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余我度流年(4)

寒假很快过去,安余转学进了G市一家私立学校,安余直到现在都很感谢,感谢那时候的妈妈,没有刨根问底,一句我尊重你的选择,就开始为安余转学东奔西跑。

新学期开始,安余住进了505宿舍,这里的8个女生来自各地,各种方言热闹非凡。


安余偶尔会想起,在H市冬天怕自己冻手给自己刷碗的阿玉,还有帮自己缝衣服的阿桥,不知道没了自己,她们吃饭,睡觉会不会觉得不习惯,会像自己现在这样吗?这里有新的同学,但是却少了些以往熟悉的味道。

舍友阿混很喜欢在宿舍讲鬼故事,安余很怕却还是想听,新鲜又刺激,刺激的她没法晚上入睡,一闭眼睛就觉得不安,安余盖着被子瞪大了眼睛,开始转移注意力,开始想H市的姑娘们,在H市只有我吓她们的份,谁成想到了G市......唉,堕落啊~


听阿桥说,安余走后,以前跟安余玩得好的好友,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被牵连,虽是意料之中,安余也觉得愧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联系吧,这样就不会给他们带来困扰了。

因为安余转学突然的缘故,学校要丁老师写学生转学原因,丁老师给每个同学发了一张纸,让大家写关于安余转学,和那场师生战的始末以及个人观点;


大家都识时务地写,丁老师辛苦,安余不受教,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在纸上写,双方皆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那个人是白峰,随后,他的班干部被罢免了。

安余安静地听着,阿桥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安余不记得了。只记得,白峰因为自己,受了这般牵连。




一个月转瞬即过,安余在月考中,考了不错的成绩,周末回家的时候,妈妈带她去了江边吃饭。

在江边,安余几次想开口,想问问妈妈,明明丁老师在电话里极尽打压,各种贬低,说安余早恋,逃学,顶撞老师,为什么,妈妈一次都没有质问过自己?

最终安余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跟妈妈静静站在江边,任凭江潮拍打脚背。


安余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变了。

安余总是在出宿舍之前惯性一问:“要不要带东西?”随之而来一堆食物名称,安余不得不返回桌前,拿笔找纸,一一记下;

回来的时候手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袋子,打开门,姑娘们一跃而起,好不快乐,安余嘴上说着,唉呀妈呀,下次出门可不能再问了,但到了第二天还是会问:“姑娘们,要不要带东西?”


日子过得轻快自在,很快天气热了起来,褪去长衫换上短袖,这学期已经接近尾声。




有一天,安余下楼买饮料,二年级的4个学长迎面走来,其中的小辫子学长问安余:“安余,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有吗?”安余困惑。“有啊,每次见你都是一个人。”说完小辫子学长甩着他的小辫子走了。


安余好像突然找出了自己变得不一样的地方,以前的安余,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一起,和朋友们手拉手一起上厕所,一起吃饭,一起洗衣服,一起逛街,现在的安余,更多时候,好像真的是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安余回到宿舍,问大家:“为什么别人说我老是一个人?我有吗?”“有啊,你经常单独行动。”阿混一边掰扯歪掉的眼镜腿,一边抬头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行动?”安余皱着眉头,双手捧头。

阿残看着安余说:“我们一直以为,你喜欢一个人。”

其他姑娘们也一片附和,安余松了口气,还好,她还以为自己被排外了。


青春期的安余,敏感又多疑,有过之前的经历,安余下意识的独来独往,怕给朋友们再添麻烦,却没想到,大家都觉得她——爱耍酷。

原来,不是大家把她排外了,而是她把自己关起来了。

安余还是那个安余,还是很喜欢和朋友们手拉手侃大山,很喜欢和燕子同学手拉手去食堂吃糖水;


她也学着阿混讲鬼故事,但每次大家都不怕,还会憋不住笑。哦~这感觉真挫败。

天气越来越热,就连最是内敛害羞的双黄蛋姐妹花也都换上了短裤,暑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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