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从我爱上了文学。就结识了许多文友。前年,我通过贵州省天柱籍散文作家刘燕成的朋友圈走进《西散原创》。当时读了燕成老乡的散文后,就有了一种冲动:我也想试着投投稿。我大着胆子加了梅雨墨老师的微信。记得当时梅雨墨老师对我说:“我们这是一个高大上的纯文学平台!”我说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于是,我就趁着空余时间,在梅雨墨老师的朋友圈里阅读、学习,欣赏《西散原创》的美文。
一天,细雨蒙蒙。我在雨中找回了父亲的春耕记忆,于是,我一口气把父亲春耕的场景记了下来,我修改了几次就又鼓足勇气胆投了《西散原创》。三天后,梅雨墨老师给了我回信。后来知道,这篇《父亲的田野》刊在《西散原创》2017年的第六期。当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只是觉得,把父亲生前的辛勤劳作以一种纪念的方式写出来而已,今年7月,当梅雨墨老师公布《西散原创》2017年优秀作品名单里我荣获三等奖时,第一感觉就是:若是父亲还在的话,他该有多高兴啊!因为父亲很喜欢从小就爱写作的我。我想,这也算是我对父亲的一份永远的思念吧!
(二)
西藏,这个令人神往的地方,我和其他网友一样,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提前一个星期吃红景天,准备进藏的一些必备药品,向单位领导请好了假……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的我,带着几分激动几分忐忑,背上行囊,出发啦!
一由于买不着8月29日从我所在高铁站直达贵阳的票,我于8月28日下午到贵阳住了一晚。在贵阳,跟我刚刚毕业的2015届学生,谈天论地地高兴了一个晚上。29号下午两点过钟,我在一片祝福声中踏上了前往成都的高铁。在高铁上我没有丝毫睡意,我憧憬着和成都妹子陈辰见面的喜悦……
三个多小时后我来到了成都。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一边拖着沉重的行李,寻找指示牌,一边按照陈辰的提示买票,在拥挤的人群中,有那么几秒钟,让我慌了起来。毫不隐瞒地告诉大家,年近50的我,还是第一次坐高铁,而且是一个人!还好,不到十分钟就买好了票,四元钱的票,可以坐好几站,这比起我们小县城打的来说,要便宜多了。转了两次车,在文殊院的k出口,热情的陈辰早已在等我了。此时,我忐忑的心全得以疏松。陈辰的热情就像成都的天气一样,我们吃饭、吃成都小吃。陈辰一个劲帮我拍照,初次见面的我们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样,说说笑笑。9:38分,我们一起踏上了前往拉萨的火车。
(三)
为了圆这个梦,一路上也算是车劳人顿了。一路的兴奋慢慢被一股倦意所取代。列车上,安静得只听见铁轨发出的嘎吱声。我时不时醒来,又在朦胧中小小地睡去。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已到拉萨,又像是还在家里。高原的列车摇摇晃晃,就像我此时懵懵懂懂的思绪般:我这是去哪?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居然能够以这种方式去那神圣的西藏!
窗外,黑压压一片。偶尔传来一道白光,那白光一闪而过,直刺我的眼。我看了看朋友圈,孙辉老师也在写。他肯定比我写得好的多。接着,一道道白光一闪而过。白驹过隙的含义就是这样来的吧!
到达岷县时,天已微亮。透过车窗,朦胧一片,也不知过了哪些地方。反正,最期待的就是天亮后的风景了。
七点整,天已大亮。
车厢里的抒情歌曲,车外的一路风景,着实令我好奇:一路的平原,一路的丘陵,一路的阴晴变化。德令哈的黄昏,尽管是漠漠平原,却没有任何一种落寞的感觉,一抹夕阳时而调皮的游戏在我的眼前,时而羞怯的躲进云层,远处高矮落差不大的山,承接着云朵的厚重。那云呢,浓黑的部分像一位沉稳的老人;雪亮的部分,则穿插在半浓半淡之间,间隙里露出那么一小片蓝,整个天空,姿态各异的云都在温和地守护着德令哈这片土地!
又过了近两小时,快八点钟了,格尔木没有一点黄昏的迹象,太阳也像贪玩的孩子那样迟迟不想回家。整个黄昏都显得那么精神!
