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mation" vs. "performance"
英美法下的合同，可以分为"formation"与"performance"两个阶段：
Contract law distinguishes between how a contract is first formed and how the rights and duties contained in the contract are performed.
（来源：Real Estate Law by Robert J. Aalberts）
"成立"vs."生效"
与此类似，中国合同法的理论和实践中，某些情况下区分合同的"成立"与"生效"。
这里的"生效"，其实可以理解为"产生履行效力"。
合同的效力，一般而言，是指合同生效后的履行效力。
（《论合同成立与合同生效之间的效力》，作者：李小青）
结合语义和背景，我们推断，"formation"应当等同于"成立"；
"performance"等同于"履行效力"。
"legally binding"
我们从"legally binding"与"法律约束力"的关系，也能管窥一二。
"legally binding"或"binding"是"formation"的后果，
通常与"formation"并行措辞，互为表里。
实践中有"a legally binding contract is formed"的固定用法。
A legally binding contract is formed with the presence of four key elements.
（来源：bartleby.com）
另一方面，合同"成立"即产生"法律约束力"：
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
（来源：《合同法》第8条）
"legally binding"的对应表述是"法律约束力"。
因此，合同"成立"与"formation"的法律效果，在措辞上具有一定的对应关系。
"生效"
但"生效"的把握仍然是疑点之一。
《合同生效的本意》一文中谈到，合同生效是指产生"合同之债"，也叫"债权债务关系"。
因此，把握"债权债务关系"（obligations）何时产生，是我们理解"生效"的一个关键。
我国法下的合同的"生效"比较好理解。
前文中已经指出，在"成立"与"生效"相区分的情况下，"生效"可理解为"产生履行效力"。
但这与"债权债务关系"的产生有何关联呢?
原来，我国法下的"履行效力"的产生与"债权债务关系"的产生是一回事，应当一体把握。
讲到生效，一般只提"履行效力"，只是在某些语境中隐约提到了"债权债务关系"的产生。
…在生效期限尚未到来时，合同根本没有生效…债权债务并没有产生。
（来源：pkulaw.cn）
"condition precedent"
英美法理论对此语焉不详，我们未查到直接的论述。
因此，我们借助"condition precedent"（先决条件）这一特例来进行分析。
"condition precedent"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债权债务关系"之产生的先决条件；
第二类是"债权债务关系"之履行的先决条件。
…distinction between true conditions precedent, which suspend the creation of the obligation, from conditions that…merely suspend the performance of the obligation.
（来源：justice.gc.ca）
上例中的"true condition precedent"即第一类先决条件。
有时又称为"condition precedent to formation"，属于"formation"的先决条件。
…a "true condition precedent" whose effect was to prevent the formation of a binding agreement…
（来源：canliiconnects.org）
由此推知，"债权债务关系"（obligations）的产生与"formation"属于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
换言之，英美法合同生效于"formation"而不是"performance"时点。
这是英美法视角与我国法的一大差异。
"法律约束力"；"履行效力"
但这并不是实质性差异。
从理论上讲，我国法与英美法是统一的。
合同效力的产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产生"法律约束力"（legally binding）；
第二个阶段产生"履行效力"（performance）。
只是，何谓"生效"，各自的看法不同罢了。
英美法合同的"生效"寓于"formation"之时，"生效"即产生"法律约束力"；
…"come into force" same as "become legally binding","take effect", "go into effect", "become operative"…
（来源：Case concerning military and paramilitary activities in and against Nicaragua）
在我国法下，合同"生效"与"履行效力"同义互表，一体把握。
-End-
我们只谈实务法律英语。
请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法务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