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秋
第26章
号声开始响了起来,冯饶用‘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这首电影插曲,作为今天练习的开幕曲。他吹的很深沉。号音伴随着落日的余晖开始有了上升的感觉,号音似乎缭绕地追赶这徐徐落下的眼光,感慨着,要珍惜时光,珍惜世界上美好的事情。紧接着到了快节奏的曲部的时候,架子鼓开始敲了起来。架子鼓紧赶着曲调的点儿,就像是催促着人们要奋起直追,我们美丽的山河是绝不许可任何外来的势力践踏的。曲子到了激昂的部分,所有的管乐器,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声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杨曦听着,仿佛又坐回到了电影院里,看着那些激动人心的场面,她开始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跟着乐队唱了起来。她骄傲,为冯饶能取得今天这样的进步感到骄傲和无比自豪。
维多利亚也很激动,她开始拿着画笔在画板上画着冯饶吹前奏曲时候的深沉,紧接着她又开始画冯饶站起来,对着所有吹管儿乐器的同学用手打着拍子带领着大家把曲调合在一起的动作。她觉得冯饶简直太帅了,他的手在空中飘动着,真的如同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一样。当他又做了一个起立的动作以后,所有的弦乐手也都站起来,随着乐曲一起摆动着身躯,简直就像是在风中的小树那样,充满了激情和活跃。她兴奋地画着,当乐曲停下来的时候,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站起来,想向冯饶走去,但是却被杨曦给叫住了。
维多利亚带着羞涩来到了杨曦的面前,很腼腆地说:“杨老师找我有事情?”她内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她看到这个基地里的人对杨曦的尊重,早就猜到了她也可能就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所以她要小心谨慎些。
杨曦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维多利亚,还真的是特别的漂亮,别说冯饶禁不住美丽的诱惑了,自己都想认维多利亚为干女儿。她冲着维多利亚笑笑说:“维多利亚,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维多利亚可能也猜到了什么,他笑着回答杨曦说:“杨老师您说吧,我抗得住!”
杨曦听着心里就笑,这肯定就是冯饶教给她的口语了吧!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说:“好,那咱们就痛快点说。我已经听说了你在和冯饶谈恋爱。”
维多利亚的脸红了,脸上露出了恐惧感,因为她知道杨曦作为这里的老师,完全有权利让她回法国去,因为中国的中学里面是不能谈恋爱的。她开始紧张,眉头紧蹙,小嘴紧闭,但是样子比刚开始安详了些,她这样的神情被夕阳的阳光一照,还真有点维纳斯的感觉。
杨曦一看维多利亚的表现,心说还真不能吓唬这个法国姑娘,因为初恋是人生最美好的记忆,绝不能让这个法国姑娘的初恋毁在自己这个徐娘半老的人嘴上,那将来还不得被这个法国姑娘恨得咬牙切齿,再加上一句说,那个老巫婆。她缓解着气氛继续说:“维多利亚,年青人都有谈恋爱的权利,况且你已经年满18周岁了,冯饶也已经十七岁了,我也理解这个年龄里的青年男女闹心的事情,因为老师也是从年青走过来的吗!但是,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说说,还有一年的时间,冯饶就要考大学了,冯饶是我们这个基地接收的第一个准备考大学的人,我们已经下了很大的功夫在冯饶的身上,因为我们必须要让冯饶代表我们考上大学,这样才能给以后的学生们树立榜样的作用,也才能证实我们的教育理念是对的,所以我们请求你保留和冯饶的恋爱关系,暂时回避见面,要让冯饶的心静下来,才能有把握考上大学。”她很歉意地望着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还能说什么呢?
