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丰子恺《车厢社会》有感

        生活在新社会的人们还是要感恩先烈们付出心血缔造了这样幸福、安康的国家,比起丰子恺老先生十六七岁第一次乘坐火车,我就悠然产生一种幸福的时代优越感,至少比丰老先生领先10年体验了乘坐火车吧。看到他当年从“至少每年乘三四次,有时每月乘三四次,至多每日乘三四次。一直到现在,乘火车的次数已经不可胜计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又倏地油然而生,原来都是为了生活而到处奔波啊。


       丰子恺老先生对乘火车的三个阶段感受和现在的我何其相似啊。第一次乘火车大概是六七岁时候吧,想到第二天要坐火车,激动的小心脏一夜都好像咚咚咚跳个不停,上了车,一定要坐到靠窗的位置,双眼都恨不得不要眨了,怕遗漏了窗外的景色。成人后第一次和同事乘火车去新疆,要坐一天两夜,因此找票贩子定了两张下铺票,在市场上买了烧鸡、小酒,一路上有吃有喝,倒也其乐融融。


        第一次体验春运的恐怖是在05年的春节后,去上海实习,车票紧张的只能买到站台票,我们一行四人只能先想办法挤上车再找列车长补票。好不容易上了车发现根本就没有可以宽松地站立的地方,但凡有屁股大小的空间都塞满了人或者行李,我们只好围成一圈挤在靠近车厢入口的地方就再也动不了了。就连厕所里也是人和行李,也不知道大家方便的时候怎么办。到了各个站点,但见只有挤着上车的人流,中途根本没有一个想下车的,饿了吃方便面也只有通过窗户向站台上的人买水来泡,人和人之间的密度已经大到无法挪动身子去接开水的程度。而我们这一站就是10多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上午11点多在苏州站下了很多旅客后,大家才有了些许空间可以坐下来歇歇腿了。


        当然丰老先生当年的车厢占座现象现在是消失无踪了,不是人们的素质提高了,而是乘车的规则使然,座位票有座号来保障对号入座,买了站票的人是不能占用别人座位的,否则可以招呼乘务员来处理。乘客们也渐渐被教育的遵守这种秩序,显得乘车素质要提高了很多吧。反倒是在车上看书和选择紧邻过道的座位成了我现在出差旅行时的常态了,我也丧失了和陌生人闲聊的兴趣,又不想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手机上,就只好埋头读书了。幸好现在的kindle电子书可以随身携带上千本书籍,再也不用发愁无好书可读了。

       丰老先生受社会发展的制约,只能乘坐燃煤的蒸汽火车(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火车),而新时代的我就不同了。小时候坐的是和丰老先生一样的蒸汽绿皮火车,成人后就坐上了内燃机车和电力机车牵引的特快列车了(这时候已经不叫火车改叫列车了)。近几年随着铁路大发展,高铁已经成网状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这种快的邪乎的列车成了我出差的首选了,大概丰老先生怎么也不会明白这种邪乎的快速是怎么出现的、怎么普及的吧。据说国家早已开始研究时速超过600公里的磁悬浮列车,想一想这更加邪乎的快速和高效,令人不由得不激动涟涟。


       回想自己乘火车的心境变化,和当年的丰老先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时代不同了,乘坐的火车却出现了飞跃式的变化。到也觉得可惊,可喜,而没有了可笑和可悲了。可惊者,从最初的蒸汽机车到内燃机车、再到电力机车和磁悬浮机车,从普通列车到特快列车,再到高速列车,社会科技也是递变太快!可喜者,是人民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出行效率提高了,原来需要几天的行程,现在则几个小时就可解决,以前出门千难万难,现在则简单易行。就好比古人感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现在由陕入川仅需三个半小时就好,这是何其快哉啊!(2020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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