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夜晚的美梦连连,绝对是一部连续剧(至少还是电影)。醒来的第一时间,我马上忍俊不禁地告知老公。哈哈,老公听了微笑着说了几句,也蛮好笑的。就是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但对于我梦中人的事,我从不忌讳和保密,因为那只是一种美好纯洁的感情,少女心满满的感情。哈哈!
梦中人-------我初中的老师。或许每个少女都有情窦初开的季节,但我的季节来得太长,二十几年挥之不去,哪怕经历过恋爱、结婚生子。认识他到结婚前,还因他而暗暗喜欢过好几个有着他某种长相特征和性格特征的男人。后来才渐渐懂得:这期间所喜欢的男人,其实都是他的替身。
事情要追溯到我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学期。他白净帅气、潇洒倜傥、幽默诙谐,有着当时任何一位男教师所没有的优点。那时的男教师们,都是农村的代课老师,显得土气和粗俗,却因为上过几年学,就进入学校当代课老师。当时他师范中专毕业(后来才懂),在我读书的小学里教音乐。那时学校没有什么音乐老师,他又精通音乐又帅气不凡,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超俗感觉。
我们小学低部的音乐课,其实就是主科老师们兼上,老师们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一般就拿去上主课,心情好就教我们哼哼儿歌。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是音乐,只知那叫“唱歌”。
有一次,我上课时出来上洗手间,经过六年级的教室。我看着那么一位不俗的老师在上课,肩上背着一个琴(后来才知道是手风琴),他双手抱着琴的两段,开开合合,手指不停地按着,优美的琴声和他动听美妙的声音配合在一起,简直太吸引人了!随后 六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也跟着他的琴唱起了歌,优美的旋律响彻全校(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根本移不开脚,就这么偷偷地躲在他们教室的门口,向内张望,侧耳倾听。后来,他发现了我!他放下琴,走过来微笑着对我说:“小妹妹,你是哪个班的?怎么躲这里没去上课?赶紧去哈!”哇!近距离的接触,那俊郎白净的脸,那温柔亲切的声音,那脱俗的气质……莫名其妙,我的脸“唰”地一下,可以感觉得出是不好意思的心动的脸红了。那年我小学一年级,他中师刚毕业的第一年工作。
那个学期接下来的日子,我每个下课都会急匆匆地走出教室,在校园寻找他的身影。他背着手风琴走在校园中的身影,是我心中最明媚的风景。只是,我只能远远望着他。记得有一次,我还故意走过去,假装走路不小心地撞到他。他依旧微笑着,问我:“小妹妹,你撞到了吗?”
小学第二学期,他没来学校了。后来听说他是调去了中学上班了。这期间,直到小学毕业,我心中一直装着他------那神一样仙一样存在的男教师。他的音容笑貌深藏在我心里。
进入初中的第一天,矮小的我骑着我的破旧的自行车想要进入中学的校门。忽然间,我看到在校门口值日的老师和学生中,有那么一个人,是如此熟悉的感觉,只是,显得更好看更有气质更迷人。我的脸莫名其妙又“唰”了起来……于是,我经常在进入校门时留意他是否值日,偷偷看他。只是我不知道他教哪个年级。
读初三时,我们的数学课迎来了他------数学老师。美妙如他,神一样的存在如他。我相信,有很多女同学喜欢着他。因为和我上放学在一起的女同学,每个上放学路上滔滔不绝说着的老师是他。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动作,都会成为我们的谈资。当然,我们不会承认,我们极力掩饰着对他的感觉,经常反而用“讨厌”的语言谈论他,但说着自己有关于他的事时,却心里甜滋滋的。而且,我们同学之间,恨不得让对方知道:呵呵,老师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现在少男少女都喜欢高颜值老师给他们上课,谁说那个时候的我们不是呢!每一次只要是他的数学课,我们上课时总会事先准备一些“不懂”的问题或练习,拖住他的时间,去请教他。能拖他多久是多久,缠着他,直到他要去上别的班级的课或者是下一节课上课他不得不走。假如是他是最后一节课,那绝对缠着他到午饭时间到或太阳快下山。于我,不是真的很多题目不会做,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呆得久一些,享受着有他的时光。而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女同学,不是多么爱学习,而是因他而“爱上数学”,能缠着他多久是多久。不想参加中考的她,因为他而参加中考考前复习辅导。
