

4、割礼是多瓦悠人很重视的一个仪式,也是这些接受割礼的人生活中一个很大的转折,他们直至到死都会跟同一批割礼的人息息相关,他们可以互相戏谑,在对方的葬礼仪式上还要扮演重要的角色。

当地的风俗很多,也许很难理解,但也无需理解,正如多瓦悠人说的,因为是祖先告诉我们的,所以要这么做。

结束

作者说,结束旅行总会带来哀伤与时光飞逝感。你因自己毫发无伤重返一个安全、可预期。黑色毛毛虫瘟疫不会推翻宇宙时间表的世界而如释重负。诸此种种,都让你以全新眼光审视自己,或许如此,人类学到头来终究是个自私的学科。

一年多的异民族生活会让人改变原有的习惯,当返回自己原来熟悉的生活环境时,习惯还需慢慢改变回来。不是每个人都能亲身去体验这样的生活,但是感谢作者这样的人类学家,给我们留下这样的作品,也能有幸想象一番生活在另一个民族里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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