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感II从生活中体味人生

忽一日,想油炸花生米。对于这个花生米,它与糖葫芦一样是我的另一所爱。几乎每天必吃。从小吃到现在。我一直惊叹于市上所卖油炸花生米的色香味俱佳,灵机一动,何不自己学会,可随时油炸之,以解不时之需。

说干就干。便打开煤气灶,放锅倒油,须臾,油沸了。在我倒入花生米的瞬间,手上的水不小心滴进了油锅,只听得一声哧啦,整个油锅居然沸滕起来,那油四溅开,其中有几滴还迸到手背上,刺疼得手打哆嗦,花生米散落一地,遂告失败。

望着水,看着油,我陷入了沉思。滚水里落进几滴油为何水不四溅,而滚油里落进几滴水便沸反盈天呢?这多像君子与小人哈。君子如水,而小人就是油。水具有包容性,它的清白和恬淡,可以包容得了油的滑腻,它依然默默使油在里面悠哉游哉。不过,水尽管具有包容性,但却与油和而不同,水仍然是水,油依然是油。只不过,在水的博大胸怀里,油不会兴风作浪罢了。所以,但凡君子,就不会与小人一般见识,就像滚水里滴进油一样,波澜不惊。

但油就不同了,滚油的里若滴进几滴水,那就了不得,不仅要爆炸,而且声势夸张,绝不相容,溅出的热油还很可能伤了身体。非得釜底抽薪,关了火把温度降下来才肯罢休。所以,作为水的君子,万不可轻易踏入作为油的小人的领地。那可是真正的让你下油锅。

我的胡须也不知怎么回事,每隔二三天都很快长出来,头发也是如此,人家一个月理一次,我的大半个月几乎就得修剪,逼得我不得不三天两头整理梳妆。虽未“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倒是对镜用剃须刀刮脸是常有的事。

不过,大都是刮去胡须露脸而已。耗时也就几分钟的事。即使如此,我也嫌麻烦。常常惊叹于女同胞们的精心化妆。

有次开车带女同事到一个单位进行调研,约好了时间在她家楼下等,可是左等右等,但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不停打电话催,得到的回答是,马上就好。

待她花枝招展拉开车门进来时,我不悦问:干嘛呢,磨磨叽叽的。她反怒道:化妆啊,不整理利索能出门么?我从倒车镜里果然看到妆容与平日不一般。长叹一声说:有必这样精心妆饰吗?她忽而笑将起来:女人的世界,男人怎懂?

诚然,女人男人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但我想,不管怎样的不同,有一点是肯定的,对于梳妆打扮,应该只求随着自己的脸型个性,作适宜的化妆,显出个人的俏丽就行了。

薛宝钗不是讲过”淡极始知花更艳”么?刻意描眉妆粉,非要弄成倾城倾国,绝世独立,并不见得是多么好的事。首先,那些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美女,大多红颜薄命,早有历史证明。其次,弄得太美,天天帅得一塌糊涂,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大都望而却步,我想,反而弄巧成拙,打一辈子男女光棍也未可知。

其实,随宜梳洗莫倾城,才是应有的真谛,才是生活中本来该有的样子。古代大多赞美高人隐士的行为,认为他们是芸芸众生的模板,但现代人看来,无非是装逼而已。不过是贴在身上的哗众取宠的标签。这与今人总是拼命戴着昂贵的首饰招摇过市,拿着一大堆头衔唬人一样的浅薄和庸俗。

小时候喜欢看邻家大爷劈柴。这大爷七十多岁,有好几把斧子。门前堆着从山上锯下来的各种枯树断枝,还有一些巨大的树根。他劈起柴来虎虎生风,一斧下去,有的木柴立即裂开一道缝,然后他再将斧子左右一旋,那柴便分为两瓣。

但有的却不同了,一斧下去,仅斧刃进去一点点,盖因里面有结节硬块。也就是常言所说的树疙瘩。于是,他便拔出斧头,再换一把大一些利一些的,挥动斧子,那柴立即开裂。

现在大爷熟练劈柴的影子还在眼前晃动。之所以想起他,是因为自从介入读书写文时遇到瓶颈,就把劈柴与之相关联起来。

读书写文就像劈柴一样,不能拣软熟的来做。当积累到一定时候,就得攻艰克难了。读书有梗,比如读名著就比读轻松娱乐性的书籍要难一些。那么,就不能遇难而退,遇梗既弃,而是如大爷劈柴那样,这把斧子不行,再换另一把去劈,也就是说,你换一种思路换一种方式去读,咬着牙也要读下去。如此一来,这书才能读得通,柴才能劈得开。

码字时有卡文现象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遇到这个梗,也要进行劈柴。不仅在卡文时要劈,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码字就得主动进行深入。

不能写了很长时间了,还停留在碎碎念等口水文,豆腐块上。写碎碎念相对容易,但构思一篇万字小说,那就是如柴禾里的硬疙瘩,你劈不劈?不劈,那柴永远就是柴了,起不了烧锅做饭的作用,也就永远堆在那里了。

还有,劈柴这手艺,老少皆宜。那位大爷据说从小就是上山砍柴,搞得身强力壮,到七十多岁依然轻松挥斧,洒脱劈柴,可谓是从少劈到老。

那么读书写文,一样的老少皆宜。一本书,一字字读下去就行了。一支笔,一天天写下去不放弃。或许也能如大爷一般老当益壮,挥斧自如,挥笔激扬,童颜鹤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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