每一节课,我们会想方设法与他互动,互动不了就故意搞事引起他的注意,哪怕被“批评”上课捣乱或睡觉或做动作,反正我是极力引起他注意的。还好,性格极好的他一直不会生气,只是像教育孩子一样温柔地笑着说一下,下一秒继续他的讲课,下课继续被我们缠着讲解“不懂”的地方,还和我们开玩笑。他每一个动作和眼神,每一个笑意每一句话,都可以让我们说很久笑好久。每天,我都会数着时间等着他的课,希望每一节都是他的课……那时的我们,根本不懂得他对我们的“好”,只是一位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和呵护。其实,他对谁都一样,就是对我们几个会更关心一些。那时的我真的不懂。
上了高中,我还会时不时叫上几位同学去初中时母校找他。每一次都满意而归,每一次都有着迫不及待的紧张又向往的感觉,每次见面都“唰唰”的脸红。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找他,因办公室椅子有限,他叫我到他身边去坐(一个学生两位的凳子),我整个人又向往又紧张得应该从脸到脖子都红了起来,坐在他身边,我手有些抖,说话还结结巴巴的,全身冒着汗。他还笑着问我:“你坐到老师身边,为何这么紧张?”我羞得不敢言语。他或者后来知道有那么多女学生喜欢他。上高中时,我们去高中学校上学,他到原来那所初中学校上班,我们是逆向而行,经常遇到。每一次我都很兴奋很期待。我还曾经几次在他家的楼下徘徊,关注着他家的动静。但不敢一个人去找他。而整个中学,我一直每天都记着日记,记着有他的分分秒秒的普通到不能普通但在我心中却甜得不能再甜的事情:他的音容笑貌,我与他的“一切”,我所知的他的一切。
后来,听说他结婚了。老婆很美。他很幸福。我祝福着,却又曾经几次偷偷地想:我假如不是长残了,我要去跟他老婆竞争。但,那只是想想。这期间,我经历了两三年的把有他的日记本烧掉又拼命重写补写又烧又补写的欲罢不能欲忘不得的过程。
不知不觉中,我也成为一名教师。共同的职业让我们又有过好多次的匆匆一遇。每一遇,我扮演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遇到老师时尊敬又有着距离“不想”太靠近的我。但,每一次的相遇绝对是我甜甜中泛着淡淡苦涩的记忆,并写进日记,继续着我的“烧,写;烧,补写;再烧,再写”的经历。只是,忘记了到了何时,我才把日记本完全烧了,并且,把有他在的师生合照拿出来来准备烧掉,但当快要烧到他时,又马上舍不得地把火给灭了。这照片,现在还在,刚好照片的一角烧到他的身边。后来,我还因为烧到,担心相片坏了以后没办法在照片上看他而去上胶面。这照片,是懵懂无知少女心的回忆。
从中学他成为我的老师开始,我是经常梦到他的。多梦的我,未结婚时夜夜梦到,后来隔三差五地梦到,都是甜甜的有他的梦境,没有见不得人的那种梦,是一种纯洁的喜欢着爱着向往着的学生时代有他的现实中出现过没出现过的梦境,很甜蜜,又有一丝丝淡淡的失意。其实,结婚后我也经常梦过。哪怕后来,在见到中年发福油腻感的他后,我非常清楚对他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纯洁青涩的爱,中年发福后的他不再是“他”,但还是会时不时梦见学生时代的他。到结婚生子后渐渐地梦得少了。记得有一次,我梦见中年的我在一个饭馆里遇见刚入晚年的他,梦中的我居然跑去叫了他,请他吃饭,然后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情感坦言出来。梦中的我,在讲着这份感情时,是带着一种坦坦荡荡的释然又自我真心感觉好笑的态度。梦中,我们都因此而开怀畅笑。好自然的师生关系。而现实中,直到我遇见了我老公前,我总会对具有我老师身上某种特征的男人怦然心动。有时路上看见一个像他的背影,都会傻傻地痴痴地看着,直到那背影消失。
