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风欲晚,韶华不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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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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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风欲晚,韶华不忍欺。

待是一年春归处,衣襟满斟香柳烟。




没有一个人的年少时期是甘于平庸的。


或是渴望踏马飞花,仗剑走天涯;又或是奋笔疾书,妙手著文章……


可这个世界远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很多时候,它功利地只有一个标准。


读书十几年以来,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学生,尤其令我记忆深刻的是初中时的一位同桌。


初中的时候,本人也算得上学校的尖子生,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这里也就不厚颜无耻地炫耀战绩了。


因为当时成绩好,才有幸跟亚空这样的奇葩成为同桌。


也因班主任认定我定力强,不会为外界干扰,于是放心地把他放在我旁边,要我多管管他。


那时候,我决心考上重点高中,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笑的是,当时根本不清楚重点高中是什么,在大环境的熏陶下励志考清华北大,当然,也不明白清华北大是什么样的存在。





周围似乎总充斥着一种声音,你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反正,大环境觉得你应该这样,最后,你也觉得,你必须这样。


就像每一个年少时的我们,大环境无时无刻不在给你传递讯号,希望你努力学习,然后考上名牌大学,接着考研找工作,最后和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那你这一辈子就是成功的。



每个人好像都一模一样,如果你想要打破规则,那你就要忍受苛责,忍受议论,忍受各种流言蜚语。


当时的亚空就是这个打破规则的人,而我,也在苛责与议论他的行列里。


他上课睡觉,晚自习偷看小说,打架斗殴,不务正业,是所有人眼中的坏学生。


每次考试后的第一个晚自习,teacher们都要去开会,这个时候正是学生放飞自我的绝佳机会。


(中文teacher好像是敏感词,所以勉勉强代替)


有一次期末考,马上要进入假期的兴奋让同学们犹如脱缰的野马。


班长的讲台上卖力地拍着黑板擦,吼着“安静”,却无奈只有粉笔灰听得懂。


记得当时我正在给亚空讲题,他突然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朝着班里的人吼,“有完没完”,然后坐下来看着题问我为什么那个角是30°。


瞬间班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随即只有窸窸窣窣翻卷子、拉凳子以及咳嗽的声音。





他有时候可以安静地像只猫一样,有时候却暴躁地像只发疯的黑猩猩。


再加上后来听说他爸妈常年在外,他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我更加确信,这个人绝对精神不正常。


自那以后,我同他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生怕哪句话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惹得他暴跳如雷。


有天课间,他拿出几张纸在我面前得瑟,“看我聪不聪明,我把小说一页页撕下来看,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嗯嗯,你最聪明,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做两道题。”


结果,上课还不到十分钟,他就被老师发现了。


“物理课本什么时候这么有意思了?”


他忽地站起来,把一堆狗啃了似的纸扔在我桌上,“老师,是她看的。”


“你当我瞎了呀,别人都在那儿听课,就你,嘴都咧到耳根了,跟我出来。”


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着我们这边,他还朝我嘿嘿地笑。

 

被老师训完老实了两天,又打起了游戏,我也懒得管他。


他还总在我旁边叨叨着以后自己也要研发一款游戏,怎样怎样酷炫。


临近中招考试了,他还在捣鼓他的游戏角色,还画了好多张草图显摆给我看。


我每天忙着刷题,根本没空搭理他,后来听说他因为图的事儿又跟人打架了。


除了学习,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在别的事情上,全身心投入到别人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情上。





毕业后,我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甚至已经快要忘记有过这样一个人。


不知道后来的亚空会不会真的研发他梦寐以求的游戏,会不会还坚持着自己而不顾外界的眼光。


俗话说,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人生也是如此。


很多时候,我们已经忘了自己的样子,亦步亦趋地只会沿着别人的脚印走别人走过的路。


这世上不乏特立独行的人,我们又怎能片面地评判究竟哪一种人生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人生只有一种,那就是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们很难知道瑰丽的未来何时能够到达,但切不要辜负了这大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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