维多利亚听明白了,这就是说谈恋爱可以,但是现在不能见面。她觉得这个条件有点苛刻,哪有恋人不见面的呢?那叫什么恋爱呢?现在又不是什么战争期间,必须要分离去战场,不见面谈恋爱那不就是小时候都玩过的游戏‘摸瞎子’吗?她翘着嘴角说:“杨老师,您的意思是说,容许我吃一块糖,但是现在糖在商店里面,我得等着有时间把糖取回来再放进我的嘴里,关键还是时间也定不下来。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有点残酷了,那就是等于在用甜蜜的幻想诱发着我的欲望!”她这么说也是在为自己和冯饶找突破口。她心里明白如果不能把杨曦老师说动了,那么冯饶是不敢跨雷池半步的,所以她也学会了中国人的手段,叫做‘丢块石头试水深’。
杨曦觉得维多利亚的思路太清晰了,而且头头是道。本来两个恋人就是一双飞起的小鸟,你偏让一只鸟在天上,一只鸟在地上叫,那样的叫声能悦耳动听吗?她思衬着怎么回答这个法国姑娘呢!他长出了一口气后说:“维多利亚,你说的也在情在理,但是冯饶确实需要时间来补习文化课,因为他的基础不是很扎实。我们经过研究决定,每周只给你们半天的时间让冯饶陪你去镇上买点生活的用品,其它的时间,冯饶都要复习功课,就像今天,一会儿冯饶练习完乐器就要到我面前来背那些英语单词和历史典故,我们都是有时间规定的,所以请你协助我们,让冯饶能够安心地复习功课。我也向你保证,渡过了这段时间,冯饶要是顺利地考上大学,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去和冯饶的父母去说,你看这样行吗?”杨曦觉得法国姑娘的思维方式可能和咱们的思维方式有些不同,所以要慢慢地渗透进去。她也承认如果维多利亚能够起到督促冯饶去抓紧时间复习功课,那也将是事半功倍的事情,但是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谁能保证这些呢?都是从年轻走过来的,谁还不知道年青的事情呢?
维多利亚觉得这样的话听起来真得很亲切,她竟然笑着对杨曦说:“杨老师,这么说您就是我的娘家人,到那个时候代表我们娘家去冯饶的家里提亲?”她这么说着,嘴角不知不觉地暴露了一丝的笑容。
杨曦听着她的话,心里这个笑呀,这简直是把中国的事情给搞的门清了呀!她想,我到是想当你的娘家人呢,可是咱们不是一个品种呀!她笑着又说:“维多利亚,中国的事情都搞明白了,那我还先问问你吧,你的父母知道你和冯饶的事情了吗?”她想这一手也将让维多利亚束手就擒了吧。
维多利亚看着杨曦老师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马上意识到,杨曦老师在和我斗智斗勇呀!她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杨曦老师,我的年龄,在我们国家已经是公民了,我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由我来做主了。如果我的父母干涉我个人的私生活,我是可以到法院告他们的。这也正是中国年青一代从我们那儿学来的文化,叫‘我的青春我做主。’其实他们是学错了,我们的‘我的青春我做主,不是简单的任性,不是简单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我们的‘我的青春我做主,’是要让我们青春的行为符合人类自然成长的规律,符合社会文明来做主的。’所以,您说的我的父母知道否,我回答您,我的父母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一旦我回到法国,他们马上就知道了,而且只能是给我讲一些人生的忠告而已,无权干涉我的未来。”她这么说着,更是开心地笑着。笑得真美,就像是盛开的牡丹花一样。
杨曦哑口无言地愣住了。
就在杨曦感到很难为情的时候,冯饶来了,他对维多利亚说:“维多利亚,杨曦老师的心思都扑在我的身上了,就是要让我考上大学,我也一定要按着杨曦老说的去做,希望你也能按着杨曦老师说的去做,今天当着杨曦老师的面,我也向你坦诚地说‘我明年考上大学就和你结婚,因为我也按捺不住激动。’”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想让维多利亚在杨曦的面前矫情,杨曦老师不只是喜欢自己,她喜欢这里所有的孩子。
维多利亚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她毫无顾忌地抱住了冯饶,赏给了他一记香吻后很严肃地回答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按着杨曦老师说的,把思念藏在心里,明年再狂欢,”
杨曦被年轻人的热烈拥抱给害羞地低下了头,她笑着对他俩说:“都是好孩子。”
就在杨曦和楚无愁正在紧张地辅导着冯饶和其它孩子准备考大学的时候,又出现了意外的惊喜。吴自明将带着媳妇布兰特和孩子吴兰特会同武磊带着媳妇布兰妮和儿子武亦妮回国探亲,并且准备在国内玩上一段的时间。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是一颗重磅的炸弹在吴守墨和武进生的心里炸开了,他们的心中无比的自豪,他们当爷爷了,而且是经过‘嫁接’的爷爷。
他们四个人坐在空旷的教室外边喝着茶,商量着怎么住,怎么安排玩的事情。杨曦和楚无愁率先表示说:“我和无愁现在可没时间照顾他们,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了,这两个月我和无愁可不能放松,一定要让更多的孩子考进大学,所以照顾吴兰特和武亦妮的事情就靠守墨和进生了,你们俩个多费费心,谁让你们都有孙子了呢!”
