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二）

他死了，从高架桥上翻落致死。

水泥地太硬，渗不下去，被染红了一大滩。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冷却了。他是被来往的司机发现的，司机情绪有些激动，说看到他的时候他还睁着眼，但据判断他早在司机发现他的时候就断气了。司机坚持那不是幻觉，当时车灯照亮了他的脸。

他的死亡原因，警察还在调查。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大半夜突然出现在高架桥上，暂时也不能确认他是否是自杀。他的手机被他留在了附近小宾馆的床上，里面是一大堆意义不明的话。宾馆老板不清楚他何时出去的，对他的了解也只限于他在附近上班。同事们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有时心情不好，但看起来很乐观。领导也表示昨天中午还看到他在走廊打电话，“感觉应该是他女友吧，看起来挺开心的。”整个事件都透露着诡异，平时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竟然有几个钟头都无车经过，即便是在深夜。或许只是命该如此，真相如何没人知道。

“是谁开了灯？”他躺在地上，余光注意到自己手臂上满是红色的裂纹，有黑色的褶皱爬满手臂，密密麻麻的，他心里战栗了一下。“是噩梦吗？”他又兴奋起来，“可以去告诉mean。”“还是算了吧，她还在睡。”他扯动了一下嘴角，继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