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锦书来

云中谁寄锦书来

最近读完了《査令十字街84号》,羡慕海莲和弗兰克多年通信的情谊。

译者在序中说道:我至今仍与老友、至亲维持着投递信函的老把戏,全然是因为我由衷的相信:致力于消弭空间、时间的距离纯属不智亦无益。就在那些自以为省下来的时、空缝隙里,美好的事物大量流失。

在信息化几乎全覆盖的阶段,还有多少人热衷于书信和手写呢?通讯工具这么发达的今天,哪里会有人通过信件传递信息。邮箱、微信、QQ等等,快速便捷。

很多人都忘记了怎样写信,甚至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书写过了。

从前,等一封信要好几个月,满怀期望的等待邮递员将信件递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拆开,细细品读每一个文字,想象着来信人俯身于书案前的神情。

有时信中的文字能让你欢呼雀跃好多天,有时有些伤心的话能让你难过的不想在收到来信。你生气,可是等你送出那封带有伤害性字眼的信时,你又后悔了。

信件就是这样,一封信要长途跋涉,经过很多人,才能将一个人的念想诉说给另一个人听。也许就是这样,一封信就沟通起了一份感情。

朱生豪的《醒来觉得甚是爱你》一封封信件只说了一个内容——我爱宋清如。

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几乎每封信的开头都是这样——你好啊,李银河。好像一个稚嫩的男孩子在害羞的向自己喜欢的女孩示爱。银河,你好!做梦也想不到我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从前的日子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能爱一个人。

现在的我们交流基本上都用手机,发短信、发微信、打电话、发邮件。再也没有人能想起书信这种交流方式了。

——在吗?

——在!

——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在微信上说,书写在这个时代好像变得是一件低俗的事情。几年前,手机还不是很流行的时候,告白还是流行写情书,那时候的男生会找一个文采好的,写字漂亮的人帮忙写情书,然后精心的包装,羞涩的将情书递给喜欢的女孩。那封情书里也许工工整整的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许写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喜欢你。所有的情谊都在其中。

现在的告白很直接,有直接告诉对方我喜欢你,有的直接在QQ、微信上告白。平时两个人的交流基本上都在手机上,一句甜蜜的话语就能让对方很高兴,可是一但有了矛盾,这种即时性的交流很可能让爱情戛然而止。

长信慢慢,所有的误解与不愉快在时间的洗礼下,早已不复存在。

现在的我们想要写封信是多么的难,也是多么的简单。提笔书写,将所有的情感和所有想说的话都汇聚在那一个个文字里。想象着这封满含情义的信,穿越许多省市,经手过许多人,最终达到那个正确的人的手里。想象着他拆开信时候的表情,想象着他读信时的神态,还有他回信时候的样子,这都是信给我们的。不单单是一纸文字,更是跨越距离和时间的交流和理解。

愿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仍然的感受到来信的快乐。

希望我们还能感受到那份见信如唔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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