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过往是值得留恋的曾经,却是不想再次经历的过去。

我叫毛豆,出生于1996年冬。七岁之前的记忆,没有在我的脑海里留下半分,往后的几十年,也只是零零散散组织起来的一生。

再来一次,我叫毛豆,出生于1996年的冬天,因为前面有一个哥哥,所以爸爸很是喜欢我。当然是听别人说的,有记忆之后,爸爸一直都是严父的存在,会不时的揍我。我的家乡,是贵州省的一个小山村。我的记忆,一开始是和哥哥妹妹一起的:我们一起去山上打猪草,我们一起去上学,我们一起挨爸爸妈妈揍……当然了,我们也会互殴。更离谱的是,我们还会在爸爸妈妈打架的时候一起嚎啕大哭,因为除了哭,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先介绍一下我的爸爸吧,我的爸爸一米六几,从事过很多工作,唯独不愿意种庄稼。一开始,爸爸是干木工的,我记得家里都是一根根的木头,还有爸爸的各种工具。不知什么时候养起了猪,一开始赚了点钱,买了两块地皮,一块闲置;一块修住房。可是养猪慢慢让家庭负了债。爸爸又做起了建筑工人,农村的建筑工人,都是一整栋房子承包的,从一开始都结束,都有一人承包。那几年,我没发现爸爸挣了多少钱,但是,几乎在白天都见不到爸爸妈妈。他们凌晨出门,午夜而归,为了生活,熬尽所有的力气。妈妈除了跟爸爸一起出门,还要兼顾家里的作物与牲畜。妈妈有一米七几,在我们那个小山村,是出了名的高个女人,因为个高,几乎所有的活妈妈都可以干,短短几十年的光阴,看到的一直是妈妈忙碌的身影。

小时候上的第一所学校,是离家十几分钟一间三间小平房,一到六年级。有两个男老师,都是村里相熟的人。几个年级的挤在一间教室。老师给一年级的上完课,再给二年级的上课。给二年级的上课的时候,一年级的就写作业。我总觉得我和哥哥妹妹是一起上学的,因为我的记忆里都是他们。

在那间乡舍小学,记忆最深刻的便是迟到、肚子痛以及尿裤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们三个都会迟到,以迟到就会被罚站,因为迟到次数太多了,老师还特意家访。至于后面有没有继续迟到,不记得了。我偶尔会肚子痛,一次课间我肚子痛,痛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只能蹲在地上,但没多久就恢复了。周围的同学都迷茫的看着我,不知所措。我一度以为我要死掉了。还有一次,因为学校没有厕所,我憋了一泡尿,下了课一直往家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家里的时候妈妈正坐在院子里干活。刚看到妈妈我进忍不住尿出来了,当时的反应记不清了,可能妈妈把我揍了一顿吧,哈哈哈哈。最清晰的,就是在飞奔回家的路上,路旁的的薄荷草记录了我当时所有的窘迫。

二年级结束时,爸爸想把我们送到好一点的学校继续学习。于是我和哥哥妹妹就一起开始了在学校的新生活。从我家去学校,要过一座桥,但路稍远一些。如果不走桥上,蹚河而过的话,会近许多,因此会时常有人在河里安置跳墩。相比桥上,石墩的危险系数就大得多,偶尔也会有人被湍急的河水带走。爸爸妈妈时常叮嘱我们不虚过河,只能走桥上。可是孩子就是叛逆,我们会偷偷过河,甚至会偷偷到河水里洗澡。幸好上天眷顾,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

新学校有三层,一层大概有五六间教室。教学楼前面主席台,每周会举行一个国旗下的发言。主席台前面是国旗升起的地方,每周都会有优秀的少先队员在庄严的国歌中见过旗缓缓升起。每次升国旗的时候我都在想,我能不能又有一次机会,在全校的注目下升起国旗。在前面是一个大大的操场,课间操都是在操场上完成的。操场下面还有单双杠、羽毛球拍等体育设施。新学校的一切和原来的三间小平房有着天壤之别,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始了新的校园生活。在这里,每个班级都与专属的教室,不同的科目有不同的老师,还有很多很多新同学……

不多久,我就习惯了在新学校的生活,慢慢地认识了一些新朋友。爸爸每天都会给我们三兄妹一块钱的零花钱。零花钱由哥哥保管,课间的时候,哥哥会领着我和妹妹去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小吃。那时候的辣条我们叫麻辣片,一毛钱一片。哥哥会在早上给我们一人买一片,下午的时候一人买一片,剩下的四毛钱留着。明天爸爸可能会补给我们两毛钱,第二天的零花钱就有了,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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