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29 《童年》| 在苦难中看到希望

文/杜豆豆


人长到一定的年龄,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去回忆童年。

《童年》插图

都说童年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但总还是有些事情,会让长大的我们耿耿于怀,不得释放,觉得自己的童年还是有些不幸的。

可是,自打我看过前苏联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创作的自传体小说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我就不再这么想了。

比起他的童年,我的那些小烦恼,实在不过是芝麻粒儿般的小事,更像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童年》是前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的开篇之作。

作者玛克西姆·高尔基,原名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生于1868年,是苏联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政治活动家、诗人。

这本书真实地描述了阿廖沙(高尔基)苦难的童年,深刻地勾勒出一幅十九世纪俄国小市民阶层庸俗自私、空虛无聊的真实生动的图画,同时又展现了下层劳动人民的正直、纯朴、勤劳。

《童年》插图

接下来,我就分四个重点,来为你讲讲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1、 来到外祖父家

阿廖沙三岁时,失去了父亲。母亲瓦尔瓦拉在失去丈夫的同一天,同时还失去了刚出生的孩子。在丧夫丧子的悲痛中,她和外祖母乘船回乡,把阿廖沙送往外祖父卡什林家寄养。他们到达尼日尼当天,外祖父一家前来迎接。

高尔基在描述这一情节时,是用儿童的思维和视野来观察周围的人和世界的。母亲的冷漠和悲伤,姥姥的热情和豁达,姥爷的刻薄,舅舅和其他家人的特点,他只用些许笔墨,便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了每个人的独特点。

在从前的世界里,他有完整的家庭,有父母的疼爱,可是,寄人篱下的第一天,他感受到了孤独。

外祖父曾是个纤夫,凭着勤劳努力,后来赚钱开染坊,生活还不错。但是,阿廖沙来到外祖父家时,家业已经开始衰落。

为了分家产和侵吞阿廖沙母亲的嫁妆,两个舅舅米哈伊尔和雅科夫经常寻衅闹事、大打出手。阿廖沙感受到的不是家庭的温暖,而是因金钱而升起的仇恨。

外祖父对待孩子和家人的专横暴躁、敌意让阿廖沙也受到了不好的影响。

比如,作者描述了阿廖沙被毒打的一段故事:一天,好奇的他被表哥怂恿,把一块白桌布投进染缸染成了蓝色,结果,外祖父把他打得昏了过去,还害了场大病。阿廖沙体验到了暴力的可怕,感受到了恐惧,还有母亲和姥姥这两个他所依赖的亲人的脆弱。

从此,他陷入了不安的情绪。后来,他的母亲也因为不堪忍受这种生活,丢下了他,离开了这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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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另一种生活

外祖父的家尽管让阿廖沙看到了污浊,但这污浊之中,也有另一种生活,另外一种人。这里有乐观、纯朴的小茨冈,正直的老工人格里高里,心地善良的姥姥。

书中有一段关于节日晚上的描写。雅科夫舅舅弹起了六弦琴,姥姥摆上了丰盛的酒菜。动人心弦的音乐让孩子和大人们都听得入了神,雅科夫舅舅唱起了歌,小茨冈穿着节日盛装,姥姥、格里高里跳起了舞,大家一起狂欢,犹如恢复了青春。这一切,深深吸引了阿廖沙,也让他感到了欢乐和忧愁。

“小茨冈”是一个弃婴,是被外祖母捡回来的。但是,他灵巧能干,被大家喜欢。但是,他有个偷东西的坏毛病,每次赶集买食物时,他都会顺手牵羊,偷点东西回来。可是,这样的恶习,不仅大人们不批评和劝阻他,反而还赞扬他,分享着他的赃物。他们明知到这样的行为是犯罪,会有很大风险,可还是纵容“小茨冈”去做。甚至连阿廖沙最认可的外祖母,也对这样的坏事听之任之,睁一眼,闭一眼。

“小茨冈”为了得到别人的夸奖,一再地冒风险,这一方面反映了他内心的孤独,另一方面,直接导致了他的悲惨下场。最终,他为了得到雅可夫舅舅的认可,在背十字架的途中被压死了。

在这个家庭中,最被阿廖沙认可的是外祖母。外祖母是个心地善良,公正无私,她热爱生活,为人豁达,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会讲很多故事,那些故事都是教人从善,同情穷苦人和弱者,崇尚真善美的。所以,她的上帝也是慈祥亲切,可爱善良的。