吴守墨也同意杨曦的说法,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了,绝不能含糊。可是武进生现在正在协助廖小清建造那边轻钢别墅宿舍的事情,也难抽身呀,自己还在准备秋天出去的事情,实在是有点不够时间。他看着武进生想,还得找这个老小子帮忙。他装作很认真的说:“还是得让进生多想办法了,他爱孙子。”
武进生心想杨曦说的事情,那就是不可抗拒的事情。所以他必须是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但是他被吴守墨这么一说,他就来气儿了说:“守墨,你丢了一个‘当’字,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当孙子给你照顾孙子,你说你是多么地喜欢为孙子服务呀!”他的把话他们四个人都给逗笑了,这吴守墨和武进生已经斗了大半辈子了到现在还没有斗出个胜负来。
吴守墨也不能就这么被武进生给耍腾了,他笑着回答说:“进生,赶明儿我见着武磊就跟他说,‘磊子再给你爸爸生个孙子,你爸爸这辈子就爱看孙子!’说完他抿着嘴不说话。
武进生气得在地上走着柳儿,指着吴守墨说:“你简直心里就是一团黑,你不就是想说,我们家武磊生了二个孙子,你们家自明生了一个孙子,加起来让我照顾,我就成了三孙子了吗!”。
杨曦和楚无愁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杨曦眼泪都笑出来了对武进生说:“进生,你怎么一下子就把住了守墨的脉呀!”
武进生很得意地说:“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好猎手!”
接着武进生很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你们就别管了,我让我的徒弟开车带着她们四个人玩就行了,北京,外地随他们的便。关键是我们一定要咬牙坚持住这最后的两个月,如果冯饶和那些小乐队的同学都能考上大学的话,要来这里参加复习功课的人已经排出去十里地了。另外杨曦和无愁带着的那几个年青老师也已经成长起来了,今年还有师范学院的毕业生要来,廖小清正在和专家一起选人。”说到廖小清他又开始神气活现了,他接着说:“廖小清又给咱们四个买了一辆更高级的房车,等冯饶真的考上了,车就开过来,我们一起再走一趟东北的国境线。”说着他很得意地看着吴守墨,那意思是说,这怎么样,我的徒弟还是不错的吧!
吴守墨不说话,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对冯饶说的,那天他对冯饶说:“我和你师父已经是大半辈子的交情了,我们的心彼此都连在一起了。你师父你也应该知道,武功高超,但是见识很少,你师娘你也知道,一肚子洋墨水,更钟情中国山水。所以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我们两家把中国的边境线都给走了,而且还是开着房车走,因为你师娘有坐骨神经疼的毛病,不能累着和凉着。所以你自己要把管理的事情抓起来,我们只能是给你维持秩序。”
廖小清早就想这样的问题了,他恳求着说:“守墨师叔,我也特别愿意让我师傅、师娘和您和无愁婶子一起多走走,只是我觉得现在那辆房车有点小,我想给您换一辆更好一点的房车。”
吴守墨想了想说:“小清,不用了,我们再玩几年就奔七十岁了,买那么好的房车有点浪费了!”他确实是这样的想的,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自食其力也是自己的一个乐趣。
廖小清知道吴守墨是节俭了一辈子了,什么事情都非要用到极致不能再用了,才丢掉的。他觉得这就是他要跟着吴守墨和武进生学习的品德。但是这房车可不一样了,师娘有坐骨神经疼的病根儿,我就得给她配备一辆好一点的房车,减少师娘路途中的痛苦。他笑着回答说:“守墨师叔,如果冯饶要是能考上大学,我让他爸爸送给您一辆,您看可以吗?”
