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老师好美》故事梗概

第一视角,“我”作为事件主角之一的丁佳心以自己的心理活动及回忆来完成对故事的串讲。

雨路

故事从法庭对凶手刘畅的审判现场讲起,不敢也不能出现在审判现场的“我”在法庭的对面想这一切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与我有同样疑惑的还有班里四十多名学生和参加调查的警察,从知道天一出事后班里炸开的扣扣群,和警察一次又一次地来问话所有同学可以看出他们大大的疑问。这似乎只有“我”才能真正地捋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竟懵然不知为何会混乱至此。若不是事发后三天你来亲口告诉,“我”怎么也不相信发生了这样的惨剧,再若是能强硬点带你去自首,是不是能弥补一些你。

法庭上不时出现一些新的有价值的“证据”,来回摇摆着审判的最终结果,网上也跟着每一次提出的证据亦真亦假地猜想着、讨论着,而我也跟着那些“新闻”回忆着这些支离破碎的“日子”。

转学来的刘畅,在一次收手机、家访等事件中不自觉爱上了丁老师,但是渐渐地他发现了同班同学邵天一似乎与丁老师有着模糊不清的暧昧关系,比如周末经常一起开飞度出去约会(丁老师带邵天一去治疗失眠),一起吃小餐馆、甚至听叮当外婆无意提过的“天一”,知道了他也经常来丁老师父母家吃饭而吃醋。在经历了暑假补课、及与“我”前夫的两次不愉快相遇,偶然让畅变成了那个保护“我”的人。暑假勤工俭学回来的天一因为我没有回信息而生气又原谅的胡思乱想,我也没有顾得上。在他有意无意看见并删除畅约我去操场的信息后,怒而承认一年的失眠治疗都是假装有效,只是为骗我这每周一次外出“旅游”的时间,我非常生气,但希望高考结束以后再说。同样对于畅说的爽约事件我也希望高考之后再说。但是我的沉默恰恰让他俩更激进了,有了天一深夜至我家痛哭并始料未及的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事件,早上上学前还拿走了叮当的一支笔,正是这支笔让畅儿看出了炫耀。曾与天一暗示不要再过于师生关系来往时,他激愤至失控地拿起厨房的刀要自杀,我努力制止下胸前还是留了疤。他完全不能接受那个懂他诗歌的、赏他诗歌的“心儿”要与他拉开距离。

另一个激愤少年也并没有明白“我”的不得已和不知所措,甚至看到天一的“炫耀”更加怒火中烧,于是逃课来逼问我突然地冷漠以及为什么爽约。在他的一再胡思乱想的信息轰炸下,退至仄角的我只能在他发誓保密的情况下,告诉了他那件事,他心中痛哭不已,好像真的比丁痛、比丁苦。也更加心疼他的“心儿”了。他压抑着自己随时可能失控地情绪践行着对丁的承诺,不去找天一的麻烦,大概从那时起他便在心里模拟了无数遍杀死天一。那个刽子手显然不知道危险从什么时候真实的开始的,居然仍是一副浪子得手的样子,以证明“心儿”和他的关系更近,那种浅薄与鄙夷让畅儿更加怒火中烧。

在一个本打算去医院给爷爷送成人纸尿裤的下午放学,书包里揣着防小区抢劫而准备的西式厨刀的畅儿临时改变了主意,招呼出租司机掉头去了天一的家。出现在他潮湿、逼仄、窄小的窗前的你,一定让天一觉得羞辱、无措,毕竟他曾与你吹嘘家里有别克私家车,而完全不知道在你转学第一天便知道他是学校资助的特困生。你俩的谈话是怎样的,刚开始是平静地聊,之后一个个声嘶力竭地践踏与维护你们的“心儿”吗?在天一转身时,怒不可遏的你拔刀刺向了他的背部,在他转身时以为要抢刀又狠狠补了几刀。没几天就逮捕了你的破案速度,让在寒冷冬季向寒潭深处拼命藏作案工具的你显得如此可怜。

一死,一在死亡边缘,现在的“心儿”只能像过街老鼠一般偷偷地奔波于追悼会和法庭边缘,悼一悼天一,望一望畅儿。后在边缘地区小学亦被知道如此丑闻的“我”,无处遁身,只好回到这里。看看我日思夜想的叮当,得知畅儿的律师找过叮当,就拜托叮当下次就把责任都揽到妈妈身上,也许能救一救畅哥哥。见到律师的叮当声嘶力竭地翻了供,维护了我这个“不知廉耻女人”——她爱的妈妈。在我想弥补这个爱的缺失时,刘新泉已暗度陈仓地“收买”了女儿随他去东欧,十三年陪伴的叮咚离开了,“我”的心也彻底空了。

畅儿的企业家母亲欲倾家荡产救自己儿子一命,虽三番四次低三下四去求天一父母、虽辗转加急为天一父亲弄来治癌症的药和问诊名额,都被拒绝了,他们唯一的要求便是让畅儿你偿命。为救一救畅儿,“我”把要你保密的那件事告诉了律师,在监狱的你只字未提,是想用你的生命来保守那个秘密吧。畅儿拒绝了“我”探望的请求,也拒绝看“我”送的书。

带着天一文章获奖的书去苍山探望他,走的时候不巧遇见了天一妈妈和爸爸的徒弟们来祭奠天一,又不巧错过了班车,在步行至苍山县火车站的时候狭路遇到他们的大卡车,在一群大汉子的七手八脚中也就一两分钟便面目全非了,仅有的神志按完11后,便停手了……一天后在律师的探视中,畅儿得知了这个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的“心儿”之死。

畅儿几乎是匆匆赶走律师后,拿出枕下的一堆照片,把他和“心儿”的一张合照放在高高地窗上,算是为她设的灵堂,只是他连自己也一起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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