相反,外祖父的上帝则完全不同,他的上帝是严肃的很,而且不爱人,总是将人看成是罪恶的,是需要受惩罚的。信仰的不同,造就了两个人不同的待人方式,也让阿廖沙在一个家庭的小空间里,早早地感受到了人性的两面。

阿廖沙的外祖父迁居到卡那特街后,招了两个房客。其中一个,是个进步的知识分子,绰号叫“好事情”。“好事情”虽然性格孤僻,但内心却很善良,他对阿廖沙非常友善。他专注于自己喜欢的生活,他爱读书,爱搞科学实验。

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加上内向不善交往,周围的人总觉得他过于神秘怪异,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也总是不能理解。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喜欢他,甚至认为他是搞歪门邪道的邪教分子。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看出,当时人们对知识和科学的态度,对新事物的难以接受。但阿廖沙却从一个孩子的角度,看到了“好事情”的优秀。

《童年》插图

3、 母亲归来

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的母亲回来了,小小的阿廖沙内心激动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她的变化也让阿廖沙内心感到困惑。

外祖父因为母亲在外的风流事大发雷霆,觉得母亲做了丢人的事,甚至不让母亲留下来,在外祖母苦苦的哀求下,外祖父和外祖母哭成一团,最终,谅解了母亲,留下了她。

阿廖沙虽然很高兴,但是,却感到了悲哀,他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丑陋和无奈,无法理解美丽的母亲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的破坏。

这已经不是母亲带给阿廖沙的第一次阴影了。生活让阿廖沙在真善美中,同时也窥见了丑恶。但是,这就是真实的生活,苦乐相随,有喜有悲。

后来,母亲又有了再婚的打算,这让阿廖沙更加无法理解。

面对出入家门的“奶奶”和继父,他本能地感到了憎恶。他虽然也有怨恨,也想发泄,但是,为了爱,为了不让母亲难过,他压抑了自己的情感。

从此,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只想避开大人,一个人单独生活。在这样的矛盾中,他焦灼地思考了一个夏天,最终,接受了现实。

可惜的是,他的委曲求全,并没有带来母亲的幸福。

母亲后来的婚后生活是不幸的,经常挨继父打,加上陷入贫困,病魔缠身,曾经温柔美丽的母亲,也开始变得冷酷起来。

母亲再婚的生活十分不幸,阿廖沙对这些丑恶的现实再也无法忍受,在一次继父殴打母亲的事件中,小小的他甚至不惜舍命。

在阿廖沙的心灵中,“爱”和“恨”的交织让他奋起反抗,他愿为善良而战。

和继父的冲突后,阿廖沙又回到外祖父家中,但是,外祖父家已今非昔比,全面破产,生活越来越困苦,姥爷甚至会为了一杯茶而和姥姥分得一清二楚。

为了糊口,阿廖沙也开始想办法挣钱,放学后同邻居的孩子们合伙拣破烂卖。

《童年》插图

4、 到人间去

后来,继父失踪,丢下生病的母亲和小弟弟远走高飞了。他们也来到了外祖父家中,这让外祖父一家的生活更加困苦。

饥饿、疾病和不幸的婚姻,让母亲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最终,母亲平静地离开了人世。

现实生活一重重的压力,把阿廖沙锻炼成长为了一个坚强、正直、勇敢、自信的人。在阿廖沙埋葬了母亲以后,他决定,要到“人间”去谋生了。

这是一本独特的自传。它对阿廖沙(高尔基)三岁到十岁间的生活的描写,让我唏嘘不已,感叹落泪。除了这些细致感人的故事讲述和描写,他更以一个主人公的视角,一个家庭的生活,复原了一个时代。

在这段苦难的生活中,出现了很多人物,有美有丑,有善有恶,但无论是何种状态,作者都向我们真实呈现出来,让我们的心灵得到冲击,让我们在思考中感受污浊中的清流。

风雨过后是彩虹。在苦难中看到希望,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人生姿态。

童年 彩虹

(本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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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杜豆豆,IT从业20余年,曾先后研修英语、计算机、美学和心理学专业。早年创过业,后就职多家全球知名IT外企,现工作于某研究院。书痴一枚,闲时码码字。兼任多家平台签约作者,会员合伙人,万卷好书工作室、万卷好书读书会创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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