吴守墨没有表态,沉默了一会儿她回答说:“小清,这样不好,好像咱们是敲竹杠似的。冯饶本身就有考上大学的基因,只不过我们是规范了他的学习时间和学习行为而已,我们不能那样做!”
廖小清微笑着看着吴守墨说:“守墨师叔,我实话跟你说了,我们家和冯饶家是三代世交,冯饶的爷爷说了,只要冯饶能考上大学,谢老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辆房产对他们家来说都会觉得脸上无光。现在还有一个惊喜,我还没有对冯饶的爸爸说呢,维多利亚已经和冯饶私定终身了,只是我师娘现在天天看着不能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过多了而已。真到他们冯家双喜临门的时候,那冯饶的爸爸可是面上的人,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您又不喜欢热闹,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么个注意,他已经开始注意房车了,听说看上了一辆奔驰牌子的,一百多万,我师父已经看过了,也觉得行!您就也听我师父的一次,让我师父这辈子也当一回您的家,做一回您的主,我师父和师娘一定就更高兴了。”
这最后面的话倒是把吴守墨说动了,既然是武进生喜欢的,那这次就按着廖小清的意思,让武进生这辈子在我吴守墨的面前牛气一把,当家做主人一回。他笑着和说:“你师父现在是越来心眼儿越多了!”
廖小清马上表示说:“我师父看完车后马上说,行不行得等你守墨师叔决定,我只是喜欢而已!”
吴守墨无话可说了。
武进生看着不说话的吴守墨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两个孙子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四个人和孩子们一起吃顿饭,就让他们先去外地玩儿去,等考完试再回来一起玩。守墨要是想孙子,就看看自己的照片。
杨曦和楚无愁憋着笑,这两个人呀,一天不斗嘴就会觉得日子过得没有生气。
吴自明抱着吴兰特出现在楚无愁面前的时候,心里还真的难过了一下,他觉得楚无愁的白发又多了,人虽然有些了风霜,但是还是那样的精神,想必身体还行。他内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愧疚感,没有在母亲的跟前行孝,是他内心中最大的痛苦。
楚无愁看着吴兰特真的带着洋娃娃的味道,心里也很高兴,猛然想起了武进生的话,还真是给串秧了。她看着眼含着泪水的吴自明,知道孩子心里激动和愧疚搅和在一起来,她要缓解气氛。她笑着对吴自明说:“自明,你也当爹了,日子过得真快呀!你看我和你爸爸还是没有闲下来,也无法帮你带孩子呀!”说着她的心头也是一热,本来是想安慰吴自明,其实自己却先愧疚起来了。
布兰特非常会来事,马上接过话题说:“妈妈,我们没能在您和爸爸的面前孝顺您们,已经和你愧疚了。我们不能让您帮着带孩子,我们一定要放飞您们的夕阳红!”
几句话就把所有的人都说乐了,这外国媳妇真的会说话呀!杨曦一下子就笑了,她想抱抱吴兰特。
吴自明对着吴兰特说:“这是奶奶,让奶奶抱抱!”
吴守墨看着吴自明真的是长大成人了,心里非常高兴。他笑着问:“自明,怎么给孩子剃了个光头呀!”
布兰特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她来回答,她就接过话茬说:“爸爸,是这样的,吴兰特是一脑袋的卷毛,武磊对我说还是给剃个光头回家吧!不让武爷爷肯定会说‘串秧了,头发都卷了!’”
大家都笑了,武进生尴尬地看着武磊心说,磊子,你这是埋汰你爹呀!
杨曦也抱着武亦妮笑着对楚无愁说:“无愁,我们也是光头,没串秧!”