结婚后,好几年没有遇到他。去年一年,遇到两次。两次都是在琴行。他不是去上课。但是是去串门。一次他带着他老婆,一次没有。我还特别夸他老婆风韵犹存,只是,我叫不出“师母”,叫了“姐姐”,因为他们夫妻的年龄,其实也是哥哥姐姐的年龄(想想他刚结婚时,我听说他老婆很美,我可是心里不是滋味,哈哈)。遇见他两次,他两次都说,他经常见到我开着车载着两个孩子,总是急匆匆的。他说看起来我很忙。问我怎么那么忙。都在忙什么。当他获悉我的两个宝贝儿都在学乐器,他很支持。但是,应该是我太忙,或者他已经“走”得太远。他说他经常步行去上班或散步。看来他看到我的次数不少,但我没有看见他。去年,他已是头发有些白,但相对于中年油腻的他,他显得瘦了,白了。虽老了,但又恢复到白净,也还帅气。只是,去年的遇见,我非常坦然,就是一种普通中有些特殊一点点的师生多年后的遇见的礼貌。
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为何前夜昨夜会连续两夜梦见我学生时代年轻的他。
前夜的梦境里,我不知因何被追杀。在我逃亡时,他出现了。哈哈,绝对是影视中英雄救美的感觉。应是假期看着《锦衣天下》里陆大人和袁今夏撒狗粮太多吧!他们的感情就是在打打杀杀中互相保护中培养起来的。梦里,我是女主,他是男主。我被追杀,遇到了他,他为了保护我,牵起我的手一路逃亡。逃脱了,就把我的手放开。又遇到追杀时,就又急着牵我手跑着。梦中每次被他牵手的那刻,我都甜醉了,边跑边痴看着他痴笑,那感觉上的美好,绝对比命重要。
而昨夜,我的梦境里是去年时他的模样。去年他说他刚好做爷爷了,半个爷爷。因为女儿是出嫁的。他还是那么幽默。所以梦中,他是去年的他。我和我那位女同学去看他几次。他带着他的四岁的外甥。他外甥四岁还不会说话。梦中的我看着他又傻又可爱的外甥,我还偷偷笑了一下。梦中,他老花眼了,几次我们去看他,他都要我们帮他找东西。拿出来都是一些尘封的不值钱的东西。但他视若珍宝。梦境中几次去看他都没有他的老婆。我们帮着他翻找着那些物品,有的已落灰,有的有霉味。那些物品不大。有些可能是纪念性,有些却是日常用品。但具体有何意义,梦中未知。只知他不愿扔掉……也就是坦坦荡荡的学生看望老了退休了的老师的一种感觉吧!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特殊,但释怀了的感觉。
哈哈!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二十几年,美妙至坦然。这是一种多年深深暗恋到坦然自若的人生体验。有些痴傻,有些淡涩,有些甜蜜……当时过境迁,那一种纯洁的情感,总是让自己忍俊不禁,觉得奇妙又好笑。但,绝对不是自嘲。
我深深懂得少女的情怀。所以,我有时会关注女儿的举动。我会问她们: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有也不用觉得丢人。别不好意思。喜欢一个男生,那是情感的使然,很多人都会的。妈妈不会说你。但你们现在的感情不成熟,不是爱,是懵懵懂懂的对有好感的男生的向往。当你真正长大,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你还会遇到很多人。你会发现,现在的感情是幼稚的表现。所以,可以有好感。但要以学业为重。你优秀了,你还能遇到更多更优秀的男生。你要让自己有资格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是的,我从不忌讳跟孩子谈感情。我对老师的感情,我还跟老公和他们说过。她们会打趣着说我:爸爸听了不生气吗?你还敢告诉爸爸?真有你的。其实,老公很是能理解,毕竟这种情意,是青涩时期的产物。
我有时问到是否有喜欢的男生,大贝有时会不好意思地或潇洒地说“没有”。其实,我知道她五年级时对一男生有好感,转校后渐渐忘了。六年级时有男生写信给她,被她拒绝了,她说“她现在只想学习,考出好成绩。”初一时至今,她说有男生喜欢她,向她写信表示过,被她拒绝,男生有些沮丧。但她现在没有(她是说的没有,一直强调还没有。)
而小贝,我从她跟姐姐的聊天中得知,她喜欢过以前学校的一个男生,说想嫁他。还曾梦见跟他要结婚了,但被我叫醒,所以结不成了。她跟她姐姐说,要不是被我叫醒,她都嫁给那个男生了。她在怪我。我曾经带他们出去玩,在景区遇到了那位男生。小贝远远看见他,就不好意思地说她看见他了,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两个人照面时彼此笑了一下。我和那男生的妈妈寒暄几句就各自走了。但小贝有时会拿出这位男生送给她的文具和礼物来看。有一次他送她的一支笔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她很生气,说是他送的,要留作纪念。哈哈!
少女的情感就是这么奇妙。不管怎样,都是一种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