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无意间在微博上刷到“白月光”
在网易云音乐里,张信哲的这首《白月光》,底下有两万多的评论,大概每个人的心中都曾经都住过一个人。
高中时期听的最多的是张信哲的《信仰》,对于这首《白月光》听得少之又少,当然那个时期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每当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带上耳机,沉浸在其中。
当我现在再次听到《信仰》《白月光》的时候,思绪总是会回到那段阳光明媚的日子:燥热的夏天,总是悲伤的我,还有那个经常穿黑衣服的男同学
时至今日,我大概很少会想起这个男同学,但我仍然记得他总是酷酷的穿一身黑,清瘦,还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大概是我先发现了那双眼睛,才注意到他的吧
时间过的很快,快的我都要忘记他,忘记在曾经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的影子总是萦绕我脑海,挥散不去
那时,高二文理分班后,我来到新的班级,不知从某天起我慢慢的发现有种异样的目光。当某一天我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我发现了那双眼睛,当我注视着这双眼睛时,清澈,明亮,像一汪湖水一样,散发着亮晶晶光芒,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看到眼神里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我想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180+,清瘦,经常穿一身黑,有个好基友,也是他同桌
我逐渐的发现,我害怕去看他,害怕与他对视,因为,每当我看到他,看他的眼睛时,我压抑不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尽管这样,我还是要装作一副平静,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跌宕起伏的心情,让我每一天的学校生活过的“战战兢兢”
至此以后,坐在第一排的我,不再转过头看后排的同学,我始终记得后排有双眼睛,我怕看到那双眼睛,一不小心把我慌乱的内心暴露无遗,每天掐着点来学校,放学就回家。有他在的地方,会让我无所适从。我无法把他当做正常,普通的男同学来相处,我不知道用哪种语气,哪种表情来面对他
我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来想如何打开这种尴尬的局面,但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我会在体育课上,在偌大的操场上,在众多的人群里一眼就搜寻到他的身影,至此就不会再多看一眼
我会在他进教室时,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不会多看一眼
我会在饭堂吃饭时,隔着几个桌子,埋头吃饭,不会多看一眼
但他的一举一动又好像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发现他和基友总会去逗一个瘦瘦的女生,每次两个人都用腿挡着过道,把这个女生夹在中间,逼着叫“舅舅”,叫了才放行
我发现班里个子最小的那个小女孩,特别喜欢和他玩,经常在教室里追着他跑
我听说文科班有个女生喜欢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小飞侠”
·······
他像影子一样围绕在我身边,在白天的课堂上,体育课上,吃饭的途中,夜深人静时······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
我好像走进了死胡同,找不到任何出口···
在无数个梦境中,身后总是有一群人追杀我,我不停的跑,可是我怎么都逃不掉,每次在被抓住的刹那,总会在睡梦中醒来,醒来后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好像我对生活本来也没多大热情。
直到我生病时,那已经是高三最后一学期,在住院期间,前一个礼拜,都是每天早上挂三瓶水,生活规律的像钟表一样,每天按时输液,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们病房总共住三个人,中年叔叔看护他的妻子,一对小年轻,也是由丈夫看护妻子,病人加看护就已经有6个人,再加上每天来探望的人,病房里很热闹。
那对新婚小年轻很是腻歪,尽管病房里有很多人,他们也毫不避讳。他们两说话也很有趣,经常把我逗的哈哈大笑,我的心情好像也变得开朗起来,到后期,医生说能下地活动活动的时候,那对小年轻带着我直接从医院门口打的去街上逛了会。
病房里的气氛很愉快,我每天总是津津有味的听着“活宝”小夫妻说话,另外一家叔叔对他妻子呵护备至,对他妻子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并且总是鼓励他的妻子,多吃饭,吃进去,伤口才好的快。叔叔有个儿子,和我一个学校,低我一界。他说,你们是校友啊,我说,是啊。有天,病房里就我和大叔一家,大叔说,xx啊,你好像不太爱说话,话很少啊 。
我好像忘记了学校的一切,到住院后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没有任何疼痛不适感,我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记得有次叔叔拿着我的一个类似草稿本,说看我字写的怎么样,然后,我看到他在本子空白的一张上写,刘xx,祝你早日康复,学业有成。虽然萍水相逢,但给了我很多温暖,在出院分别时,让我有很多不舍。
我再次回到学校时已经离毕业不到两个月,在学校没待几天,伤口又炎症感染,我再次住院。直到拍照毕业照那天,我再次回到学校,陌生又熟悉,就好像这三年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记得在毕业后的某一天,在梦中梦到了他,梦中,多年后我们在街上偶遇,我们都诧异的看着对方,我笑着说:你知道吗?我上学那会特别想和你说话
我终于能明白,在16年湖南卫视跨年晚会,当张信哲在台上三首情歌串烧时,当时在台下哭的不能自已的吴昕。
或许我们从来都不是在怀念某个人,或许我们心里从来都没有住过一个人,之所以怀念过去,是因为怀念过去那段岁月里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