这下子让武进生开心地笑了,他笑着对吴守墨说:“这些坏主意都是出自你的嘴里的,现在好了,咱俩都成爷爷了,你嘴里也留点德吧!”
布兰特和布兰妮非常有礼貌地对着自己的公公婆婆说:“我们除了皮肤的颜色有点特别,其它的我们和中国人都是一样的,我们也能吃卤煮,我们也能喝豆汁。所以希望长辈们怎么要求吴自明和武磊就怎么要求我们。我们姐妹两个一个要当一个懂得孝道的中国儿媳妇。”
武进生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笑着望着对吴守墨说:“守墨你看看你的好儿子给你娶的好儿媳妇,能不给生个好孙子吗?”说着她对吴自明和武磊说:“今天晚上不回单位的宿舍去住了,因为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住了,房子也没有收拾。另外你们两个带着洋媳妇回去,是有点太张扬了,所以廖小清把我们刚刚建成的两栋别墅先让你们住。明天白天你们可以回单位的宿舍去看看,带着你们的媳妇看看你们生长的地方去,现在你们就跟我们回到山里去住。”
吴自明冲着武进生说:“武大爷,这下子您就有两个孙子了,你高兴吗?”
武进生打小就对吴自明如同己出一样。他笑着回答他说:“自明,抓紧时间再生一个,你爸爸盼望我有三个孙子!”说着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守墨陪着吴自明和武磊闹腾了几天后,把吴自明叫到自己的画室。他看着已经真正成为成年人的吴自明,心里甚是高兴,这么多年来他和楚无愁的心血真的没有白花,吴自明正在走向成熟。
他笑着问吴自明说:“自明,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呀?”
吴自明想了想后说:“爸爸,本来这次来是想接您和我妈,武大爷和杨曦阿姨去英国和我们一起生活的,现在看见您们都这么有精力,我昨天晚上和布兰特商量了一下,就暂时不接你们过去了。我们想,您和武大爷这辈子都分不开了,而且现在还有这么一大摊子事情,我们都为您们高兴。我这次回来也主要是考察一下国内载重汽车和矿上机械的销售问题。布兰特的爸爸是做这个的,现在也想和中国合作生产,所以先回来考察一下。”
吴守墨看着吴自明把话说的这样简洁,就试探着问说:“自明,你在国外自立了吗?”
吴自明微笑着看着吴守墨说:“爸爸,布兰特的爸爸是制造载重汽车的,现在我已经基本上上升到管理层了,布兰特还拥有一定的股份。我们生活上自给自足没有问题,接您和我妈,武大爷和杨曦阿姨过去也没有问题,吃喝住都没有问题,所以我也想征求您和武大爷的意见,愿意和我们在国外生活,还是愿意在国内生活。”
吴守墨这下子心里比较踏实了,吴自明现在也算是自食其力了。他还有些担心,他还要问别的问题。他笑着说:“你的生活能自理了,武磊的生活怎么样?”
吴自明知道吴守墨对武磊也是放心不下,他痛快地告诉他说:“爸爸,布兰妮也在他爸爸的公司里有股份,但是布兰妮非要自己去搞服装,没有办法,布兰特就和布兰妮合股成立了一个服装公司,现在公司运转很好,产品销量不错。磊子觉得自己干服装不是那么在行,就也从布兰妮手中入股,在法国开了一家中餐馆,也经营的的不错。现在他把中餐馆给租出去了,每年也有不错的收入。爸爸,您放心,只要有我的,就有磊子的,只要有布兰特的就有布兰妮的!”
吴守墨心里高兴极了。他想了半天后对吴自明说:“自明,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武大爷救过你妈妈的命!所以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了武磊,你知道吗?”
