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颜》,越唯美越禁忌

1967年西班牙导演路易斯·布努埃尔的电影作品《白日美人》(Belle de Jour):贵妇塞芙丽娜因白日里下午两点至五点到妓院为娼,故得到了“白日美人”(“昼颜”)的花名。
昼颜:花期很短的花,白日开放,夜晚凋零。类中文里的“朝颜”,即牵牛花。昼颜妻”一词是DRESS杂志主编山本由树创造的词汇,指的是平时在送丈夫上班后,与其他男人陷入婚外情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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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镜头唯美,爱情纯真,视觉观感可以说赏心悦目。导演用纯爱的视角来讲述一段婚外情,故事内容总体来讲,既生活化又平淡,这也就意味着观影的人容易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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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以纱和的视角展开,她离婚为躲避出轨的阴影逃离到三滨小镇,开始新生活。离婚+婚外情,这算人生暴击了,但纱和的自白很客观,没有额外的情绪。纱和这个人是有道德负罪感的,不是三年时间冲淡了她的情绪,婚外情发生的时候她潜意识应该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这是我应得的”——这应该是她内心的潜台词——另一层意思是“我不后悔”。她不后悔,她爱北野,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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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去听他的讲座、去他提到的萤火虫森林,她想见他、想继续这段感情,他们清纯得好似十六岁,然而表面暧昧禁欲,内心狂热炽烈。从纱和决定去听北野演讲的时候,她就再次向他伸出手,说“来爱我”。想要放弃是真的,然而拥有的诱惑更为迷人,这也是真的。在炽热的感情面前,道德的墙形同虚设。纱和北野穿墙而过,爱得又美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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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以人们口中“第三者”的视角来讲述的故事,故事中的她不是单薄的标签,她有血有肉,纤弱、美丽、灵动、深情,是别人的丈夫至死都在说“我就是爱纱和啊”的那个人。而那个妻子的面目,是因嫉恨而疯狂的。我想,这大概就是这部电影引起很多人强烈不适的原因。

导演让纱和的身份永远停留在“第三者”,没有让她进入“婚姻”,这倒不是说什么“出轨就没有好下场”——我不认为导演会去迎合大众的道德要求。这样只是更有戏剧性,也更符合人物设定。
乃里子爱不爱北野,每个人的理解不同,但显然她无法接受失去北野——想到离婚,她竟然还想着保留对丈夫的昵称;而她的丈夫连“妻子因跳楼摔伤脊椎”这种事都一无所知。

在丈夫死后,浑身伤痕累累的妻子,说着“他最后还是回到我了身边”,显得冷酷而麻木;而第三者悲恸欲绝,那拥抱血衬衫的温柔、那冲撞警员的竭斯底里、那意欲随他去的深情,想必是令人泪目的。
妻子乃里子的余生都将活在阴影中——“我杀死了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根本不在乎我”、“我的丈夫至死都爱着她”;第三者纱和的余生都将充满柔情地怀念她那深情无望的爱情,她还有了一个他们的孩子。
这段影片描述很写实,这种真实的对比同样会引起人们强烈的不适感。想指责或者疼惜乃里子?想疼惜或者指责纱和?你都感觉无法启齿。

作者讲故事的方法很高明,TA把纱和北野的爱情放在道德的墙外,描写得那么唯美纯真,都舍不得把这段感情放进婚姻;同时又一直不断地提醒人们这是一段不伦的婚外情。爱情越唯美,禁忌感越强烈,听故事的人越纠结——很好,你入戏了。
然而,我看这部电影的感觉很奇妙,没有感动、没有痛苦、没有纠结,只是觉得一帧帧镜头很美、感情描写很丰满、人物很写实,我完全没有代入感。我对自己这种反应的好奇心甚至胜过了电影本身——我喜欢这个故事,我也不麻木,但是我看电影的整个过程几乎毫无情感起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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