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遥远的相似性”

因第一眼瞥见这相似性的迷人,所以往后要主动走进ta。也因这相似性遥远,所以也珍重当下这距离,所以不困于此刻的环境和评价体系,不把时间虚耗在网络、游戏、社交软件上,而是去真切地读书旅行,去真实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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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上大学总是很念家,还常在回家的绿皮火车上看着山川原野想起年幼时在第一故乡的种种生活场景,有时窗外也不无根据地浮现出父母曾经的生活画面。来这世上不过二十余年,在三个地方居住过,我却认为我骨子里有怀乡病,所以身体会不由自主往返丈量两片土地,也会不由自主需要间歇地适度疗养。

怀乡的人不一定是念旧的,我认为我也有思远病,二者很好地交融。听说第一眼便觉得好似曾经见过的地方或许前世真的来过,所以觉得熟悉。去思念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地方,很巧妙又有缘分的事情。而且有些地方,你去第二次时明明按照记忆的路闲逛,却会新辟出少有人探访的好地方,大概真的第二次才会得到这样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吧。怎么去纪念一些这样的地方,我偶然发现我和梁文道先生有相同的爱好,去一个地方就想去书店看看,挑两本书带回去,挑选书时大可有清晰的一目了然的随性。

哪怕新进入一个陌生地方,也不爱赶景点。有时觉得车票支付得起闲逛和大树下睡觉,甚至机票也是可以的!一个作者说过“不论走在哪里,都得忍受一个人走路的孤独”。旅行不是旅游,这方面大抵自由的。

又说起南京,高一被安排到这修学旅行。时隔三年大一终于可以自己旅行,要抵达南京站时,我哭了,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也不过是个一面之交的城市,很多很多情愫寄放在这里三年之久,再来像是朝花夕拾,因为到来一些东西也就此终结。很多时候你去怀念一种事物却不能避免身体只是匆匆掠过它们,去接触再离开后便知对一个地方是什么感情,所以回来后我对这匆匆的回顾稍稍落笔就是四千多字。后来又去了两次,本是有意要去看那个季节的某个地方,不可多来的体验不做是会后悔的,所以只有一天时间也要赶往。

曾经认为很喜欢的地方以后就一定要努力在那居住,后来发现珍惜这种感情的最好方式不是时时处在其中占有它,也不是常常去。美好事物是不可多享的,应在相见与怀恋之间平衡。去看看理想,更重要是往后被它支持着去拥有养活理想的充实感。再到后来,这个地方已经在抽象和具象中平衡,它会让你向往和爱上许多其他相似的地方,这大概是曾经真挚喜欢过的地方所滋养你的。

印象最深的总是离开的地方,也总有心心念念约定往之的,我们在世间便这样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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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时诗社聚会

其实实际的距离总是存在或需要存在的。不孤独不是有人陪着吃饭有人间起逛街,也不是有人常附和你的观点。朋友间和恋人间一样,有自由的时间努力和奋斗,闲时分享进步的喜悦。如此,生活总是会主动或被动安排距离的。

“远亲和近邻”有另外一层含义,其实很多时候知心朋友并不常见或相隔很远,或者你只是隐约觉得遥远的地方有那样一个人应该在。我们可能大部分时间只能被安排着和一些人在一起,这些构成主要的平淡普通的生活。

从感性中生长出理性大概是用一些情绪去解决一些情绪。在沉默中默契地相望,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心有所属,勇往直前,用影像记录风景,用电波分享喜悦,看书并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孤独是一座花园;彼时和孤独作战,后来战胜了孤独。心有灵犀的人能感受到你的努力,还计划着带你走,这个怀抱很远,但因为他在,飞行不会慌张。

前两天要毕业的学长和我们说喜欢诗歌的人注定是孤独的,正是这份孤独也能让我们去坚强面对很多事情。三年前开始正式地认真地喜欢诗,认真地喜欢需要花费脑力和体力,不太容易。我也曾认为若是身边无志同道合之人相伴便会很难始终热忱。兴趣是不需要“坚持”也可以继续热爱的事,而随着环境和学习工作的变化,理想是需要用“坚持”去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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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以为爱好的吻合、生活追求的一致、善恶观的一致才是两个个体最好契合的状态,我也以为这样的关系最长久稳定。然而渐渐发现很多无奈也会在这样关系里产生,一开始让你感到惊喜和感动的你们的相似可能恰是后来让你们厌恶彼此的源泉。事实本该如此,没有一种优秀人格的存在是一劳永逸的,当一直处在曾经习惯的生活没有什么新事物涌来的状态里,生活便最后沦为庸常。就像两个人读了同一本书,如果感受太相似,那交流时便不太有继续下去的兴致。如此,很多人曾以为恒久的东西便太容易被替代,往日信念不堪一击。

两个人太一致,便就像在长久扮演一个诉说者一个倾听者。生活的喋喋不休让人不怎么对它抱有兴趣。但我不太相信“苟日新,日日新”能有多好的运气,一味追求新事物不过是把旧基础抽取翻折迭代,这样也不过是在重复,人没有多少精力去追求新的形式,美好事物也经不起多次提取。   

后来想大概活成一本好书的样子便是最好了。彼此常读常新,不会有厌烦和知足,不会索然无味,无限制博大,够爱一辈子。纵使情节曲折,也是结局依旧。像诗人玉珍《最广阔的柏拉图》中所说“我要足够宽广才能装下一生的你,不断成熟而强大并同样无止境的你……用小小温柔的心脏培育出庞大的胸膛,装下庞大又脆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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