吴自明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吴守墨,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吴守墨说这句话。以前他就怀疑过,自己为什么总是对武磊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今天算是找到答案了!他惊讶地问吴守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守墨看看外边小声说:“这是我和你妈刚结婚那年,你妈得了急性阑尾炎,但是工作又脱不开身,就一直拖着。直到晕倒在在办公室后,你武大爷二话没说,背着你妈就到了医院。你妈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休克了,需要输血。你武大爷二话没说,伸出胳膊就说,抽我的o型血,什么毛病没有。就这样抽了你武大爷二百CC`血,可谁知道,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还得输血,你武大爷又没含糊又抽了二百cc.你妈才闯了过来。那年月我和你妈挣得都少,你武大爷有农村的徒弟,三天两头就给抓一只活鸡来,算是把你妈的身子骨给调养好了,后来就生出你来了!”
吴自明微微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吴守墨干什么都要带着武大爷。看着武大爷是个习武的人,实际上是吴守墨在对武大爷报答恩情呀。他坚定对吴守墨说:“爸爸,您就放心吧!我一辈子都会对磊子好的。另外昨天廖小清也找我了,想让我也参加他的管理,我拒绝了!”
吴守墨对这个问题还是很敏感的,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吴自明很坚定地说:“爸爸,这个事情是您和武大爷发起的,但是真正地去做都是廖小清去做的,廖小清已经依据您和武大爷的理念把这里打造的初具规模了,容进来可能会出现管理理念上的差距,所以,还是保持着您和武大爷的初心吧!我在国外也是忙不过。”
吴守墨很欣慰,吴自明真的在成熟地成长。他又说:“自明,你杨曦阿姨有坐骨神经疼的病根儿,也不适合在国外生活,所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今年秋天带着你武大爷和杨曦阿姨在东北走走,如果身体还能行的话,我们过两年再开车去一趟欧洲,到那个时候,我们到你那儿多住几天。”
吴自明很爽快的回答说:“只要爸爸妈妈心里高兴,怎么玩都随你们的,钱我出。”
吴守墨摇摇头说:“自明,我们有退休金。你武大爷还教学生,我们钱够用,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不能把廖小清是家族产业,巨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廖小清现在就是他们的职业经理身份,钱都是让.保罗出的。
维多利亚看见杨曦老师的儿子娶了个英国媳妇,心里就按捺不住了激动,这么看来杨曦老师给自己和冯饶说媒拉纤还是有先天的理由的,因为人家就有外国媳妇。她的眼珠子一转,心想,这件事情要是这样做就更能夯实了。她决定想找杨曦老师聊聊。
杨曦一般是在夕阳斜下的时候,爱坐在教室的外面看着满天的霞光,她觉得这样的时光和自己现在的年龄特别的适合,也和自己现在干着的事情特别适合,所以她在这个时候的心情是特别好的。另外一会儿冯饶就会带着小乐队的成员在这夕阳斜下的时光里开始练习演奏了,那样就是一种享受。晚风习习,音乐声起,喧闹开始清退,浪漫开始上升,多好的日子呀!
维多利亚抓住时机,她很大方地来到了杨曦的面前说:“杨老师,我想求您一个事情。”
杨曦看着维多利亚有着腼腆的样子,又看看正准备开始练习演奏的冯饶,内心中也是一种矛盾,不同意吧,对年青人不公平,同意吧,对未来的前程是放纵。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三分钟,应该可以了吧?”
维多利亚脸腾地就红了,她知道杨曦老师误解了她。她红着脸说:“杨老师,我不是想见冯饶,我是想见您的儿媳妇,我们都是外来品种,想和您的儿媳妇取取经。”
杨曦老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看着维多利亚心想,这孩子是认真的,那么就要给这孩子更多的帮助。她马上表示说:“没有问题,我去给你叫布兰妮去,我帮她带会儿孩子。”
维多利亚马上阻止说:“杨曦老师,我自己去找,您在这儿还要看着冯饶他们练习呢!如果打乱了您的工作计划,那我就是不守信用了。不守信用的女子是靠不住的,我不能这样做。”
杨曦愣愣地看着维多利亚,嘿,这孩子还真认真。她想维多利亚和布兰妮也算是邻居,就让她自己去吧!她笑着说:“维多利亚,你还真守信用,得了,你自己去找吧,就说是我的学生就行了。”
维多利亚满脸微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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