(四)
此时,时间是8月30日,半夜11:11。
昆仑山口的夜幕,长长的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货车在远光灯中前行。远处的山顶上零星地亮着些光。整个夜幕,静谧而又那么有序。
几分钟后,我看见对面的山顶上,一轮硕大的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山顶。月亮的反光处,有两轮稍暗的环,像是粘贴上去的月亮的影子般层次分明地排列在那。犹如一位妈妈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后来那月亮又慢慢躲进云层,带着她的孩子回家去了。
我的心,难以平静,因为天亮后,我就可以到达拉萨了!
离天边越近,光线就越清晰、越明亮!车窗反射的灯光、和着清凉的月光,融入这高原的夜……
我刚想躺下,一位旅客在讲解着沿途的风景,夜色下的高原别有一番风味!与其躺下辗转反侧,不如欣赏欣赏沿途风景。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一起与他交谈。大哥说他在西藏当了25年的兵,对这特有感情,现在成都定居的他,只要身体稍感不适,他就往西藏跑。他不怕高反!高反怕他!多幽默!是啊,谁不是对自己生活习惯了的地方有着难以忘怀的感情呢?
(五)
迷迷糊糊打开手机,高德地图显示为治多县,温度为十度。
我隐约看见走道上有几位难以入眠的男士,我好奇地拉开窗帘,看见的是空旷的连接的山岭。她像一位匍匐的巨人朝前拜去。夜色,冷冷的照在她的身上。此时车厢内明显有了一股冷气,我披上风衣,守窗而观。就这样以平静的心态去领略这夜色下的高原:仍是很宽阔的视野,但不会让你感到迷茫。车轨发出的哐当声,没有高铁的那种飞驰感。摇晃的铁轨发出的声响,像一位勤劳的老人在不停地劈柴,累了又休息一下的感觉。
远处的云,那就不像平时那般高了,它一层灰一层白的与我们同行。最亮的那层,是雪吗?但又没有血的刺眼。云层下面,闪着夜灯的货车,在不辞辛劳的工作着!
刚写到这,温度显示为七度。那一道白光,很长,它的影子随着我们的前进而拉长。
(六)
此时,为8月31日凌晨1:22。
我正睡着,慢慢觉着头有点疼,嘴唇特干舍,心里一阵慌。我知道。这是在唐古拉山的路上了。唐古拉山海拔5727米。不敢继续睡。拉开窗帘,朝外看去,多静谧的夜啊!夜,像一张空旷宁静的高原之床,任火车从他的身体上攀沿而上。任我的思绪在这里扩散而又凝固、凝固后又想象着天明之际的那份喜悦而遐想。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懦弱,都到这里了,只需天亮后,沿途赏赏景,就可以圆这个神圣的梦了……
我喝一小口水,接着又小小地睡去。
反反复复也睡不着,折腾了好一会儿,再打开手机,地理位置显示为那曲的错查。温度为八度,过了那曲,离拉萨就近了,为了把手机充满电,也为了能够多看些风景,我刚好找到一个充电口,火车上的信号不好,充电设备也不及高铁。刘海亮老师我们戏谑的称之为“流浪充电”!信号呢,称之为“若隐若现的神”!
我看见对面的满城灯火,那应该是一个小镇,高原的小镇也那么早,天边有一点点黎明的迹象。
火车进站了,那曲小站有极少的人下车。气温明显下降许多。
此时,已是8月31日凌晨清晨6:38。
早上10:35,我们终于到达拉萨。
这天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蓝!控制不住的喜悦。随手拍来都是一片湛蓝!
一时心血来潮,学着吟了几句:
我来了 西藏
今天
我来了 西藏
如奔赴一场千年的约会
像一位少女心与她的情郎
按捺不住内心的神往
今天 我终于来到你的身旁
你的难无需酝酿
精湛的情调
俨然你天空的主场
风缱绻着白云
翻涌可不是苍凉
我的思绪
早已纷飞在你的中央
无需定格的鸟语花香
无论季节转换
无论时光流淌
你就是高原的册页
记载着神圣的篇章
我深情得不止如何欢畅
唯愿笨拙的笔端
将生命的烟雨
人生的惆怅
以虔诚的姿态
在这里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